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頭被拽著不停撞在樹上,嗙嗙嗙的聲音和耳鳴讓他痛得連腦漿都會迸射出來似地,頭發好像要被連著頭皮一起扯下。


    再撞下去,不知道眼珠子會不會脫眶。


    瞎了才好,瞎了就看不到這些人惡心的模樣。


    被人摔在了地上,他想抓住什麽做支撐,一雙腳踩向胃部,但兩個人男人將他扒-光,地上的樹根石頭磨破了背上的皮膚,血腥味讓他反胃。


    連他自己都討厭這肮髒的血。


    他努力的睜開眼,世界模糊成一片,他想合攏腿卻被打開,約莫是折斷了吧。


    明明他不是女人,為什麽這些人都喜歡他的身體,他所有的一切被這些惡心的眼睛看著,惡心的手摸著。


    手裏捏的土被血混著在一起扔在了壓在他身上的人,這是他最後的力氣了。


    那人一拳過來,他的鼻子好像歪了,有什麽從鼻子裏流出來。


    不知道血流太多會不會死。


    “小-畜-生,是你自己要代替那些小鬼的,別不識抬舉!”


    他不冷了,抽搐式的痙攣著,但那些哄笑辱罵和腥臭並沒有遠離,還是被壓著撕裂,那衝擊力就好像一根鐵棍硬生生捅了進來。


    滾開,滾開,不要碰我!


    “這小賤人的穴還真夠緊的,到底是沒成年,夠嫩夠sao!”


    “操-死他,這樣的貨色可是極品!”


    “你們特馬別廢話,老子還在這裏等著!”


    一次,兩次,三次……


    如果喊了,逸清哥一定能解決他們。


    不,不能喊,喊了所有計劃都要泡湯了。


    二表哥……莫訣商,我好痛……


    好像喊著這個名字,身體也暖了一下。


    決商哥……


    我在。


    二表哥,二表哥,二表哥……


    我在,我在,小衡。


    腦子糊裏糊塗的,他好像睡了很久。


    猛然睜開了眼,顧衡就感覺到溫暖的身體抱著他,並不是夏天,不認識的床不認識的房間,他驚恐的抖了抖,第一個反應就是反抗,剛動了動,身上的疼痛竟然消散了許多。


    “小衡,別動。你的骨頭剛接上。”頭頂傳來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他呆滯的視線向上移,那張臉是他活不下去的時候總會浮現在記憶裏的,這個人的名字也是他在心裏默念無數遍忘也忘不掉的。


    綿綿放開了顧衡,剛被劉逸清治療過,顧衡的外傷很快就愈合了。


    也因此,他和劉逸清都看到了那身被淩虐的傷痕。


    但有些傷,卻是再難愈合了。


    顧衡離開綿綿的懷裏,整個人趴在經過極限訓練後強壯不少的身子,很顯然這具充滿爆發力的身體能給任何人安全感。


    猛地,顧衡兇狠的撲過去,像一隻受了重傷的小豹子的垂死掙紮,兩隻手掐住綿綿的脖子。


    所有在別人麵前的忍耐和偽裝看到綿綿的一刹那都崩塌了。


    他下了狠勁,像是要把綿綿掐死。


    從頭到尾綿綿都沒有反抗,靜靜的被他掐著,所有的對不起和愧疚都變成了多餘,一次次的傷害和絕望已經壓垮了這個少年了。


    他放開快被掐斷的脖子。


    現在的他,就好像被拔掉刺的刺蝟,露出了柔軟的皮肉,隻要親近的人一個眼神都能壓彎他脆弱的神經。


    顧衡繼承了莫夫人娘家傳統的美貌,小小年紀就露出了美人胚子的雛形,誤認為小女孩也不突兀,就是這樣無助也比普通孩子好看上幾分,加上顫抖脆弱的身板,很容易讓某些禽獸產生淩-虐的快-感。


    他似乎也開始清楚自身對男人女人的魅力,他經曆的一切正在扭曲他的人生。


    也許是意識到了什麽,他眼底劃過一絲恐懼,顧衡緩緩脫掉自己身上被裹著的衣服。


    “咳,”脖子被壓迫後綿綿不適的咳嗽了下,將被脫掉的棉服重新套在他身上,低吼道“做什麽,想凍死?”


    綿綿並沒有說錯,有異能的人比較扛得住,但普通人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被凍死的可能性很大。


    他的聲音還是清清淡淡的,卻透著並不掩藏的關心疼愛,顧衡年紀雖不大卻在這段時間成熟的很快,這是二表哥隔絕所有人慣用的態度,隻有這樣和誰都不熟和誰都有距離的冷淡,才能更好的自保。


    如果他還是以前的顧衡,一定看不出這些,但他已經為自己曾經的愚蠢付出代價了。


    就算是麵對劉逸清或是他,二表哥也從來沒卸下武裝。


    這個事實讓顧衡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知道這個男人不可能真的對自己用勁,顧衡隱隱的展現出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偏執和兇狠,大力退下衣服和裏麵的襯衣,露出了已經光潔如初,柔嫩雪白的身體,因為在笑,他的眼尾勾出一道魅惑的弧度,就好像在勾引綿綿。


    擋開綿綿讓他穿衣服的手,“二表哥,你想要我嗎?”


    “穿上!”綿綿放下臉,不再是疼惜和溫柔,隱隱帶著怒意,他很少板著臉對幾個孩子,但不代表他真的溫和。


    阮綿綿,在得到白家和白霄的那一刻開始,溫和也隻是表象。


    顧衡固執的看著他,跨坐在綿綿大腿上,一隻手大膽的握上綿綿下方並沒有任何反應的地方,頭鑽過去輕舔著綿綿轉開的臉,冷笑道”表哥是嫌阿衡髒,才不願意碰我吧?”


    “顧衡,你再也不要做這種事情,隻要我在的地方就不會拋下你。”


    [嗷,這孩子是在沉默中變態了!哈哈哈哈,綿綿,你果然是白霄的種,這教出來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變態,連顧衡都黑了啊!你們根本就沒養孩子天賦嗎~]


    [閉嘴!]綿綿現在心情很暴躁,根本沒心思和禁-書插科打諢。


    “嗬嗬,二表哥,你不知道吧,我是自願要他們上我的,我就是沒了男人會死,我就愛被-插,我現在就是要你-上-我……”顧衡越說越激動,說的話也像那些讓他恨之入骨的人渣說的話。


    啪!


    綿綿沒再克製力氣,顧衡被他扇飛倒在了地上,顧衡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被倒在了地上。


    臉很快就腫了起來,他不敢相信一直對他溫柔包容的二表哥會毫不留情的打他,可見那些話有多刺激二表哥。


    捂著臉,吐了一口血,牙齒咬到舌頭的血腥味迷茫口腔。


    赤著上半身,顧衡突然安靜下來。


    當看到顧衡被扇得吐血,不忍從綿綿眼底劃過,想到顧衡剛才的行為和說的話,心痛得難以遏製,最終還是沒走過去。


    是他把人心想的太簡單了,也把計劃安排的太理所當然,卻忽略了一個孩子在接到他給的任務,會去怎麽做。


    [綿綿,你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前世,顧衡可是連命都沒了。


    但禁-書並不明白,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輕鬆。


    房間猛然安靜下來,就顯得門口說說笑笑走近的聲音格外明顯。


    歐天齊剛打開門就被綿綿一聲低喝嚇了一跳。


    “都滾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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