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殊羽帶著一隊人馬趕到時，黎以歌正攔著卓司塵等人的去路，雙方僵持著等著淩殊羽。
淩殊羽策馬而來，手握赤焰長弓，來勢洶洶。
“霜絳。”
淩殊羽喚了一聲黎以歌，眉目微沉。
“無瑕？”黎以歌似乎愣了愣，看了一眼淩殊羽，又看了一眼卓司塵攙扶著的被蒙了麵的安嬅，眯了眯眸，“本郡主倒是沒想到他們的靠山是你。”
淩殊羽拽了拽馬韁，停在了距離黎以歌不遠處，身姿挺傲：“算不得靠山，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黎以歌輕輕一笑，微微斂下了眸光，在燈火下顯得有些沉寂：“能讓無瑕你親自提著赤焰長弓出來迎本郡主的交易，隻怕沒那麽簡單吧？”
淩殊羽揚了揚眉，抿唇不語。這是淩殊羽第一次和黎以歌如此直麵對上。淩殊羽知道，以她的立場遲早會和黎以歌對上，隻是沒想到會這麽早。畢竟，黎以歌的驚才絕豔不是說說而已。
見淩殊羽不語，黎以歌冷了冷眸色，手指向卓司塵扶著的那個蒙麵女人，沉聲問向淩殊羽道：“她是誰？”
淩殊羽的眸色亦是冷了冷，鳳眸狹長帶著三分鋒利：“霜絳，不該你知道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太好奇為好。”
淩殊羽說這話已經有些威脅之意了。
黎以歌掃了一眼淩殊羽身後的那隊人馬，輕輕勾了勾唇角，坐在馬背上微微後仰了身子：“也對，否則你可指不定會不會對本郡主動手呢。”
“霜絳，放他們過來，這件事算我淩殊羽欠你一個人情。”淩殊羽還是率先鬆了口，這件事被黎以歌發現純屬意外，但是既然已經發現了就必須想法子壓下去。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空出整個西華門的守衛幾乎動用了輔國公府在宮裏的所有勢力，不能再跟黎以歌僵持下去了。
黎以歌抿了抿唇角，忽地拽緊了手中的韁繩，深深地轉頭看了一眼卓司塵他們。
“今日之事你就當什麽都沒有看見，他們很快就會消失在京都之內。”淩殊羽頓了頓，眉目突然斂了斂，燈火下原本映得熠熠生輝的鳳眸突然沉寂了下來，“否則，今日你怕是不得善終了。”
輔國公府原本安排在西華門的人就不少，不過是怕拖了時間還驚動了人才遲遲沒有動手。現在再加上淩殊羽帶來的人，似風似月就可以拖住黎以歌身邊的兩個暗衛，淩殊羽再親自拖住黎以歌，即便驚動了宮裏的人又能如何？
“無瑕，你在威脅本郡主？”黎以歌揚了揚眉，身子微微前傾。
“不是。”淩殊羽卻輕輕搖了搖頭，一臉淡然懇切地說道，“隻是在提醒霜絳你……別選了糊塗路，你是個聰明人。”
對於黎以歌，雖然淩殊羽和她的交集不深，因為立場問題也不會有什麽深的接觸，但是這都不妨礙淩殊羽對黎以歌的欣賞。黎以歌活成了京都貴女最向往、最羨慕的模樣，她的格局從來就沒有拘於宅院之中，黎王對她的栽培不亞於黎禦宇。淩殊羽有時候甚至會在想，若是當年淩重沒有把她送去梵音寺，她是不是也能在父王的照料下像黎以歌這般長大。
黎以歌突然輕輕笑出了聲，一雙眼眸明亮如星辰：“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本郡主確實不好不放人。隻是……”
“你得告訴本郡主，她是誰？”
黎以歌不認識卓司塵，也看不出那個一身黑風衣的女子是誰。她攔了人，發現了一個秘密，總不能這麽輕易就放了人吧？
卓司塵一愣，眉頭緊皺地看向淩殊羽，等著淩殊羽的決定。
淩殊羽看向安嬅的方向，微微沉吟了片刻，抬眸深深地看向黎以歌：“本郡主告訴你她是誰，你就放我們走？”
“自然。”黎以歌拽了拽馬韁，微微昂首，一身孤傲姿態，“隻要你滿足一下本郡主的好奇心，本郡主便放你們過去，且不會告訴皇上的人。”
“郡主……”卓司塵聽出了黎以歌話裏的漏洞，不會告訴皇上的人，不代表不會告訴黎王府的人，畢竟這可是一個威脅淩王府絕好的機會。
