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顧沉華欲言又止地看著淩殊羽。
“怎麽了？”
“方才木漸姑娘說的卓大公子……可是我知道的那個卓大公子？”
“對。”淩殊羽點點頭，看向顧沉華，“這事方才忘記同你說了。”
“你莫怪本郡主自作主張。”淩殊羽輕輕歎了口氣，解釋道，“以安嬅如今的狀態，怕是心如死灰再難生，本郡主擔心她撐不到你們來救她便香消玉殞。所以便想讓卓司塵先喚起她的求生欲。”
“卓……卓大公子竟是願意？”顧沉華激動地看著淩殊羽，眼中隱隱帶著淚光。若不是怕引來別人的注意，顧沉華此刻怕是已經給淩殊羽跪下了。
“嗯。”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本郡主問過了，卓司塵他……還是放不下安嬅，他也願意和你們一起救安嬅出宮，再帶著安嬅隱姓埋名一輩子。你莫怪本郡主自作主張就好。”
“我……我感激郡主都來不及，怎會怪罪郡主。若不是……若不是郡主……”晶瑩的淚水從顧沉華的眸中滾落。
“快別哭了。”宮亦然連忙遞過來一張帕子，警惕地看著周圍，“莫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我家小羽欺負你了呢！”
“是是是……”顧沉華連忙點點頭，接過帕子擦幹淨眼淚，“是沉華失態了。”
“無妨。”淩殊羽輕輕擺了擺手。
“我原以為……原以為……”顧沉華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我原以為卓大公子恨極了我們，也恨極了表姐，沒想到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淩殊羽輕輕搖了搖頭，拉住顧沉華的手，輕聲細語道:“他不是君子，他隻是真的愛你表姐。”
“嗯！”顧沉華用力地點點頭。
“快別哭了。”宮亦然委屈巴巴地看著淩殊羽和顧沉華，“我還酸著呢！”
至少安嬅心悅的人也心悅他，可她呢？一腔孤勇追逐了多年，連他一個迴眸都沒有等到。
她要是再聽下去，就真的要哭了。
“你要留在宮裏，那我怎麽辦？”宮亦然委屈著委屈著，突然記起來自己如今是跟著淩殊羽住在淩王府。
淩殊羽微微失笑:“方才還誇了我哥哥許多。怎麽？現在擔心他將你趕出來不成？”
宮亦然一頓:“那倒不是。”
“那你就在無瑕院裏好好呆著。總歸不過三五日便迴來了。”淩殊羽想，等她從宮裏迴去，雲未靖應該也迴來了。
“知道啦。”宮亦然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生宴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雲煙還是按捺不住想要找淩殊羽麻煩的意圖，拉著雲嫿走過來。
“聽說你在江南斬殺了聖雅堂姐的舅舅？”
雲宛和雲嫿同歲，今年皆是十四，雲宛十五，比兩人長了一歲。倒是淩殊羽，今年已經十六了。
淩殊羽看著這兩個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公主，輕輕扯了扯嘴角，冷著臉說道:“無瑕不知道聖雅堂姐的舅舅是誰，無瑕隻知道自己在江南斬殺了一個叫方侯尹的貪官。”
“放肆！”雲煙臉色一變，指著淩殊羽便道，“你竟敢……”
“怡風公主才是放肆！”淩殊羽冷下臉色的時候，氣勢絲毫不弱於雲煙這個嫡公主，“方侯尹之事皇上已經過問，皇上都已認定方侯尹是貪官，怡風公主眼下是要為罪臣辯駁嗎？”
方侯尹事關誠王府，又加上他貪下近百萬兩銀子，乾豐帝已經拿著那些銀子賑災，如何還能不定方侯尹的罪。
江皇後聰慧，卻生了雲煙這麽個蠢貨。
“本公主才沒有！”雲煙雖莽撞，卻也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淩殊羽，你莫要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淩殊羽冷笑。她對這種找上門的欺辱從來不會客氣，“無瑕哪裏強詞奪理了？”
