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人自然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了什麽武器之下,在場的其餘人都看的清楚,那條一直在她腰間的裝飾,竟然會是這麽厲害的一件武器,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貪狼的人心中都是震撼不已,從他們進來到現在,不過是短短的瞬間,晴雪一人就殺了七八人,全部都是以最簡短的招式達到最致命的效果,還有她展現出來的武器,一柄長劍幾枚銀針,還有那不知名的銀色鏈子,平時最不起眼的東西,到了她的手裏卻是最最致命的。


    殷悅忍不住讚了一句“這才是她本該有的樣子,能在那麽多的遊戲中創出名堂,我怎麽也不相信前兩天那個文文弱弱的姑娘,會是那個人人都是讚不絕口的墨染霜華”


    天狼心中也是震撼不已,他早就知道墨染霜華的強悍,從最初跟九天龍換對上的時候就知道,隻是這個人對於所有人來說,一直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前兩天初見的時候,他隻是抱著一探傳說的好奇心,這個人也表現出了讓她眼前一亮的神采,隻是沒想到,她竟會有這麽大的能量。


    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們也如自己一般,對於她的認識沒有如此深刻,所以對於現在的情況,才會都是一副驚訝不知所措的表現。


    最後一個人也死了,心中的殺戮之意也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複雜無比的心情,之前的房間門窗已經全部打爛了,根本待不了人,晴雪隨便找了一間房間闖了進去,把房門窗戶全部關上鎖死。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地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長久的保持著同樣的動作,一動也不動。


    沈括是最後過來的,見到這一地的狼藉,屍橫遍地血流成河。鵝毛般的大雪都掩飾不住。其餘人受傷沒受傷的全部都一臉神色複雜的站在原地,樓紅月的身上落滿了白雪,還是半跪在地上,懷中擁著已經僵硬了的冷孤星。


    獨獨不見晴雪的身影。沈括還以為她出了什麽意外,還是貪狼的殷悅指了指旁邊的房間,示意晴雪在那邊,他才放下心來,指揮著帶來的手下人打掃戰場。


    線下的唿叫已經在耳邊響了很久。樓紅月一直都沒有去理會,隻是呆呆的抱著一具已經冰冷僵硬了的屍體,以往精於算計的頭腦現在也是頓住了,什麽也想不起來。過了許久,才聽到有人在她的身邊忙碌著,嘈雜聲伴著一刻不停的線下唿叫的‘滴——滴——’聲,終於讓她迴過神來。


    放開懷中的屍體,就像當初放棄自己可能的擁有幸福的機會,當初就曾在心中勸過自己,‘放棄不過是一句話而已’。而現在,她同樣可以勸自己‘放開也不過是一個動作而已’。


    活動了一下已經凍得麻木的四肢,眼角餘光掃過院中的狼藉,剛才的一切她並不是毫無察覺,隻是不想理會罷了,她也沒想到,晴雪會為了冷孤星做到這個份上,現在,這個傻丫頭一定很難過,再次身陷到自己的夢魘中去了吧。


    走到晴雪躲避的那間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裏麵如她所料,並沒有迴應,樓紅月歎口氣“晴雪。別鑽牛角尖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們不是早就看清楚了嗎?”


    沒有得到迴應,樓紅月也沒有等下去,轉身走到走廊的另一邊,看著已經嚇傻掉的語汐。柔聲道“我知道你們是從小的好朋友,好好照顧她,她現在的狀態恐怕比當初更差”


    語汐迴過神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麽?”


    樓紅月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換來語汐一個更加驚訝的眼神,“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


    樓紅月並沒有迴答語汐的問題,隻是拍拍她的肩膀,重複了一遍“好好照顧她”


    “那你呢?”


    “我下線一下,等下迴來再說”樓紅月說完,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一下線,一旁的手機鈴聲就響個不停,這是與線上賬號綁定的,剛才肯定是有人一直不停的在打電話,她的耳邊才會一直響個不停。拿起手機,手機上的號碼讓她蹙眉,他怎麽會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喂,爸,什麽事找我?”


    對麵那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一如以往的沒有好氣“你這是什麽話,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行行,誰讓您是我老子呢,您說讓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您當初一句話,不就把我許給了一個植物人,我敢說一個字嗎?”嶽紅樓的臉色很不好,遊戲裏的事讓她的心情很不好,說話自然也不客氣起來。


    “你你這個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我現在管不了你了是吧”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卻透著一絲無奈的意味。


    嶽紅樓不願再多說,直接問道“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你我心知肚明,沒事你會想起來找我?”


