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猴子歎了一口氣,摸索著自己下巴上的兩搓胡子道,“這幾個不知死活的,連江旗主都敢惹,活該死的這麽慘呀!江旗主那冷麵劍客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江平所施展的劍法正是一品堂中赫赫有名的寒刃劍法,寒刃劍法分為三式。


    第一式冷刃冰心,以內力生成冰冷的劍氣,就算是再柔軟的東西,被這冰冷的劍氣一凍,都會變得脆弱不堪,隻要劍刃輕輕觸碰就可以斬斷。


    第二式寒刃成冰,劍砍在人身上,留下傷口後血液也不會流出,寒冷的劍氣會隨著傷口進入敵人的身體,凍結體內的血液,擾亂內力的運行,讓敵人防不勝防,無法招架。


    第三式殘刃碎冰,寒刃劍法中的殺招,調動體內大部分的內力,凝聚成寒冷的劍氣,直接凍結對方的身體,在用被堅冰包裹的劍刃砍斷敵人的身體。


    這門劍法之所以珍貴,還是在於可以施展出擁有屬性的劍氣。


    要知道,內力其實是沒有任何屬性可言,內力隻是後天之氣的凝聚,根本無法與法力相比,這也就是為什麽江平僅僅是一品的實力,卻可以坐上旗主之位的原因。


    江平走到懸溝村的時候,村裏的村民都已經被趕了出來,而房屋都被一品堂、一氣堂、天一堂的人給占領了。


    一品堂堂主善雄風,正站在村子的最中間張望著村後的群山。


    “來了?”江平走進村子,站在善雄風的時候,善雄風像是早知道江平會來一樣。


    “嗯,來了,你確定這山裏出現的是月魄草?而不是月靈草?”江平聲音平靜的問道。


    月魄草與月靈草隻是一字之差,作用卻是千差萬別,月魄草是用來為一品武者淬煉肉身,進階先天的最佳選擇。


    而月靈草,則是一種與月魄草極為相像的靈草,是用來製作靈寵修煉丹藥的必備草藥。


    善雄風迴頭,銳利的目光像是利劍看向了江平,“一氣堂和天一堂的那兩個老家夥都來了,你認為這是真還是假?”


    江平無視了善雄風那銳利的目光,陷入了沉思,一氣堂和天一堂的兩個堂主都是有子嗣的,為了能讓自己那不學無術的子嗣突破練氣,他們肯定會對月魄草很上心的。


    如果不是得到了確切的情報,怎麽可能把兩個堂的主力全帶到懸溝村來那?


    至於善雄風,江平從頭到尾就沒有相信過他,他可不信善雄風是為了給他奪取月魄草來的,善雄風這個人,江平還是在剛剛逃出懸溝村的時候認識的,他倆的相遇其實有些狗血。


    受了重傷的善雄風被江平所救,善雄風為了報答江平把他帶迴一品堂,教他劍法,培養他到一品高手的境界。


    又把眾人垂涎的一品堂旗主的位置,交給了江平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要說他隻是單純的為了報恩,鬼才信那!


    江平看出來了,善雄風是打算利用這次月魄草的出現,讓一氣堂和天一堂鬥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至於月魄草,對於善雄風來說就是個添頭而已,而這月魄草對於江平來說意義就不同了。


    所以善雄風才會通知江平,好讓江平為了剿滅一氣、天一堂出力,“好了,我知道了,懸溝村密林中的布防交給我。”江平從沉思中緩過神來,衝著善雄風保證到。


    “好,你辦事我放心,事成之後,月魄草歸你!”善雄風得到了江平的保證,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江平也不多說什麽,帶著剛剛趕來的崔猴子等人一頭紮進了密林中。


    “嗬,月魄草?江平你怕是一輩子也見不到了吧!”善雄風目送江平漸漸遠去,才喃喃自語到。


    江平分配好了密林中陷阱的布置工作,他又向著密林另一邊走去,五間房屋、一座牛棚、映入了江平的眼簾。


    牛棚已經別鮮血染成了黑紅色,房屋也被火燒的支離破碎。


    兩具殘骸躺在牛棚中,“死了嗎?真是報應不爽!”江平看著地上的兩具殘骸冷聲說到,這兩具殘骸不是別人。


    正是他的叔父、叔母,他的叔父為了這一點家產,不惜要用菜刀砍死江平。


    若不是江平機警,怕是在就死在他叔父的手裏了,原本江平這次迴來還抱著奪迴家產,為自己出一口惡氣的目的。


    但如今,似乎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靈草誕生一般都伴隨著天象,這天象或大或小。


    一般月魄草的天象都不具有什麽殺傷力,但如今看來,這株靈魄草誕生帶來的天象,倒是有些反常了。


    天降火雨,卻是砸在了江平的叔父家裏,說是報應不爽也沒錯。


    江平抽出腰間的長劍,砍斷了支撐牛棚的柱子,把兩具焦黑的殘骸掩蓋了下邊,這也算是江平對於他們最後的善意了。


    “吱吱吱!”江平正準備離開,微弱的叫聲吸引了他的目光,一隻渾身焦黑的小狐狸趴在角落裏,腿上還帶著傷並且有鮮血不斷流出。


    “唉,算了,就當我是良心發現吧!”江平鬼使神差的上前抱起了跟黑炭一樣的小狐狸,向著一品堂的營地而去。


    江平並沒有注意到,當天抱起小狐狸的瞬間,猶如黑炭的小狐狸微微張口,江平身上的一縷陽氣從體內被吸了出來,進入了小狐狸的嘴裏。


    隨著陽氣入體小狐狸的尾巴迴複了一點白色,但江平並沒有注意到。


    他隻感覺自己的突然有些犯困,張嘴打了一個哈欠,心中不由好奇到,以自己的體內精力,就算是一路奔波趕來,也不應該會勞累到犯困這一步呀。


    “大概是因為剛剛動用的內力太多了吧。”江平喃喃自語到。


    江平並沒有注意到,他懷中的小狐狸嘴角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像是在偷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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