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殊羽在淩王府呆了幾天後,發現淩驚鴻是真的對自己不管了,她說什麽他應什麽。


    淩殊羽便不再顧及,帶著木漸和似水偷偷溜出了淩王府,去了七皇子府。


    關於雲汶口中的那個冤枉,值得她來這走一遭。


    但是淩殊羽沒想到,不過幾日不見,雲汶整個人都變了好多,一臉俊臉蒼白得嚇人,虛弱無力地躺在躺椅上,在院子裏曬著太陽。


    雲汶看到淩殊羽走進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詫異,隨即揮退了身旁的下人。


    “沒想到,第一個來本皇子這兒的人,竟然是你。”


    淩殊羽微微頷首,迎光而立站在不遠處,淺笑著看著雲汶:“本郡主也沒想到晉國奸細一事竟然還有疑點被七皇子發現了。”


    “無瑕……”雲汶微微仰頭看著淩殊羽,“從本皇子見你第一眼開始,本皇子就知道你不簡單。”


    “能得七皇子的讚譽,是本郡主的榮幸。”淩殊羽微微頷首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


    “本皇子若是未曾記錯,花燈節一案,淩王已經了結。”雲汶眯了眯眸看著淩殊羽,似笑非笑,“那無瑕你為何對本皇子口中的事如此上心?”


    淩殊羽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眸色清冷地看著雲汶:“那七皇子說還是不說呢?”


    避而不答雲汶的問題,淩殊羽不覺得雲汶會錯過這次機會。畢竟……魏家別莊一事,對魏家、對雲汶的打擊太大了。


    雲汶的臉色沉了沉,看著淩殊羽的眸色晦澀莫測,沉默了片刻之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無瑕特地為此事來本皇子的府上,本皇子又怎能讓無瑕敗興而歸呢?”


    “其實,本皇子不能確定雲荒是被冤枉的。”雲汶皺著眉說道,“隻是那天本皇子在護著雲燃去找你的時候,有個傷了本皇子的人身上有一股濃鬱的檀香。”


    “這種檀香是內務府新研製出來的一種香料,用料貴重,是宮中位份極高的人才能有份例的。如婕妤位份低,配不上這種香料,雲荒又有自己的府邸,所以那個人必然去過宮中有檀香的地方。所以本皇子在懷疑這件案子的真偽。”


    淩殊羽默了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但是,本皇子懷疑雲燃!”雲汶忽地沉下了臉色,雙眸陰厲,“這整件事情,偏他雲燃一人受利!母妃被貶,便無協理六宮之權,他母後便好重掌六宮。他也在此事中受了傷,正好可以誣陷母妃,讓父皇重重地責罰母妃。你瞧瞧現在,父皇是如何看重他!他留居宮中,本皇子迴府養傷,如此對待……嗬!”


    頓了頓,雲汶又繼續說道:“還有你……他與本皇子聯手殺出去,結果他卻跑去救你,得了你淩王府的人情,最後自己還逃了出去。留下本皇子……他的傷分明比本皇子輕得很!”


    雲汶的語氣中盡是不滿和憤怒。


    淩殊羽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此刻的雲汶麵無血色地躺在躺椅上,打在他身上的溫暖陽光都照不透他眼底的陰厲。


    淩殊羽覺得問得差不多了,也懶得在七皇子府多停留,準備帶著木漸和似水轉身離開。


    “無瑕。”雲汶突然叫住了淩殊羽,看著淩殊羽的眸色微暗,沉聲問道,“本皇子娶你如何?”


    淩殊羽稍稍一頓,微微眯起鳳眸,冷眼看著雲汶,語氣不善道:“七皇子說笑了,本郡主擔不起你的好意。”


    “母妃原就看重你,本皇子也覺得你甚有意思,手段不簡單,適合做本皇子的皇子妃。”雲汶自顧自地順著,全然不顧淩殊羽言語之中的拒絕。


    “雖然現下母妃被貶,本皇子不被看重,但是……若是有淩王府助本皇子一臂之力,位及太子,相比不是難事。”


    “癡心妄想!”


    雲汶的話似乎踩到了淩殊羽的底線,冷著臉毫不給雲汶留顏麵地說道:“雲汶,你記住了,你肖想誰都可以,唯獨本郡主不行。本郡主這輩子,絕不會和你們這些皇子再扯上半分關係!”


    “話不可以說得這麽決絕……”雲汶搖了搖頭,雖然麵色不佳,但還是耐心地說道,“若是本皇子他日登基,你可就是一國之母。”


    “雲汶……”淩殊羽冷笑一聲,鳳眸中盡是嘲諷,“你覺得淩王府憑什麽一定要助你?本郡主憑什麽非得嫁給你?一國之母?你拿什麽讓本郡主相信你?”


    淩殊羽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都帶著深深的諷刺,讓雲汶臉色緋紅。


    與其說雲汶,倒不如是雲未靖。


    這一迴淩殊羽領著木漸和似水頭也不迴地消失在了轉角處,留下雲汶一人坐在躺椅上暗暗咬牙,盯著淩殊羽離開的方向。


    出了七皇子府的淩殊羽依舊怒火難消,直接駕著馬兒直奔京兆府。


    那日她也被血眸發作衝昏了頭腦,很多事情都沒有細細觀察和思考過。後來又被姬無醉直接帶走,很多事情都不甚清楚。


    不過,這事後來是由樓邶接手的,他多少應該知道些線索。


    這是淩殊羽第三次來京兆府,也是她第一次不是因為宮亦然而來。


    京兆府的侍衛都已經認出了淩殊羽,淩殊羽還沒下馬,便有人匆匆忙忙跑出去請示樓邶。


    樓邶原本在忙於公務,聽說淩殊羽來了以後,皺了皺眉,還是出去迎接了。


    在江南,他是無人能降的一方霸主,但是在京都,官階比他高的人比比皆是,禮數少不得。


    淩殊羽坐著沒多久,便看到樓邶步履匆匆地趕來。


    “樓大人。”


    先禮後兵。淩殊羽破天荒的衝樓邶拱了拱手。


    樓邶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給淩殊羽迴了一禮。


    “本郡主今日有要事詢問樓大人,還望樓大人以大事為重。”淩殊羽也知道自己前兩次給樓邶的印象並不好,所以這一次做足了姿態。


    樓邶擺了擺手,謙遜地說道:“郡主請問。”


    淩殊羽頓了頓,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讓樓邶把人都趕了出去後又讓似水和木漸守著門。


    “本郡主想問問,樓大人那日在魏家別莊可有發現什麽可疑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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