淩殊羽卻抬手止住了卓司塵的話，眸色深深地看著黎以歌：“本郡主既然說了允霜絳一個人情，那麽你要這個把柄做籌碼本郡主也能夠理解。”
黎以歌點點頭，等著淩殊羽的迴答。
淩殊羽的目光落在了安嬅的身上，抿了抿唇角說道：“她……其實霜絳應該也認識。”
“本郡主認識？”黎以歌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人是從宮裏帶出來的，她認識倒也不足為奇，“是誰？”
“惜妃安嬅。”
淩殊羽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輔國公府的人和淩王府的人都緊了緊手中的兵器，警惕地看著黎以歌。
黎以歌一愣，錯愕地朝安嬅看去。
卓司塵見淩殊羽衝他點了點頭，輕輕拿下了安嬅的麵紗，讓黎以歌看了一眼後又迅速給安嬅戴上了。
“可以放人過來了吧？”淩殊羽看著黎以歌淡淡地問道。
黎以歌收起驚訝神情，斂了斂眸光，沒有再多問，帶著身後兩個暗衛往路旁退了退。她向來言而有信，既然應了淩殊羽，自然也會做到。
卓司塵連忙護著安嬅警惕地小跑過來，輔國公府的人從黎以歌身旁過的時候都提高了警惕，加快步伐。
黎以歌和她身後兩個暗衛全程沒有動靜，真的就放了人到淩殊羽那邊。
“郡主……”
“你們先迴。”淩殊羽臉色微沉地說道。
卓司塵看了一眼黎以歌的方向，沉著地點點頭，帶著安嬅快速離去。
“多謝了。”淩殊羽衝黎以歌拱了拱手。
黎以歌抬眸看向淩殊羽，沒有問淩殊羽為什麽要把安嬅帶出宮，她知道淩殊羽要把安嬅帶出去必然有她的緣故，也知道淩殊羽必然不會告訴她。
黎以歌看了一眼安嬅離去的方向，眼眸一片透徹清明：“今日之事本郡主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不必謝本郡主，隻要記著，你欠本郡主一個人情就好。”
“這是自然。告辭了。”淩殊羽拽了拽馬韁，轉身飛奔離開。
黎以歌看著淩殊羽離去的方向，眯了眯眼：“今日之事若是泄露了半個字，本郡主親手廢了你們。”
“是。”兩暗衛連忙應聲。
淩殊羽策馬而來，手握赤焰長弓，來勢洶洶。
“霜絳。”
淩殊羽喚了一聲黎以歌，眉目微沉。
“無瑕？”黎以歌似乎愣了愣，看了一眼淩殊羽，又看了一眼卓司塵攙扶著的被蒙了麵的安嬅，眯了眯眸，“本郡主倒是沒想到他們的靠山是你。”
淩殊羽拽了拽馬韁，停在了距離黎以歌不遠處，身姿挺傲：“算不得靠山，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黎以歌輕輕一笑，微微斂下了眸光，在燈火下顯得有些沉寂：“能讓無瑕你親自提著赤焰長弓出來迎本郡主的交易，隻怕沒那麽簡單吧？”
淩殊羽揚了揚眉，抿唇不語。這是淩殊羽第一次和黎以歌如此直麵對上。淩殊羽知道，以她的立場遲早會和黎以歌對上，隻是沒想到會這麽早。畢竟，黎以歌的驚才絕豔不是說說而已。
見淩殊羽不語，黎以歌冷了冷眸色，手指向卓司塵扶著的那個蒙麵女人，沉聲問向淩殊羽道：“她是誰？”
淩殊羽的眸色亦是冷了冷，鳳眸狹長帶著三分鋒利：“霜絳，不該你知道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太好奇為好。”
淩殊羽說這話已經有些威脅之意了。
黎以歌掃了一眼淩殊羽身後的那隊人馬，輕輕勾了勾唇角，坐在馬背上微微後仰了身子：“也對，否則你可指不定會不會對本郡主動手呢。”
“霜絳，放他們過來，這件事算我淩殊羽欠你一個人情。”淩殊羽還是率先鬆了口，這件事被黎以歌發現純屬意外，但是既然已經發現了就必須想法子壓下去。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空出整個西華門的守衛幾乎動用了輔國公府在宮裏的所有勢力，不能再跟黎以歌僵持下去了。
黎以歌抿了抿唇角，忽地拽緊了手中的韁繩，深深地轉頭看了一眼卓司塵他們。
“今日之事你就當什麽都沒有看見，他們很快就會消失在京都之內。”淩殊羽頓了頓，眉目突然斂了斂，燈火下原本映得熠熠生輝的鳳眸突然沉寂了下來，“否則，今日你怕是不得善終了。”