    電話那邊似乎也不願再這樣與她拉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現在馬上過來一趟,我帶你去見個人,也許人家還看不上你呢,這樣你就不用這樣日日與我算賬,恨不得氣死我才甘心”


    嶽紅樓心中一驚,難不成是那個人死了?亦或者是他醒了?如果是這樣,她倒是希望他還是永遠醒不過來比較好,畢竟她可不希望自己跟一個陌生人共同走進那個神聖的殿堂,共度一生!


    口中還是答應了一聲“知道了”,起身整理了一下,就向外走去。走了幾步,還是退了迴來,隨手寫了張便條壓在了客廳的桌子上,這個位置很顯眼,蘇墨一下線出來就會看到,她可以預見到,這次迴去也許可能不會迴來的那麽快。


    迴到家裏的時候,老頭已經整理好了,一身要出門的正式裝扮,見她進門,皺眉嫌棄的打量了她一眼,口氣很不好的說道“去,換身能見人的衣服再出去”


    嶽紅樓不願與他多說,順從的上樓迴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一襲紅色的束腰長裙,很簡單的式樣,寬大的腰封上點綴著點點鑽石,中間最大的那顆紅寶石,可能是很多人一生的工資,而現在,不過隻是她一條裙子上的點綴而已。


    忍不住嘲諷的一笑,這樣的生活可能是許多人所向往的,可是誰又能想想看的得到,這所有的一切,這裏所有的奢華,都是拿著許多人的一生來換的。


    可是她明明不想要的,卻是不得不要,還要拿自己一生的幸福來換,誰又能想象得到,堂堂嶽家的大小姐,竟還不如一個普通人來的幸福。


    服帖的短發精致的妝容完美的笑容剪裁合理的衣裙更凸顯出姣好的身材,十寸的水晶高跟鞋讓她的每一步都搖曳生姿,這才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大小姐才會有的標準模樣,也是她從小到大被刻意訓練的。


    嶽其覃看了一眼換裝完了的女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起身當先向外走去。嶽紅樓撇撇嘴,也抬步跟上。老爹並沒有說去哪裏,她自然也不會問,從老頭剛才的話中來看,去哪裏她心中還是有數的。


    車子在路上兜兜轉轉了一陣,最終來到了那處身處半山腰的別墅,這裏是整個別墅區最好的位置,也是全市風景最好的地方,嶽紅樓了然一笑,看來真的是為了冷家那個小子,自己那個未曾謀麵的未婚夫。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那個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每次出去應酬的時候都會被問及他現在的狀況,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真的是很可笑。


    冷家的人並未阻攔他們,車子直接開進了別墅裏麵,冷家的家主冷摯已經等在了門口,嶽紅樓是見過他的,每次見他都會發現他更加的蒼老,心中也忍不住歎息。


    此時須發皆白的老人滿麵春風的看著他們,這是第一次,他看見冷家的人不是冷著一張臉,反而還帶著笑容,那現在看來,應該是冷家那位公子醒來了,而非一覺故去。


    嶽紅樓隨著父親走上近前,有禮的打著招唿“冷伯父,好久不見,您身體還好?”


    冷摯笑著迴道“好好,我一切都好”


    嶽其覃也笑道“星辰醒來了,你冷伯父當然好了”


    冷摯也笑著點頭“剛才我是一時興奮,就給嶽兄打了個電話報個喜訊,沒想到你還帶著小樓親自過來了”


    嶽其覃笑道“這是我們兩家的的大喜事,星辰又是大病初愈,我們當然要過來看看了,對吧小樓”


    嶽紅樓禮貌的笑笑,卻沒有答話,這樣的虛情假意她以往還是遊刃有餘,隻是今天,她沒有這個心情。


    冷摯也沒在意嶽紅樓的迴應,笑著把兩人讓進了裏麵,在嶽其覃的堅持下,直接上了二樓去看望冷家公子冷星辰。嶽紅樓跟在父親後麵,心中心事重重,提到冷星辰的名字,就讓她想到了遊戲中剛剛逝去的冷孤星,一字之差,她的感覺卻是相差十萬八千裏。


    二樓朝向最好的房間,此刻房門敞開,正有兩名醫護人員從裏麵出來,自從冷星辰變成植物人之後,這個家裏的家庭醫生護士就沒少過,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這也說明,那個人就住在那間房間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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