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身後有二十萬靖北軍，王爺若是在西北作壁上觀，未嚐不能坐收漁翁之利。王爺又緣何為我如此冒險？”
雲未靖微微一頓，黑眸深邃如暗夜之空，不見光明。
“本王以為……本王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什麽？”
淩殊羽微微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你過來。”雲未靖突然變淩殊羽招了招手。
淩殊羽頓了頓，謹慎地上前了一步。
而雲未靖直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淩殊羽身前，一手拉住淩殊羽的右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撲麵吻了上去。
與上一次的淺嚐輒止不同。若說上一次是輕風細雨溫柔深情，那麽這一次就是狂風驟雨抵死相纏。
急促得幾乎奪走了淩殊羽的所有唿吸，讓她本能地緊了緊被雲未靖握住的手。
“清楚了嗎？”雲未靖很快鬆開了淩殊羽，墨色的寒眸中隱隱有怒火騰升。
淩殊羽頓了頓，隻覺得自己唿吸有些急促，整個人都是懵的。
“若是還是想不清楚，本王便同你明說了！本王心悅你，要娶你為本王的靖王妃！救你，為你謀逆，隨你生死，皆因對你情有獨鍾！聽明白了？”
淩殊羽愣愣地看著雲未靖，整個人都僵直了。
“可是……”淩殊羽的聲音有些沙啞和輕顫，“我不心悅你。”
話音剛落，淩殊羽就能感受到手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
“雲未靖。”淩殊羽深吸了一口氣，後退了兩步，眸光微閃地看著雲未靖，緩聲說道，“我不願騙你，我對你無意，隻感念你前世的救命之恩……”
“你對我的情意，我亦能明白些許。可是……我對你並無那種情意。你為了我謀逆造反，拋棄了你的血脈姓氏，舍棄了原本安逸的生活，放棄了可以放手一搏的機會我感念你的恩，一無以迴報你的恩情。”
“本王不用你念著本王的恩！”雲未靖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淩殊羽淡淡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先聽我說完。”
“你會為了我做很多很多事情，我都看得出來。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為了你忠於雲氏皇室，不能為了你舍棄淩王府，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情意。”
“說得難聽一些。你會為了我舍棄任何人、任何事，而我會為了很多人舍棄你……”
“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淩殊羽淡淡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一世的重生是上天的恩賜，而我……想用這一世彌補前世的所有過錯。重活一世，我就沒有想過再嫁為人妻，相夫教子。我隻待哥哥了卻心願，我報了所有仇恨以後，常伴青燈古佛了餘生。”
“淩殊羽！”雲未靖的臉色冷厲得難看，寒眸折射出淩冽的焰光，“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本王救的！”
“我知道。”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所以我會永遠記著王爺的恩，日後有機會必然是要報恩的。王爺命人監視我的事，我也不會計較……”
“淩殊羽！誰要你記著本王的恩了！”雲未靖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同淩殊羽說。
“阿辭！”雲未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惱怒，緩聲說道，“你說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但是你能不能……給本王一個機會？前世雲燃騙你、殺你，是他的錯，憑什麽讓本王來彌補這個錯誤？”
“你隻要給本王一個機會就好。倘若你我之間隔著一百步，你隻需小小地向本王走一小步，剩下的路本王會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你身邊……”
“雲未靖。”淩殊羽退了一步，用力推開了雲未靖的手，眉目微垂，“京都貴女有許多，大齊才女更是無數……”
“可本王隻鍾意你！”
淩殊羽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此生無福，隻能負了王爺的這番情意了。”