“你……”雲煙語噎，轉頭看向雲嫿。
雲嫿咬了咬牙，瞥了一眼淩殊羽又低下了頭:“無瑕……不該對怡風公主無禮。”
“對！你方才對本公主無禮！”雲煙看著淩殊羽憤憤道。
淩殊羽微微一笑，嗤笑兩人如今隻能用這般拙劣的借口找她的錯處。一笑而後，忽地冷了臉色，沉了眸，深深地看著站在雲煙身後的雲嫿:“聽雨公主，你母妃和你皇兄知道你這般針對無瑕嗎？”
若說雲嫿是年幼無知，那雲煦和惠妃不可能什麽都不叮囑。淩殊羽如今可不是那個可容她們隨意揉捏的無瑕郡主了。
雲嫿聽到淩殊羽的話後下意識顫了顫身子，不敢直視淩殊羽的眼睛，怯生生地退了兩步。
“雲嫿？”雲煙震驚地看著雲嫿，不知道雲嫿是吃錯了什麽藥。
雲嫿咬了咬牙，顫著聲音說道:“怡風，咱們迴去吧，今日是皇後娘娘生宴，咱們若是惹出什麽事來，於皇後娘娘名聲也不好。”
“你怕她？”雲煙錯愕地看了看雲嫿，又看了看淩殊羽。
雲煙和雲嫿不一樣，雲煙是江皇後的嫡公主，頭上有護著她的皇兄雲燃，身後有整個江家作保。但是雲嫿的惠妃沒有強大的母族，連兄長雲煦都與她不一心。
“你……”
“煙兒！”雲煙正要指著淩殊羽罵，突然有人喚住了她。
雲燃一身天藍色長袍緩緩而至，眸色暗沉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淩殊羽後，看向雲煙:“怎麽在這兒呆著？母後方才尋你。”
“皇兄。”雲燃一來雲煙仿佛找到了靠山，連忙拉住雲燃的手，指著淩殊羽委屈地控訴道，“她方才欺負我和雲嫿！”
淩殊羽勾唇冷笑，抬起鳳眸毫不示弱地看向雲燃，鳳眸坦蕩到淩冽，
雲燃靜靜地注視著淩殊羽，沉默了一會兒後，衝淩殊羽微微頷首:“煙兒年幼不知禮數，還望無瑕莫同她計較。”
淩殊羽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一臉震驚的雲煙，微微頷首:“既是無知的孩童，本郡主自然不會自降身份去怪罪。”
“你……”雲煙又氣急。
“走吧。”雲燃眸色晦澀地深深望了一眼淩殊羽，強行拉著雲煙離開。
雲嫿站在一旁，在雲燃拉著雲煙離開後，深深地望了一眼淩殊羽的方向，繼而快步追上雲燃和雲煙兩兄妹的步伐。
“怎麽了？”
“方才木漸姑娘說的卓大公子……可是我知道的那個卓大公子？”
“對。”淩殊羽點點頭，看向顧沉華，“這事方才忘記同你說了。”
“你莫怪本郡主自作主張。”淩殊羽輕輕歎了口氣，解釋道，“以安嬅如今的狀態，怕是心如死灰再難生，本郡主擔心她撐不到你們來救她便香消玉殞。所以便想讓卓司塵先喚起她的求生欲。”
“卓……卓大公子竟是願意？”顧沉華激動地看著淩殊羽，眼中隱隱帶著淚光。若不是怕引來別人的注意，顧沉華此刻怕是已經給淩殊羽跪下了。
“嗯。”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本郡主問過了，卓司塵他……還是放不下安嬅，他也願意和你們一起救安嬅出宮，再帶著安嬅隱姓埋名一輩子。你莫怪本郡主自作主張就好。”
“我……我感激郡主都來不及，怎會怪罪郡主。若不是……若不是郡主……”晶瑩的淚水從顧沉華的眸中滾落。
“快別哭了。”宮亦然連忙遞過來一張帕子，警惕地看著周圍，“莫讓人瞧見了，還以為我家小羽欺負你了呢！”
“是是是……”顧沉華連忙點點頭，接過帕子擦幹淨眼淚，“是沉華失態了。”
“無妨。”淩殊羽輕輕擺了擺手。
“我原以為……原以為……”顧沉華說著說著又紅了眼眶，“我原以為卓大公子恨極了我們，也恨極了表姐，沒想到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淩殊羽輕輕搖了搖頭，拉住顧沉華的手，輕聲細語道:“他不是君子，他隻是真的愛你表姐。”
“嗯！”顧沉華用力地點點頭。
“快別哭了。”宮亦然委屈巴巴地看著淩殊羽和顧沉華，“我還酸著呢！”
至少安嬅心悅的人也心悅他，可她呢？一腔孤勇追逐了多年，連他一個迴眸都沒有等到。
她要是再聽下去，就真的要哭了。
“你要留在宮裏，那我怎麽辦？”宮亦然委屈著委屈著，突然記起來自己如今是跟著淩殊羽住在淩王府。
