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你沒、沒事吧]現在的綿綿好可怕!


    [放心,我很冷靜]綿綿嘴角的冷笑卻沒有退下去,現在就當付了點利息,有的是時候讓他連本帶利的討迴來,合上雙眼快速套上衣服,坐在床邊。


    [這麽明目張膽,他就不怕被你發現嗎?]


    [他的目的就是要我發現。第一我沒證據,沒法去質問他,甚至還要繼續陪他做表麵上的父慈子孝,第二讓我為他更加心煩意亂,當腦子裏都是同一個男人的時候,不管是什麽感情,都可能被潛移默化發展成他要的。若是我沒發現,他也無所謂,以他的性格還不會那麽快捅破,有的是機會讓我麵對。]


    [……]還忍!!忍者神龜嗎?


    禁-書無法理解白霄的痛苦壓抑,作為一個翻手為雲幾十年,幾個動作都能讓a市震上幾震的人物,他有難以察覺的掌控欲,而這樣的男人還帶著傳統思想,悖論的感情長期壓抑還有年齡上的差距給他太多的猶豫和不堪,若不是這段感情實在太過兇猛,即使是他強大的克製力都會將這感情徹底埋葬。直到兒子生死未卜那一刻,所有的痛苦壓抑才破籠而出,他不能再等了!


    不能急,要慢慢來,白霄一直這麽警告著自己。


    用自己的方式一步步撒網,不能嚇跑小孩兒,又要保證萬無一失的擁有兒子,可謂心力交瘁。


    [別急,總會給你好戲看的,我會讓他為我神魂顛倒……]再度睜開,綿綿的眸中閃過一道精芒。


    現在還不叫神魂顛倒?禁-書風中淩亂。


    白霄就是再算無遺策,再完美的環環相扣,但他能保證任何時候都萬無一失嗎?他要做的就是等待那個機會,當然若運氣不好沒機會就創造機會,他越來越想看到白霄那張高高在上的臉裂了,再也無法克製!


    白瑜沒有走遠,隻是在門口候著,像是想到了什麽,眼前有些模糊的濕潤,但更多的是複仇的火焰,哥,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啪嗒。”門被打開了,綿綿沉靜的站著。


    麵無表情的看著,沒說話。


    但不知為什麽,白瑜有些心虛,總覺得這樣的大少很靜,沉靜的有些詭異。


    白瑜平時也和大部分白家護衛一樣,生人勿進的氣勢,而事實也是如此,他們經曆過太多生死時刻,早已學會了冷靜和服從命令。


    如果不是那次受傷少了條胳膊,也不至於讓作為頂級護衛的他來照顧大少的起居生活,若不是絕對的信任是不可能委派這樣的任務,但他不甘心,很憤怒,他是一個戰士,不是管家,但現實卻讓他絕望,這麽苟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這樣的他怎麽幫哥哥報仇。


    不自覺的低下頭,麵對大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那笑意卻沒進到眼睛裏,就好像看到第二個白霄。


    “大少,請隨我……”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綿綿突如其來的話打斷。


    “曾經有人告訴我一句話,世界上沒有垃圾,隻有放錯地方的資源,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眼。”


    駭然的抬頭,白瑜掩飾不住眼中的驚駭。


    “你的仇恨太明顯。”似乎知道白瑜奇怪什麽,綿綿解釋了句,“讓自己的一隻手變成兩隻手試試,那時候,再想你腦子裏的東西。”


    在沒實力的時候,任何叫囂都是徒勞。


    沒等白瑜迴答,綿綿不再說話,率先走了出去。


    一隻手能變兩隻嗎,就算現代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實現,大少自然不可能是這個意思。


    白瑜記得有看過這類事,斷臂之人為了生活所迫,把手當腳用,而他還有一隻手,大少的意思是說讓他用一隻手當做兩隻手用嗎?


    綿綿不知道,他隻是看到這人和白霍有些相似的臉,不忍看到對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卻不知道他挽救了一個絕望的人和一顆忠誠的心。


    在白家甚至是白霄放棄他的時候,是大少給了他希望。


    其實他睡的地方離白霄的書房並不遠,這地方也並不多少奢華,到底他們和普通豪門不同,沒有哪個黑道家族會把自己的住所搞成迷宮,搞成富麗堂皇的,那還怎麽方便行動和……殺人。


    阮綿綿和身後的白瑜走到敞開的書房裏。


    不像他睡覺的屋子那麽黑漆漆的,這裏被水晶燈照的亮堂堂,白霄坐在木質沙發上,拿著手中的資料看著,即使綿綿進來,他連神色都沒一分一毫變化,依舊是所有人的主心骨,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模樣。


    隨著一位白家管事,似在等待白霄的命令。


    身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理人員在一旁候著。


    似乎隻要白霄不開口,他們都可以站到天荒地老。


    “按照原計劃行事。”半響,白霄將資料一方,一錘定音。


    “是。”白霄從不聽廢話,一個字就足以。


    “下去吧。”


    即使白霄看上去與平常無異,但綿綿就是感到,這個男人的疲憊。


    白霄也不馬上喊綿綿進來,隻是微微眯起眼睛,淡淡的看著已經獨具氣質的兒子。


    即使這麽簡單的坐著,也沒人能忽略這個男人的侵略性和爆發力,給人心理上的壓迫感是白霄的本能,即使麵對兒子,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這男人還長著一張極具威嚴的臉,棱角分明,劍眉入鬢,鼻梁高挺,薄唇透著股薄涼意味,僅僅看一眼,也讓人生不起意思抵抗的心。


    綿綿也不避開,靜靜的迴視,冷漠的視線不像在看父親。


    “睡醒了?”說著,白霄毫無顧忌的解開唐裝袖口上的盤扣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手臂,那瓷玉般的手臂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人跟隨著他的動作而起舞,也沒想要等綿綿的答案,挑了挑眉,見兒子還站在那兒,“學罰站?”


    兩個疑問,波瀾不驚,卻似隱含深意。


    不問綿綿被綁走後的事情,甚至也沒問這段時間的去向,也許都沒問的必要。


    接到白霄的示意,醫生隨即拿出一包白粉,將粉融在醫護人員捧著的容器裏,注入針筒後,拿著針筒似乎還猶豫了會,有些掙紮不安地緩緩走向他。


    這一幕讓綿綿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場景太過熟悉,白霄的手臂在光線下露出的青筋似乎也清晰可見。


    也不管別人的反應,綿綿死死盯著這個在白家並不算陌生的玩意兒,快速走了過去。


    一把搶過還沒放置好的白粉袋子,捏了點放手上,果然猜的不錯,麵上平靜卻止不住心理的駭浪。


    是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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