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人似乎隻有兩個,都是一身黑衣蒙麵,身手都不弱,雙方可說是勢均力敵,再加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無雙,總算是站住了上風。


    倚劍那邊的形勢一開始就不錯,倚劍的武功明顯是高於對方的,可是對方好像暗器功夫很好,實在抵擋不住的時候,就釋放暗器,逼得倚劍不得不退一步閃躲,這也就給了他可趁之機,一時半會兒,倚劍倒也奈何他不得。


    晴雪眼角瞥見那邊的形勢,自己這邊還算可以支撐,就對無雙道“無雙,你去幫倚劍,先收拾了那家夥再來幫我”


    無雙聽了晴雪的命令,猶豫了一下就奔向了倚劍那邊。無雙確實是很有靈性,還懂得與人打配合,倚劍急攻的時候,它就在一邊靜靜的蟄伏,每當那黑衣人想要發暗器之時,它就會及時撲上去,一口咬向那人的手,那人不躲就會被咬斷一隻手,躲開的話就隻能放棄發暗器,給了倚劍可乘之機。


    倚劍忍不住讚了聲“無雙,好樣的”


    狼本來就是群居動物,捕獵大型動物的時候,常常需要相互配合,每個時機都把握精準,才能捕獵成功。倚劍的誇獎並未得到無雙的絲毫反應,無雙銳利的狼眼緊盯著麵前的黑衣人,他稍有異動無雙就會撲上前去,徹底的牽製住了他的行動。


    幾番交戰,那人首先被無雙在腿上咬了一口,但那黑衣人也著實強悍,竟然強忍著疼痛繼續交戰,並不願就此撤走。另一邊,晴雪與另一個黑衣人也是處於膠著狀態,那人的武功路數很奇怪,整個人油滑得很,晴雪的每一招都能被他以一種很刁鑽、怪異的身法避開。同樣的,晴雪的輕功步伐也甚是巧妙,那人的進攻也無法對她造成傷害。但昨晚受傷之故,也無法全力施展,稍處於下風。


    兩方人馬都是且戰且退,不知不覺已經偏離了官道很遠。深入了道旁的密林之中。倚劍和晴雪也被分開,隻能聽到遠處的一些打鬥聲隱隱傳來,晴雪心中有些焦急,奈何怎麽也無法擺脫眼前這人。


    夜、冰涼如水,雙方卻打的如火如荼。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晴雪雖然交手經驗並不豐富,但也明白高手過招,冷靜是一定不可少的,就算心中再怎麽焦急,也隻能靜下心神,冷靜的觀察著對方的每招每式,期望從中找出破綻,盡快擊退對方。


    眼看夜色過半,黎明將近,遠處倚劍那邊的打鬥聲也不再傳來。四周除了晴雪和黑衣人兵器的碰撞聲,一切都靜悄悄的。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狼嚎聲,隱約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對麵的黑衣人身形一頓,似乎分神了一下,正好錯身而過的瞬間,被晴雪一劍劃過背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那人身形一頓,並未迴身再戰,反而向著黑暗中一頭紮了進去。幾個起落就不見了人影。


    晴雪也無意去追,見那人確實走遠了,這才鬆了口氣。夜風吹在身上,晴雪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才感覺一陣脫力,全身都在顫抖,手中的劍差點握不住扔在地上。


    晴雪靠在一棵大樹上,努力的平複著雜亂的氣息和內力。殘月也被高大的樹木遮住了,四周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倚劍、無雙、銀霜和月寒都不知所蹤,晴雪心中有些害怕,自己孤身一人,又是如此境地,怎麽辦?


    遠處有輕微的腳步聲,晴雪立刻持劍警惕的看著四周,仔細的辨別著腳步過來的方向。


    “晴雪......晴雪,你在哪裏......”


    倚劍,是倚劍的聲音,晴雪長出一口氣,長劍脫手墜地,人也滑坐在了地上,聲音有些顫抖“我在這裏”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就是腳步奔跑的聲音,無雙銳利的眼首先映入了眼簾,接著就是倚劍,著急的聲音“晴雪?你怎麽樣了?受傷了?”


    “我沒事,隻是有些脫力而已,讓我休息一下”晴雪的聲音有些顫抖,說話的時候眼睛半閉著,並沒有看向倚劍,肩頭一片殷紅,可能是昨天受傷的的傷口又裂開了。


    倚劍跟那個黑衣人幾番纏鬥,他跟無雙聯手雖然也給那人身上添了不少口子,但那人居然忍痛繼續纏著他不放,絲毫不給他脫身的機會。


    最後他實在受傷太重,隻能離開。倚劍再一看四周的環境,就知道不好,他們兩人已經成功被他們分開了,不知道晴雪那邊怎麽樣了,也可能他們還有別的埋伏,此刻晴雪說不定已經中了他們的埋伏了。


    倚劍心中焦急,運起內勁喊了幾聲,四周還是一片寂靜,並無聲音傳來。無雙卻認準了一個方向,放開四蹄奔了出去,倚劍心想狼的耳裏和嗅覺都非常靈敏,說不定是它發現了什麽,也跟著它身後,飛奔出去。