輔國公府原本安排在西華門的人就不少，不過是怕拖了時間還驚動了人才遲遲沒有動手。現在再加上淩殊羽帶來的人，似風似月就可以拖住黎以歌身邊的兩個暗衛，淩殊羽再親自拖住黎以歌，即便驚動了宮裏的人又能如何？
“無瑕，你在威脅本郡主？”黎以歌揚了揚眉，身子微微前傾。
“不是。”淩殊羽卻輕輕搖了搖頭，一臉淡然懇切地說道，“隻是在提醒霜絳你……別選了糊塗路，你是個聰明人。”
對於黎以歌，雖然淩殊羽和她的交集不深，因為立場問題也不會有什麽深的接觸，但是這都不妨礙淩殊羽對黎以歌的欣賞。黎以歌活成了京都貴女最向往、最羨慕的模樣，她的格局從來就沒有拘於宅院之中，黎王對她的栽培不亞於黎禦宇。淩殊羽有時候甚至會在想，若是當年淩重沒有把她送去梵音寺，她是不是也能在父王的照料下像黎以歌這般長大。
黎以歌突然輕輕笑出了聲，一雙眼眸明亮如星辰：“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本郡主確實不好不放人。隻是……”
“你得告訴本郡主，她是誰？”
黎以歌不認識卓司塵，也看不出那個一身黑風衣的女子是誰。她攔了人，發現了一個秘密，總不能這麽輕易就放了人吧？
卓司塵一愣，眉頭緊皺地看向淩殊羽，等著淩殊羽的決定。
淩殊羽看向安嬅的方向，微微沉吟了片刻，抬眸深深地看向黎以歌：“本郡主告訴你她是誰，你就放我們走？”
“自然。”黎以歌拽了拽馬韁，微微昂首，一身孤傲姿態，“隻要你滿足一下本郡主的好奇心，本郡主便放你們過去，且不會告訴皇上的人。”
“郡主……”卓司塵聽出了黎以歌話裏的漏洞，不會告訴皇上的人，不代表不會告訴黎王府的人，畢竟這可是一個威脅淩王府絕好的機會。
淩殊羽卻抬手止住了卓司塵的話，眸色深深地看著黎以歌：“本郡主既然說了允霜絳一個人情，那麽你要這個把柄做籌碼本郡主也能夠理解。”
黎以歌點點頭，等著淩殊羽的迴答。
淩殊羽的目光落在了安嬅的身上，抿了抿唇角說道：“她……其實霜絳應該也認識。”
“本郡主認識？”黎以歌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人是從宮裏帶出來的，她認識倒也不足為奇，“是誰？”
“惜妃安嬅。”
淩殊羽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輔國公府的人和淩王府的人都緊了緊手中的兵器，警惕地看著黎以歌。
黎以歌一愣，錯愕地朝安嬅看去。
卓司塵見淩殊羽衝他點了點頭，輕輕拿下了安嬅的麵紗，讓黎以歌看了一眼後又迅速給安嬅戴上了。
“可以放人過來了吧？”淩殊羽看著黎以歌淡淡地問道。
黎以歌收起驚訝神情，斂了斂眸光，沒有再多問，帶著身後兩個暗衛往路旁退了退。她向來言而有信，既然應了淩殊羽，自然也會做到。
卓司塵連忙護著安嬅警惕地小跑過來，輔國公府的人從黎以歌身旁過的時候都提高了警惕，加快步伐。
黎以歌和她身後兩個暗衛全程沒有動靜，真的就放了人到淩殊羽那邊。
“郡主……”
“你們先迴。”淩殊羽臉色微沉地說道。
卓司塵看了一眼黎以歌的方向，沉著地點點頭，帶著安嬅快速離去。
“多謝了。”淩殊羽衝黎以歌拱了拱手。
黎以歌抬眸看向淩殊羽，沒有問淩殊羽為什麽要把安嬅帶出宮，她知道淩殊羽要把安嬅帶出去必然有她的緣故，也知道淩殊羽必然不會告訴她。
黎以歌看了一眼安嬅離去的方向，眼眸一片透徹清明：“今日之事本郡主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不必謝本郡主，隻要記著，你欠本郡主一個人情就好。”
“這是自然。告辭了。”淩殊羽拽了拽馬韁，轉身飛奔離開。
黎以歌看著淩殊羽離去的方向，眯了眯眼：“今日之事若是泄露了半個字，本郡主親手廢了你們。”
“是。”兩暗衛連忙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