“郡主我想問問你關於阿芙蓉的事。”展昭陽猶豫了很久，還是想問一問淩殊羽。他在西南呆了多年，自認對阿芙蓉還是比較熟悉的，可是淩殊羽這幾日的表現卻讓展昭陽有一種淩殊羽比他還要了解阿芙蓉的感覺。
淩殊羽頓了一頓，揮手讓原本還在稟報事情的似風退下:“你問。”
“郡主很了解阿芙蓉？”展昭陽皺眉看著淩殊羽，“我自認對阿芙蓉的了解已經是京都很多人所不及的，但是……郡主似乎知道的比我多。”
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頗有耐心地問道:“你對阿芙蓉的了解都是出於你的父親，展延將軍之口對吧？”
展昭陽點點頭。
淩殊羽微微垂了垂眸，緩聲說道:“我在來到西南之前確實從未見過米囊花，第一次見阿芙蓉也是在皇上的手中。我對阿芙蓉的所有了解皆來自於我師父的傳述和書中的記載。”
“在一開始的時候，米囊花隻是作為一種觀賞性的花，基本沒什麽用處。”淩殊羽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緩聲說道，“是前朝的一位名醫，發現了以米囊花結的果子曬幹入藥，可以鎮痛、安神、安眠、鎮痛、止瀉、止咳、忘憂。從此，此花被入藥。”
“再後來，有人發現，小刀將罌粟的蒴果輕輕劃破，搜集其白色**，暴露於空氣中，等它的**幹燥凝結後變成褐色後，可製成藥丸，入水食之長久可有幻癮之效，令人欲罷不能，最後……喪失自我。”
淩殊羽的眼眸中隱隱帶著一絲憐憫。她還記得當初師父跟她提及此事時的惆悵和深惡痛絕。以至於她在麵對阿芙蓉一事上態度堅決。
展昭陽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聽明白。
“所以郡主一定要將阿芙蓉除幹淨？”其實從淩殊羽從曹化方那裏拿到的足夠的證據後，他們就可以從西南的事情裏抽身離開了。乾豐帝是讓他們查阿芙蓉，卻沒說一定要他們把這件事後的那些人一網打盡。
淩殊羽一開始還沒到西南之地的時候就說了，她想早點迴京都。可是到了曇城以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他看出了她的焦急，也看出了她要解決阿芙蓉一事的堅決。
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眉目微沉:“若是阿芙蓉一事得不到好的解決。大齊必亂……”
前朝，可不就是在阿芙蓉的催促下滅亡的。
可是，有淩殊羽這般一意為了大齊百姓要毀了阿芙蓉的人，自然也就有為了一己私利而製造阿芙蓉害人害己的人。
“阿芙蓉……會帶來暴利嗎？”展昭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淩殊羽怔了怔，微微失笑:“以安寧平和為代價，以性命為前提……暴利！”
展昭陽愣愣地看著淩殊羽，似乎並不明白。
“眾所周知，阿芙蓉乃幻癮之藥，其最神奇的地方在於能夠讓吸食的人欲仙欲死、忘記憂愁。”淩殊羽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忘記生活中的憂愁，是件多麽幸福的事？值得所有人趨之若鶩。”
“那些初試阿芙蓉的人在嚐到甜頭後就會不斷地想要深入，不斷地拿家中的銀子去買阿芙蓉，不斷地往裏頭砸錢，最後把自己整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阿芙蓉的藥效……當真有這麽厲害？”展昭陽的眼中還帶著不經世事的幹淨，所以麵對淩殊羽的解釋難免有幾分懷疑。
如此蠱惑人心的東西，展昭陽活了十九年，從未見過，自然也就懷疑它的真實性，總覺得沒有淩殊羽說得那麽嚴重。
淩殊羽抿唇笑了笑，並沒有迴答展昭陽的這個問題。她和展昭陽一樣，沒有接觸過阿芙蓉，也不知道師父告訴她的這些東西是真是假，但是她深信師父說的每一句話。
“阿芙蓉如此害人，為何還有人不斷地想要找出配方並販賣它呢？就是為了利益嗎？”
