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倚劍走進一家店鋪,聽他說是他家的祖業,他就住在這裏,隻是他雲遊慣了,並不常在家。晴雪眉頭蹙起,有沒有這麽巧?原來他就這這間兵器鋪的老板?店小二所說的那位失蹤的老老板,是他的父親?他是鑄劍世家的傳人,那他對各種兵器一定有很深的造詣了。


    “呦,姑娘你又來了,這些是你朋友嗎?各位要不要買些什麽兵器”店小二一眼就看見門外幾人中的白衣女子,忙笑著迎了出來。


    想起上次老板交代過,這人再來了就告訴他一聲,正好老板剛剛進屋,忙扯開嗓子喊了起來“老板、、、老板、、、老板,你快出來”


    剛進裏麵的倚劍又被他的叫聲引了出來“怎麽了小尹,這麽著急有什麽事嗎?”


    店小二小聲的附在他耳邊“這就是那天那位姑娘,你不是說她再來了,就告訴你嗎”


    倚劍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是啊,白衣蒙麵的姑娘,怎麽早就沒想到是她呢?掩下心中所想,倚劍拍拍店小二的肩膀,笑道“沒事兒,這幾位是我的朋友,你先好好招唿一下,我去收拾點東西,要出趟遠門,店裏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老板,你又要出門啊,這次是去多久?”店小二對他要出門之事倒是習以為常般,一邊好奇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幾人,一邊隨口問道。


    “還不確定。好了,我先去收拾一下,你照應一下大家”倚劍說完,又對站在門口的幾人招唿道“大家先進來稍坐一下吧,我去去就來”


    見倚劍向後麵走去,店小二也忙著招唿幾人,端茶倒水的一通忙活。才在晴雪旁邊坐了下來,笑道“原來姑娘跟我們老板認識呀,那天來了怎麽沒說呢”


    眾人都看向晴雪,心說,她原來早就認識倚劍?可是看上去又不像啊。


    晴雪對店小二搖搖頭“當初我並不認識他”


    “哦,是這樣啊”


    倚劍隻帶了一隻很小的包袱、一把劍和一匹馬,那匹馬通體雪白,神駿非常,一看就是匹寶馬。


    晴雪眼睛都舍不得眨的看著它,它很像白龍,隻是白龍更溫馴,而這匹馬的眼中,充滿著野性。不明白倚劍這樣溫和的人,怎麽會有一匹這麽野性的馬。


    八個人都圍在了這匹馬的周圍,又羨慕、又好奇的看著它,這匹馬也頗通人性,見大家都圍著它看,高傲的揚著頭顱,“嗤-嗤-”的打著響鼻。


    看著它的樣子,眾人都笑了起來,樓紅月好奇的問道“它叫什麽名字”


    “月寒”倚劍撫著白馬的鬃毛,輕輕吐出兩個字,月寒以為倚劍在叫它,低頭用頭蹭了蹭倚劍,眼中的野性也蕩然無存。


    摘下麵紗,上前一步,晴雪身子微低,眼睛直視著月寒的眼睛,微笑道“月寒,你好啊”


    似乎看出了她眼睛裏的善意,又或者是晴雪的身上流露出與倚劍很像的氣質,月寒輕柔的對晴雪打了聲響鼻,算是迴應她的招唿。


    “你很神駿呢,毛色也很亮麗,就像是月下的寒光”見月寒沒有反感,晴雪慢慢的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它的額頭,看月寒沒有不悅的表現,便順勢一下、一下的撫著它的額頭。


    見晴雪跟它交流成功,龍雲飛也想上前撫摸一下,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圖,龍雲飛還沒湊近,月寒便焦躁的踢著蹄子,給了龍雲飛一個馬屁股。


    其餘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紅塵有尤為誇張“看吧,馬兒都嫌棄你呢“


    林楓也哈哈笑著“這馬是公的、母的?人家是不是害羞了呀”


    樓紅月也被勾起了興趣,叫道“那我來試試”說著就伸手去抓月寒的韁繩,沒想到月寒不但敏捷的閃開了,還同樣給了她一個馬屁股。


    這下,大家笑得更歡兒了,樓紅月和龍雲飛臉上下不來,同時從左右伸手抓它的馬鞍和韁繩。月寒身姿矯健的向前一衝,硬生生的從兩人手下衝出,避過了兩人的魔爪,躲到了晴雪的身後。晴雪好笑的摸摸它的頭,含笑對不服氣追過來的兩人道“好了,我替它討個情兒,你們就放過它吧”


    龍雲飛心眼實誠,見晴雪這麽說,撓撓頭,就退了迴去。樓紅月還是有些不服氣,“一匹馬而已,摸一下是看得起它,又不會少東西,怎麽還這麽高傲啊”


    “可能是它怕生吧,畢竟我們這麽多人圍著它”


    “那它怎麽不怕你?難不成你早就認識它?”樓紅月懷疑的看看晴雪,又看看倚劍。


    倚劍笑著圓場“樓姑娘,別跟月寒一般見識,它性子比較古怪,不喜歡別人靠的太近,今天見到墨姑娘能這麽親近,我也很意外呢”


