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照來了?”駱迴安擰著秀氣的眉頭,一臉戒備。


    佟初雪瞧著駱迴安警惕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人家是來示好的,還送了三張地契過來,不是找麻煩的,別擔心。”


    可駱迴安似乎是不信佟初雪的話,“他好端端的送地契來做什麽。”


    一瞬間,駱迴安已經在腦子裏模擬出無數種可能性,越想臉色愈發難看,“他難不成是想追求你。”


    駱迴安好像覺得這種可能性最高,而且越發自我說服,崔照原先對佟初雪態度十分過分,可被佟初雪送進監獄之後,或許猛然間發現佟初雪的魅力所在,一下子喜歡上也未可知。


    佟初雪瞪大了眼睛,覺得駱迴安的想法實在過於天馬行空,不著四六。


    好好一個讀書人,做起文章來頭頭是道,怎麽遇到這種事反而一點邏輯不講了。


    “崔照怎麽可能對我感興趣,你實在是想多了。”佟初雪失笑。


    “那他為何送你酒樓的地契。”駱迴安臉色鐵青。


    佟初雪深深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今日跟我示好的原因是什麽,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駱迴安根本聽不進佟初雪的話,不知道又想到哪裏去了,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佟初雪隻好抓起駱迴安的手,“我沒想過嫁給別人,真的。”


    駱迴安聞言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佟初雪重重地點頭。


    駱迴安心思流轉,忽然拉起佟初雪的手,把人拉倒後院的一角。


    這麽個小空間剛好可以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兩個人的唿吸聲都變得清晰起來。


    “我需要證明。”駱迴安目光灼灼地看著佟初雪。


    “怎麽證明?”佟初雪一臉懵懂不解。


    駱迴安伸手撫上佟初雪的臉頰,指尖傳來的柔膩觸感讓他心猿意馬。


    “證明的方式……”駱迴安喃喃。


    就在佟初雪疑惑之際,駱迴安忽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她和駱迴安認識這麽久,肢體接觸都不算多,因此駱迴安這次的做法完全出乎佟初雪的意料。


    不過,這種感覺並不壞。


    唇上的觸感僅停留片刻便離開。


    佟初雪看向駱迴安,對方明明才是主動的那個人,但他臉色緋紅,反倒相當不好意思。


    佟初雪暗暗覺得好笑,真是純情又可愛。


    她忽然笑出了聲,駱迴安不明白佟初雪這笑聲從何而來,微微有些氣惱。


    對方此時的表現太過坦誠,佟初雪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駱迴安的情緒,完全沒有平日裏那番不苟言笑的模樣。


    佟初雪踮起腳尖,忽然主動親上了對方的唇。


    駱迴安頗感意外地微微張大了眼睛,隨即閉上,認真地投入進來。


    兩人正在親熱之際,忽然傳來了小二的聲音,“我明明看到老板娘往這邊來了,人呢,真是奇怪了。”


    佟初雪和駱迴安一個激靈,心虛地蹲下身子,生怕對方發現他們。


    小二找了一會兒沒看見人,便又迴前麵忙了。


    佟初雪看著駱迴安,覺得兩人躲躲藏藏這事實在好笑,不禁笑倒在駱迴安懷裏。


    駱迴安趕忙伸手攬住佟初雪,感受著姑娘在懷中的柔軟身軀,勾起嘴角。


    多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


    佟初雪既然收了崔家三座酒樓的地契,自然是要去巡視一番的。


    根據崔照所言,他已經交代給崔家酒樓的人,以後的老板就是佟初雪,不再是崔家。


    崔照給的幾家酒樓位置還算不錯,不過佟初雪在去了之後,才發現,崔照給的這幾家酒樓原來的老板都是崔老二。


    而現在崔老二在牢中,一時半刻不得出來,崔照便找急忙慌的把他的酒樓送出去,可見兄弟兩人的關係是徹底壞了。


    崔家的酒樓的人之前因為接到了通知,因此總體上還算配合,沒有太給佟初雪找麻煩。


    不過對於酒樓的人來說,給誰幹活都是幹活,並沒有太大區別,唯一有點意見的是幾個酒樓的掌櫃。


    畢竟對於酒樓的掌櫃們而言,換了老板,等於是換了一種做事的方式。佟初雪的要求和崔家不一樣,所有的東西都要從頭學起。


    能做到酒樓掌櫃位置的人,基本上年紀都不小了,所以這些人學起東西來比年輕人慢了不少。


    佟初雪也知道這種情況,特地把這些人的學習周期放的長了些。


    而給這群老人上課的正式佟初雪當初找來的蔡石頭。


    幾人一看教課的竟然是個比他們小了許多的孩子,臉色異常難看,當即表示不願意。


    佟初雪也沒跟那人客氣,直接解雇。


    這下,剩下的兩個掌櫃立刻安分了,他們到了這個年紀,掙點錢不容易,孩子教就孩子教,忍忍不就過去了。


    其實佟初雪也是想要借此機會好好鍛煉一下蔡石頭,這幾個老人明麵上不敢找她麻煩,但學起來肯定不會太過配合。


    若是蔡石頭能搞定這兩個老家夥,佟初雪在想著可以把他往掌櫃的方向上好好培養了。


    事實不出佟初雪所料,這兩個老家夥很快就暗地裏給蔡石頭使絆子,而且兩人似乎都是瞄上了福緣酒樓掌櫃的位置。


    蔡石頭每日的教學工作進行的極為不順利。


    佟初雪難得有一天早起,第一個去酒樓開門,結果竟然看到蔡石頭比她起得還要早,坐在石頭台階上,皺著一張小臉,不知在想些什麽。


    “石頭?”佟初雪相當意外,“你怎麽在這裏呢?”


    蔡石頭看到佟初雪,立刻從台階上跳起來,抹了一把臉,“我沒事,我就是睡不著。”


    佟初雪驚唿出聲,“你難道一晚上都沒有睡?”


    蔡石頭被人戳中心事,馬上否認道,“不是,我就是醒得早,醒得早。”


    佟初雪可不信他這些話,幹脆直接進了蔡石頭的屋子,見到床單被罩整整齊齊,而且半點溫度沒有,就明白過來這小孩分明是一晚上沒睡。


    “你是遇到什麽問題了,不妨跟我說說。”佟初雪拉著蔡石頭坐下,溫柔地問道。


    “我……”蔡石頭猶猶豫豫,臉上帶著幾分掙紮,拿不準到底要不要跟佟初雪說。


    小孩畢竟年紀小,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


    佟初雪耐心地開導,“你遇到問題,有時候光靠自己想是不會有結果的,去請教有經驗的人,才是好的辦法,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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