展昭陽是展延的嫡子，自幼長於戰場，赤膽忠誠、鐵血丹心，對這些醃臢的手段甚少接觸。他從不覺得利益能夠驅使他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所以他就一直以為不會有人這樣做。
單純得有些可笑。
淩殊羽但笑不語，還是沒有迴答展昭陽的問題。
沉默了片刻後，展昭陽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有些沒必要，便弱弱地換了個話題。
“郡主一直在等的人，是誰？”這個問題一直懸在展昭陽的心頭不得解，他總覺得淩殊羽這一迴引出來的人必定讓他也大吃一驚。
淩殊羽抬眸看了一眼展昭陽，鳳眸微微彎起，透著輕輕揚揚的笑意:“展小將軍這是心急了？”
展昭陽怔了怔，耳朵有些泛紅:“我那有你那九曲迴腸，怪不得我笨……”
從前展昭陽在戰場上跟在展延身後的時候，時不時會有人誇他聰慧，讚他是天生的將才。可是現在跟著淩殊羽，展昭陽才覺得以前聽到的那些話都是吹噓罷了。
“其實，具體是誰本郡主也不知道。”淩殊羽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本郡主不能確定這個幕後之人，自然也不敢猜定這一迴會趕來的人是誰。”
“隻不過……”淩殊羽頓了頓，看向展昭陽的眼中帶著些許歉意，“隻不過等展小將軍見到了這個人，你就得跟著本郡主一路亡命逃跑迴京都了。”
“這麽嚴重？”展昭陽驚了驚。
淩殊羽淡笑著點點頭:“不論如何，證據咱們得親手交給皇上。”
交給別人，淩殊羽一萬個不放心。
“好。”展昭陽收斂了笑意，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還有……”淩殊羽似乎想起來了，巧笑地看著展昭陽，“迴京之後，還得勞煩展小將軍幫本郡主多說說好話。”
“郡主放心。”展昭陽耿直地點點頭，“我必然會如實稟告皇上的！”
淩殊羽:“……”
看著展昭陽一臉正氣，淩殊羽是真的沒臉說自己其實是想讓他說好話，向乾豐帝討賞來著。
淩殊羽頓了一頓，揮手讓原本還在稟報事情的似風退下:“你問。”
“郡主很了解阿芙蓉？”展昭陽皺眉看著淩殊羽，“我自認對阿芙蓉的了解已經是京都很多人所不及的，但是……郡主似乎知道的比我多。”
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頗有耐心地問道:“你對阿芙蓉的了解都是出於你的父親，展延將軍之口對吧？”
展昭陽點點頭。
淩殊羽微微垂了垂眸，緩聲說道:“我在來到西南之前確實從未見過米囊花，第一次見阿芙蓉也是在皇上的手中。我對阿芙蓉的所有了解皆來自於我師父的傳述和書中的記載。”
“在一開始的時候，米囊花隻是作為一種觀賞性的花，基本沒什麽用處。”淩殊羽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緩聲說道，“是前朝的一位名醫，發現了以米囊花結的果子曬幹入藥，可以鎮痛、安神、安眠、鎮痛、止瀉、止咳、忘憂。從此，此花被入藥。”
“再後來，有人發現，小刀將罌粟的蒴果輕輕劃破，搜集其白色**，暴露於空氣中，等它的**幹燥凝結後變成褐色後，可製成藥丸，入水食之長久可有幻癮之效，令人欲罷不能，最後……喪失自我。”
淩殊羽的眼眸中隱隱帶著一絲憐憫。她還記得當初師父跟她提及此事時的惆悵和深惡痛絕。以至於她在麵對阿芙蓉一事上態度堅決。
展昭陽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聽明白。
“所以郡主一定要將阿芙蓉除幹淨？”其實從淩殊羽從曹化方那裏拿到的足夠的證據後，他們就可以從西南的事情裏抽身離開了。乾豐帝是讓他們查阿芙蓉，卻沒說一定要他們把這件事後的那些人一網打盡。
淩殊羽一開始還沒到西南之地的時候就說了，她想早點迴京都。可是到了曇城以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他看出了她的焦急，也看出了她要解決阿芙蓉一事的堅決。