“出府已有一日，哥哥該急了，本郡主就先告辭了。”淩殊羽不容雲未靖阻攔，匆匆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淩殊羽一路沉著臉迴到了淩王府，木漸看到淩殊羽的時候，微微一愣，連忙上前扶住淩殊羽，皺眉問道:“郡主怎麽臉色這般差，可是和姬公子出去不舒服了？”
淩殊羽搖了搖頭，徑直走迴自己宮中:“木錯呢？”
木漸頓了頓，迴答道:“木錯在自個兒屋子裏呢。”
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將她帶過來，莫驚動旁人。”
木漸連忙去找木錯，不一會兒便把木錯帶了過來。
淩殊羽看著麵容冷淡的木錯，眸色微沉，特意吩咐了木漸把門關上。
“木錯……”
“主子有何吩咐？”木錯心中隱隱察覺了什麽，有些不安地看著淩殊羽。
“本郡主是不是該喚你一聲……今奴？”
木錯一愣，震驚地看向淩殊羽，嘭地一聲跪在了地上:“主子……”
淩殊羽有些疲倦地看著木錯，緩聲說道:“你的主子，隻怕不是本郡主。”
往日清冷的鳳眸中，此刻一片冷寂和黯然，眼眸中的鏡湖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淡卻重，宛若江南大雨前的雲霧，隱約看得出山巒，卻看不透徹。
木錯心頭微驚，忐忑地看著淩殊羽，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辯。
一旁的木漸亦是心中震驚不已，卻沉默著不敢作聲。
“迴去吧。”淩殊羽微斂眸光，長長的睫羽輕顫，“看在你主子的臉麵上，本郡主不會動你，但也容不下你了，你迴你主子那兒去吧。”
“主子！”木錯眼中隱隱含淚地望著淩殊羽，心有不舍，“木錯從未對郡主有歹念，王爺也是……”
“那也不是你背叛本郡主的理由！”淩殊羽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眼眶微紅。
“今日本郡主隨姬無醉出府，是你傳的信吧？魏家別莊本郡主讓你迴京，是你求救了靖王吧？除夕宴上本郡主被四皇子叫出去，也是你通知的靖王吧？再往前……還有很多本郡主不知道的。”
“木錯，本郡主留不得你了。你走吧……”
“郡主！”木錯沒想到淩殊羽會想起這麽多細枝末節的事，想要辯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木漸，送客……”
“郡主……”木錯又喚了一聲淩殊羽。
“送客！”淩殊羽的聲音越發冷厲。木漸隻能連忙上前拉著木錯離開。
雲未靖微微一頓，黑眸深邃如暗夜之空，不見光明。
“本王以為……本王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什麽？”
淩殊羽微微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你過來。”雲未靖突然變淩殊羽招了招手。
淩殊羽頓了頓，謹慎地上前了一步。
而雲未靖直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淩殊羽身前，一手拉住淩殊羽的右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撲麵吻了上去。
與上一次的淺嚐輒止不同。若說上一次是輕風細雨溫柔深情，那麽這一次就是狂風驟雨抵死相纏。
急促得幾乎奪走了淩殊羽的所有唿吸，讓她本能地緊了緊被雲未靖握住的手。
“清楚了嗎？”雲未靖很快鬆開了淩殊羽，墨色的寒眸中隱隱有怒火騰升。
淩殊羽頓了頓，隻覺得自己唿吸有些急促，整個人都是懵的。
“若是還是想不清楚，本王便同你明說了！本王心悅你，要娶你為本王的靖王妃！救你，為你謀逆，隨你生死，皆因對你情有獨鍾！聽明白了？”
淩殊羽愣愣地看著雲未靖，整個人都僵直了。
“可是……”淩殊羽的聲音有些沙啞和輕顫，“我不心悅你。”
話音剛落，淩殊羽就能感受到手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
“雲未靖。”淩殊羽深吸了一口氣，後退了兩步，眸光微閃地看著雲未靖，緩聲說道，“我不願騙你，我對你無意，隻感念你前世的救命之恩……”
“你對我的情意，我亦能明白些許。可是……我對你並無那種情意。你為了我謀逆造反，拋棄了你的血脈姓氏，舍棄了原本安逸的生活，放棄了可以放手一搏的機會我感念你的恩，一無以迴報你的恩情。”
“本王不用你念著本王的恩！”雲未靖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淩殊羽淡淡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先聽我說完。”
