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雨兒整個人都沉浸在恐之中,確實不知道李忠裕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她也不敢問出口,癱坐在地上,手臂環抱著自己。


    “我問題,佟初雪中毒一事,可是你做的?”李忠裕單刀直入,也不跟佟雨兒繞圈子。


    佟雨兒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臉色大變。


    這事她自以為做的十分隱秘,怎麽會被李忠裕知道了,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李忠裕一看佟雨兒這幅樣子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氣得一腳踹到佟雨兒心口。


    佟雨兒猛的一晃,幸好身後的喜鵲支撐著她的身體,否則她可能就要被踹到牆角了。


    “不是告訴過你,老老實實在家帶著就好,別給我惹麻煩,就是不聽。”


    佟雨兒隻覺得喉頭一陣腥鹹,吐出一灘鮮血,喜鵲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掉嘴邊的血跡。


    李忠裕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佟雨兒,吩咐道,“把夫人關到柴房裏去,每日送一碗飯,保證她不死就行了。”


    一瞬間,恐懼彌漫上佟雨兒的心頭,李府的柴房跟一般人家的柴房可不一樣,那就是個小小的不見天日的籠子,人在裏麵都直不起身子,而且周圍滿是老鼠跳蚤。


    她不顧身體的不適,努力抓住李忠裕的腳踝,眼淚簌簌落下,“老爺,我錯了,不要把我關到柴房,求求你!”


    李忠裕哪裏聽這話,皺了皺眉,“還不快點。”


    家裏的下人立刻一擁而上,將佟雨兒直接扔進柴房。


    李忠裕厭惡地看了一眼被拖走的佟雨兒,“真是個蠢女人,本以為留著他會有點用,沒想到竟然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駱府。


    佟初雪在床上已經躺了七日,徐錦娘和林春燕從一開始的期待變成心灰,隻求人活著,別的再也不敢多期盼了。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時候,佟初雪忽然間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都是熟悉的場景,但不知為什麽,她總感覺好像過去了很長的時間,自己像是從一個冗長的夢中醒來。


    她想要用胳膊撐起身子起床,可沒想到竟然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於是她又想喊人進來伺候,動了動嘴唇,隻能發出嘶啞的氣聲,但發不出確實的聲音。


    她的身體,究竟怎麽了?


    就在佟初雪在床上掙紮的時候,來送羊奶的嬤嬤剛好走了進來,見到床上的佟初雪歪著腦袋看她,顧不得手上的東西,趕緊跑到床前來,欣喜不已,“夫人,你可算醒了!”


    裏麵杯盞打碎的聲音找來了守在門外的圓圓。


    嬤嬤抹著眼淚,“別管杯子了,夫人醒了!”


    圓圓一見佟初雪是真的醒了,又是哭又是笑,整個人激動的不行,把佟初雪看得是莫名其妙。


    圓圓跑出去通知徐錦娘和林春燕了,嬤嬤則是把佟初雪扶起來做好,佟初雪抬起手臂,指了指桌上的茶壺。


    嬤嬤趕緊給佟初雪倒了一杯清水送過來。


    佟初雪喝了水潤潤嗓子,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嬤嬤,我究竟是怎麽了?”


    嬤嬤歎了口氣,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


    佟初雪這才明白過來,她竟是被人下毒了。


    聞訊而來的林春燕和徐錦娘見佟初雪是真的醒了,激動不已,連忙張羅著去請大夫。


    佟初雪自己也感覺出身體沒有什麽問題,大夫來了之後也是差不多的說辭,還說了要多補充點營養。


    於是這一日的晚餐,顯得有些過分豐盛了。


    駱迴安沒想到自己迴來的時候,佟初雪竟然醒了,仿佛之前那些天的煎熬就是一場夢。


    佟初雪也知道自己這次讓大家都十分擔心,所以很有耐心地迴答了每個人的問題。


    不過這樣說一天下來,她也實在累了,是以她看到駱迴安那個感動的神色,就有些發怵,趕忙道,“我的身體很好,一點問題沒有,下午娘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可以不要再問了嗎。”


    鮮活的佟初雪又出現在眼前,駱迴安先是一愣,隨後噙著笑意,傾身吻住了對方。


    他隻想輕柔地珍惜她,好彌補他這些天的擔驚受怕。


    佟初雪倒在駱迴安的懷中,“我真的沒事。”


    駱迴安笑道,“我知道,我隻是太高興了。”


    因為佟初雪醒來這事實在太過令駱迴安高興,他第二日幹脆請了一天的假,專門待在家中陪著佟初雪。


    “對了你昏迷期間,江未寒還特地來看過你。”駱迴安道。


    提到江未寒,佟初雪自然就想起了之前他提起過的牡丹花會。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這件事我已經推了,且不說你之前一直昏迷,就算是現在你的身體也剛剛恢複,不能如此操勞。”駱迴安難得霸道了一迴。


    佟初雪也是沒有異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適合準備牡丹花會。


    “我……”佟初雪端起茶杯,正準備品茶,卻好似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駱迴安覺得奇怪,“怎麽了?”


    “沒事。”佟初雪忽然起身,走到邊上擺著的一盆花那裏,她將手撫上枝葉,指尖傳來的是葉子的觸感,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


    她的指尖,傳遞不出任何力量。


    無論她怎麽催動,原來的所謂異能都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似得,使不出分毫。


    她的木係異能,消失了。


    佟初雪又試了試,身體裏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駱迴安見佟初雪臉色不對,關心道,“初雪,發生何事?”


    佟初雪放下手,看向駱迴安,她靠著自己的異能一路陪著駱迴安走到京城,就算是現在異能沒有了,也不會影響道他們的生活。


    “迴安,我可能以後再也種不出牡丹了。”佟初雪道。


    駱迴安本就聰明,瞬間便理解了佟初雪話裏的意思,“種的出種不出有什麽關係呢。”


    佟初雪落寞地點點頭,是沒有什麽影響了,隻是心裏還是有一點難過,她幾乎是從出生起就獲得的能力,突然間有一天消失了,她一時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等等。


    她記得之前有人說過,她是因為喝了毒藥才會昏迷這麽多天,正常人應該都會有反應,可她隻是睡著了,大夫都說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難道說,是她身體裏的異能幫她淨化了毒素。


    現在仔細想來,她好像從小到大都幾乎沒有生過病,除了皮外傷。


    木係異能原本就是具備治療的功效,來這個世界太久,她都快忘記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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