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眉目微沉:“若是阿芙蓉一事得不到好的解決。大齊必亂……”
前朝，可不就是在阿芙蓉的催促下滅亡的。
可是，有淩殊羽這般一意為了大齊百姓要毀了阿芙蓉的人，自然也就有為了一己私利而製造阿芙蓉害人害己的人。
“阿芙蓉……會帶來暴利嗎？”展昭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淩殊羽怔了怔，微微失笑:“以安寧平和為代價，以性命為前提……暴利！”
展昭陽愣愣地看著淩殊羽，似乎並不明白。
“眾所周知，阿芙蓉乃幻癮之藥，其最神奇的地方在於能夠讓吸食的人欲仙欲死、忘記憂愁。”淩殊羽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忘記生活中的憂愁，是件多麽幸福的事？值得所有人趨之若鶩。”
“那些初試阿芙蓉的人在嚐到甜頭後就會不斷地想要深入，不斷地拿家中的銀子去買阿芙蓉，不斷地往裏頭砸錢，最後把自己整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阿芙蓉的藥效……當真有這麽厲害？”展昭陽的眼中還帶著不經世事的幹淨，所以麵對淩殊羽的解釋難免有幾分懷疑。
如此蠱惑人心的東西，展昭陽活了十九年，從未見過，自然也就懷疑它的真實性，總覺得沒有淩殊羽說得那麽嚴重。
淩殊羽抿唇笑了笑，並沒有迴答展昭陽的這個問題。她和展昭陽一樣，沒有接觸過阿芙蓉，也不知道師父告訴她的這些東西是真是假，但是她深信師父說的每一句話。
“阿芙蓉如此害人，為何還有人不斷地想要找出配方並販賣它呢？就是為了利益嗎？”
展昭陽是展延的嫡子，自幼長於戰場，赤膽忠誠、鐵血丹心，對這些醃臢的手段甚少接觸。他從不覺得利益能夠驅使他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所以他就一直以為不會有人這樣做。
單純得有些可笑。
淩殊羽但笑不語，還是沒有迴答展昭陽的問題。
沉默了片刻後，展昭陽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有些沒必要，便弱弱地換了個話題。
“郡主一直在等的人，是誰？”這個問題一直懸在展昭陽的心頭不得解，他總覺得淩殊羽這一迴引出來的人必定讓他也大吃一驚。
淩殊羽抬眸看了一眼展昭陽，鳳眸微微彎起，透著輕輕揚揚的笑意:“展小將軍這是心急了？”
展昭陽怔了怔，耳朵有些泛紅:“我那有你那九曲迴腸，怪不得我笨……”
從前展昭陽在戰場上跟在展延身後的時候，時不時會有人誇他聰慧，讚他是天生的將才。可是現在跟著淩殊羽，展昭陽才覺得以前聽到的那些話都是吹噓罷了。
“其實，具體是誰本郡主也不知道。”淩殊羽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本郡主不能確定這個幕後之人，自然也不敢猜定這一迴會趕來的人是誰。”
“隻不過……”淩殊羽頓了頓，看向展昭陽的眼中帶著些許歉意，“隻不過等展小將軍見到了這個人，你就得跟著本郡主一路亡命逃跑迴京都了。”
“這麽嚴重？”展昭陽驚了驚。
淩殊羽淡笑著點點頭:“不論如何，證據咱們得親手交給皇上。”
交給別人，淩殊羽一萬個不放心。
“好。”展昭陽收斂了笑意，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還有……”淩殊羽似乎想起來了，巧笑地看著展昭陽，“迴京之後，還得勞煩展小將軍幫本郡主多說說好話。”
“郡主放心。”展昭陽耿直地點點頭，“我必然會如實稟告皇上的！”
淩殊羽:“……”
看著展昭陽一臉正氣，淩殊羽是真的沒臉說自己其實是想讓他說好話，向乾豐帝討賞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