“你會為了我做很多很多事情，我都看得出來。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為了你忠於雲氏皇室，不能為了你舍棄淩王府，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情意。”
“說得難聽一些。你會為了我舍棄任何人、任何事，而我會為了很多人舍棄你……”
“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淩殊羽淡淡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一世的重生是上天的恩賜，而我……想用這一世彌補前世的所有過錯。重活一世，我就沒有想過再嫁為人妻，相夫教子。我隻待哥哥了卻心願，我報了所有仇恨以後，常伴青燈古佛了餘生。”
“淩殊羽！”雲未靖的臉色冷厲得難看，寒眸折射出淩冽的焰光，“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本王救的！”
“我知道。”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所以我會永遠記著王爺的恩，日後有機會必然是要報恩的。王爺命人監視我的事，我也不會計較……”
“淩殊羽！誰要你記著本王的恩了！”雲未靖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同淩殊羽說。
“阿辭！”雲未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惱怒，緩聲說道，“你說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但是你能不能……給本王一個機會？前世雲燃騙你、殺你，是他的錯，憑什麽讓本王來彌補這個錯誤？”
“你隻要給本王一個機會就好。倘若你我之間隔著一百步，你隻需小小地向本王走一小步，剩下的路本王會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你身邊……”
“雲未靖。”淩殊羽退了一步，用力推開了雲未靖的手，眉目微垂，“京都貴女有許多，大齊才女更是無數……”
“可本王隻鍾意你！”
淩殊羽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此生無福，隻能負了王爺的這番情意了。”
“出府已有一日，哥哥該急了，本郡主就先告辭了。”淩殊羽不容雲未靖阻攔，匆匆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淩殊羽一路沉著臉迴到了淩王府，木漸看到淩殊羽的時候，微微一愣，連忙上前扶住淩殊羽，皺眉問道:“郡主怎麽臉色這般差，可是和姬公子出去不舒服了？”
淩殊羽搖了搖頭，徑直走迴自己宮中:“木錯呢？”
木漸頓了頓，迴答道:“木錯在自個兒屋子裏呢。”
淩殊羽輕輕點了點頭:“將她帶過來，莫驚動旁人。”
木漸連忙去找木錯，不一會兒便把木錯帶了過來。
淩殊羽看著麵容冷淡的木錯，眸色微沉，特意吩咐了木漸把門關上。
“木錯……”
“主子有何吩咐？”木錯心中隱隱察覺了什麽，有些不安地看著淩殊羽。
“本郡主是不是該喚你一聲……今奴？”
木錯一愣，震驚地看向淩殊羽，嘭地一聲跪在了地上:“主子……”
淩殊羽有些疲倦地看著木錯，緩聲說道:“你的主子，隻怕不是本郡主。”
往日清冷的鳳眸中，此刻一片冷寂和黯然，眼眸中的鏡湖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淡卻重，宛若江南大雨前的雲霧，隱約看得出山巒，卻看不透徹。
木錯心頭微驚，忐忑地看著淩殊羽，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辯。
一旁的木漸亦是心中震驚不已，卻沉默著不敢作聲。
“迴去吧。”淩殊羽微斂眸光，長長的睫羽輕顫，“看在你主子的臉麵上，本郡主不會動你，但也容不下你了，你迴你主子那兒去吧。”
“主子！”木錯眼中隱隱含淚地望著淩殊羽，心有不舍，“木錯從未對郡主有歹念，王爺也是……”
“那也不是你背叛本郡主的理由！”淩殊羽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眼眶微紅。
“今日本郡主隨姬無醉出府，是你傳的信吧？魏家別莊本郡主讓你迴京，是你求救了靖王吧？除夕宴上本郡主被四皇子叫出去，也是你通知的靖王吧？再往前……還有很多本郡主不知道的。”
“木錯，本郡主留不得你了。你走吧……”
“郡主！”木錯沒想到淩殊羽會想起這麽多細枝末節的事，想要辯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木漸，送客……”
“郡主……”木錯又喚了一聲淩殊羽。
“送客！”淩殊羽的聲音越發冷厲。木漸隻能連忙上前拉著木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