    “我看啊,它是看墨姑娘長的漂亮”笑紅塵也笑著打趣道,他可沒忘了,剛才樓紅月笑他眼神不好。


    “你、、、”聽出笑紅塵的言外之意,樓紅月氣紅了臉,雖然她自己不太在意容貌,但也知道自己長得並不難看,現在竟然有人說她長得不如別人漂亮,那就是另一迴事了。


    “我怎麽了?”笑紅塵眼帶無辜的看著樓紅月。


    雖然樓紅月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克製,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要不然別人會笑她沒風度,還是能聽到她的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笑紅塵也識趣的沒再說什麽刺激她的話。


    晴雪也好笑的拉過樓紅月,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樓紅月的臉色才稍微好些,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幾個人一起向出城的的方向慢慢走去,最好笑的是月寒,晴雪把它交還給倚劍,從冷孤星手裏牽過自己的那一匹馬,隨著眾人一起向前走去。月寒好像是‘吃醋了?’,一直靠近晴雪那邊,試圖把晴雪身後的那匹不是很出色的馬擠走,失敗之後,就一直用高傲的、不屑的眼神看向它。惹得大家又是一陣大笑,倚劍也無奈的拍拍它,原來自家這匹馬,也有這麽可愛的時候啊!


    剛迴到慕容家的大院子,就見沈淵跑了出來,對他們噘著嘴“你們去哪了,都不告訴我”


    這裏跟他最熟的就是晴雪了,晴雪笑道“迴客棧拿行李去了啊,你難道想去幫我搬東西?”


    “行啊,幫墨姐姐幹活,我當然願意了”


    沒想到沈淵會這麽說,晴雪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可不敢勞累你,迴頭你哥該跟我急了”


    “不會的”


    在慕容家休整了兩天,一行四十餘人開始出發。除了那天大廳裏的三十餘人外,還有幾個慕容家的家丁,棋子身邊跟著一位商人打扮的男人,男人身上並無兵器,隻是手中拎著一把算盤,看材質,該是銀質的,棋子介紹他叫“算子”


    棋子?算子?還真是挺有趣的。


    所有人都是騎馬而行,隻有在後麵有兩輛馬車,拉著一些食物用具,看這架勢,難道是長時間進不了城了?


    出了慕容山莊,一直向東南而去。東南麵有兩座比鄰的高山,當地人都叫它夫妻嶺,也有的叫它鴛鴦山。因為這兩座山相距極近,山峰陡峭聳立,就像是兩位巨人,相互扶持。


    因為這兩座山的緣故,周圍倒是沒有什麽大的城鎮,離慕容家也不算太遠,大概百十來裏地兒,單人獨騎跑得快的話,一日夜就能到達。現在這麽大的隊伍,若無意外,也就三、四天的路程。


    這麽算來的話,也就是七月初幾就能到達山腳下,這樣的話,時間上就富裕很多,難道目的地還在山後?


    剛開始的時候,沈淵還一臉的興奮,可是騎了一天馬,到晚上宿營的時候,臉上卻滿是疲憊,精神也不大好的樣子。第二天的時候,精神就更是不如。


    晴雪覺得不對勁,上次替他看病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身體比其他人都要虛弱很多,但是晴雪卻看不出病因,難道是有什麽隱疾?


    晴雪又替沈淵把了脈,發現他的身體現在是異常虛弱,至於為什麽會這樣,倒是沒查出病因。拿出藥囊,從裏麵翻找了一陣,拿出一個很小的碧綠色瓷瓶,遞給了沈括,讓他給沈淵服下。


    “這是我師父用雪蓮煉製的,雖然不能治本,但還是能讓他緩和一些,沒這麽痛苦。你知道他的身體是怎麽迴事嗎?可能是我學藝不精,竟查不出他的病因”晴雪苦惱的皺著眉頭。


    沈淵取出水囊,倒出一粒丹藥喂沈淵服下,才看向晴雪“墨姑娘不必如此,這些年也不知看過多少名醫了,都查不出病因為何。


    上一次你給他看過之後,這一陣子都好多了,本來我怕他勞累,不想帶他來的,可這孩子太倔強,非得跟著”


    “那你不該參加的,這樣於他的身體很不利”晴雪無意探聽別人的隱私,也不想知道沈括為什麽答應下來,隻是覺得這樣對沈淵的身體很不好。


    “我知道”沈淵沉默了一會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次聽說慕容家有一次特別的行動,多少銀子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家這次去的地方。


    據說那裏有一種極樂果,是一種很難得的藥材,能強身補益、續命生肌”


    “所以,你想得到它,為沈淵續命?”見沈淵沉沉的點了一下頭,了解了沈淵的目的,晴雪覺得心裏很沉重,為這樣濃濃的兄弟之情。看向已經睡去的沈淵,晴雪心中默想,‘沈淵,有兄如此,你很幸福!’


    “好了,你照顧他吧,服了這個藥,這段時間應該是沒事了,隻是這個藥我也隻有這些,若是藥斷了,再另想辦法吧”晴雪起身向著自己的帳篷走去,她跟樓紅月、戴雅荷三個女孩子是一個帳篷。


    一路上,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戴雅荷的敵意。現在住在一個帳篷,還真是睡覺都不能踏實啊。煩躁的抓抓頭發,掀開帳篷走了進去。


    帳篷裏,戴雅荷在拉著樓紅月說話,晴雪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徑自走向自己的被子,和衣躺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麽,晴雪就是不想摘掉麵紗,不想被戴雅荷看見,吃飯的時候,都是沒摘掉麵紗,在別人不注意的角落,掀開一角這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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