    倚劍邊追著無雙邊運氣內力喊著,希望能得到一絲迴應,跟在無雙後麵繞了幾圈,終於聽見了有些虛弱的聲音迴了一句,無雙當先奔了過去,倚劍也是心中一喜,急忙跟了過去。


    天知道,當他借著手中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看見那個白色的人影靠坐在地上,肩膀上雪白的衣衫被染成了血色,還在不斷的向下滴著血,雙眼微闔,看上去虛弱不已的時候,心跳都差點停止。


    幸好,她的衣服看上去並沒有破損,肩膀上的血跡應該是昨日的傷口裂開了。倚劍在邊上收集了些幹柴,點了一堆篝火,晴雪的傷口還在滲血,她自己卻沒有要處理的意思,整個人都沉睡了過去。


    倚劍歎了口氣,叫了幾聲,晴雪都沒有反應,隻好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晴雪低噥幾聲,並沒有醒來的意思,她的衣服有著初冬的寒霜,衣服下的身子似乎還在顫抖著。


    倚劍把炭火往她身邊撥了撥,她的傷口必須盡快處理,否則肯定會有失血過多之憂。可是無論他怎麽叫她,就是得不到迴應。倚劍心中猶豫不定,不知道該怎麽辦。


    最終,倚劍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給她重新包紮傷口。


    倚劍並不認得晴雪藥囊中的藥。隻好拿出自己的傷藥、棉布,狠下心來才去解她領口的扣子,還沒碰到,無雙就站了出來,擋在了兩人之間。


    倚劍也很無奈“你看。她肩膀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我又叫不醒她,你說怎麽辦?難道看著她流血不止嗎?”


    無雙看了看倚劍,又看了看晴雪,大大的狼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讓開。


    倚劍心中也是猶豫,這明天怎麽解釋呢,最後,倚劍隻能用布條把她的傷口上下綁緊。阻止血液流通,暫時算是止了血。這隻是權宜之計,時間不能長了,否則她的手臂就廢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天色現出微光,晴雪才悠悠醒來。


    第一個感覺是迷茫,晴雪花了一些時間,才想起自己身處何方,接著才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全身每一塊骨頭都在叫喊著酸痛。最重要的是左臂,整條手臂不自然的垂下,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借著火光看去。手上一片青紫之色,把晴雪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中毒了。


    倚劍一直沒敢休息,隻是在閉目養神,聽見晴雪這邊的聲音,忙睜開眼看去。原來是晴雪醒了。“醒了?現在怎麽樣?好點了沒有?”


    “隻是這幾日連日趕路,加上打了這兩場架,精力虛耗過度,不礙事的,隻是......”說到這裏,晴雪蹙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迴事。


    倚劍見她神色不對,忙上前給她把封住血脈的布條解了下來“剛才你昏睡過去了,你昨日的傷口又裂開了,一直在滲血,又叫不醒你,我本想為你重新包紮,隻是......隻好除此下冊為你暫時止血,你的手隻是血脈不通,等下就好了”


    聽了倚劍的解釋,晴雪這才放心,慢慢的活動著手臂,促進血脈流動。昨晚一場惡戰,傷口裂開了竟然都沒察覺,此時才感歎,畢竟是交手的經驗太少,武功招式再精妙又能怎樣?平時練習的再熟練又怎樣?還不是落得現在這種地步。


    “現在什麽時辰了?”


    “天快亮了,你先收拾一下傷口,我去找找出路,還有月寒和銀霜,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我們隻有隨身的小包袱,大的行囊還在它們身上呢”倚劍說著,伸手想拍醒一旁的無雙,還沒摸到一絲狼毛,就被無雙瞪了迴去,倚劍尷尬的笑笑“無雙,你好生守著你家主人,我離開一會兒”


    說罷,逃也似的離開了原地。


    看著倚劍離去的背影,晴雪苦笑了一下,這才起身處理身上的傷口。好在藥囊一直是她時時不離身之物,想到這裏,晴雪心中更是想念段情,多虧她想的周到,手藝精巧,而且為了自己也頗費了心思的。心中忍不住一歎,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她,也不知她和絕心是否還有可能,段情、絕心,這兩個人還真是......


    昨日的傷口確實又裂開了,幸好現在天氣冷,沒有發炎,晴雪重新上了藥,包紮好傷口,包裹沒有戴在身上,隻好繼續穿著沾滿鮮血的衣服,這讓她很難受。


    收拾好這些,晴雪從懷中拿出一隻鴿哨,對著空中吹響。這是她第一次用這個,也代表著第一次要跟日曜城聯係,沒想到竟然是求助,晴雪自嘲的笑笑,這麽久以來,她第一次感到需要人幫助。


    晴雪找出一張開藥的紙張,還有一小塊炭塊,這是她放在藥囊中備用的,沒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卻是用在這種用途。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在明、敵在暗,她甚至連敵人的身份都沒摸清楚,就這樣被殺的話,她不甘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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