淩殊羽微微失笑:“方才還誇了我哥哥許多。怎麽？現在擔心他將你趕出來不成？”
宮亦然一頓:“那倒不是。”
“那你就在無瑕院裏好好呆著。總歸不過三五日便迴來了。”淩殊羽想，等她從宮裏迴去，雲未靖應該也迴來了。
“知道啦。”宮亦然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生宴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雲煙還是按捺不住想要找淩殊羽麻煩的意圖，拉著雲嫿走過來。
“聽說你在江南斬殺了聖雅堂姐的舅舅？”
雲宛和雲嫿同歲，今年皆是十四，雲宛十五，比兩人長了一歲。倒是淩殊羽，今年已經十六了。
淩殊羽看著這兩個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公主，輕輕扯了扯嘴角，冷著臉說道:“無瑕不知道聖雅堂姐的舅舅是誰，無瑕隻知道自己在江南斬殺了一個叫方侯尹的貪官。”
“放肆！”雲煙臉色一變，指著淩殊羽便道，“你竟敢……”
“怡風公主才是放肆！”淩殊羽冷下臉色的時候，氣勢絲毫不弱於雲煙這個嫡公主，“方侯尹之事皇上已經過問，皇上都已認定方侯尹是貪官，怡風公主眼下是要為罪臣辯駁嗎？”
方侯尹事關誠王府，又加上他貪下近百萬兩銀子，乾豐帝已經拿著那些銀子賑災，如何還能不定方侯尹的罪。
江皇後聰慧，卻生了雲煙這麽個蠢貨。
“本公主才沒有！”雲煙雖莽撞，卻也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淩殊羽，你莫要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淩殊羽冷笑。她對這種找上門的欺辱從來不會客氣，“無瑕哪裏強詞奪理了？”
“你……”雲煙語噎，轉頭看向雲嫿。
雲嫿咬了咬牙，瞥了一眼淩殊羽又低下了頭:“無瑕……不該對怡風公主無禮。”
“對！你方才對本公主無禮！”雲煙看著淩殊羽憤憤道。
淩殊羽微微一笑，嗤笑兩人如今隻能用這般拙劣的借口找她的錯處。一笑而後，忽地冷了臉色，沉了眸，深深地看著站在雲煙身後的雲嫿:“聽雨公主，你母妃和你皇兄知道你這般針對無瑕嗎？”
若說雲嫿是年幼無知，那雲煦和惠妃不可能什麽都不叮囑。淩殊羽如今可不是那個可容她們隨意揉捏的無瑕郡主了。
雲嫿聽到淩殊羽的話後下意識顫了顫身子，不敢直視淩殊羽的眼睛，怯生生地退了兩步。
“雲嫿？”雲煙震驚地看著雲嫿，不知道雲嫿是吃錯了什麽藥。
雲嫿咬了咬牙，顫著聲音說道:“怡風，咱們迴去吧，今日是皇後娘娘生宴，咱們若是惹出什麽事來，於皇後娘娘名聲也不好。”
“你怕她？”雲煙錯愕地看了看雲嫿，又看了看淩殊羽。
雲煙和雲嫿不一樣，雲煙是江皇後的嫡公主，頭上有護著她的皇兄雲燃，身後有整個江家作保。但是雲嫿的惠妃沒有強大的母族，連兄長雲煦都與她不一心。
“你……”
“煙兒！”雲煙正要指著淩殊羽罵，突然有人喚住了她。
雲燃一身天藍色長袍緩緩而至，眸色暗沉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淩殊羽後，看向雲煙:“怎麽在這兒呆著？母後方才尋你。”
“皇兄。”雲燃一來雲煙仿佛找到了靠山，連忙拉住雲燃的手，指著淩殊羽委屈地控訴道，“她方才欺負我和雲嫿！”
淩殊羽勾唇冷笑，抬起鳳眸毫不示弱地看向雲燃，鳳眸坦蕩到淩冽，
雲燃靜靜地注視著淩殊羽，沉默了一會兒後，衝淩殊羽微微頷首:“煙兒年幼不知禮數，還望無瑕莫同她計較。”
淩殊羽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一臉震驚的雲煙，微微頷首:“既是無知的孩童，本郡主自然不會自降身份去怪罪。”
“你……”雲煙又氣急。
“走吧。”雲燃眸色晦澀地深深望了一眼淩殊羽，強行拉著雲煙離開。
雲嫿站在一旁，在雲燃拉著雲煙離開後，深深地望了一眼淩殊羽的方向，繼而快步追上雲燃和雲煙兩兄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