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五味的眼眶立刻紅了起來,她一邊流淚一邊說:“大爺,我……我真的沒辦法,我女兒在icu,她爸爸在裏麵,我……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大爺的哈欠打到一半停住了,他同情的看著蘇五味,但最終還是拒絕了,隻是這一次她拒絕的語氣溫和多了:“小姑娘,現在這個點就算我讓你進去也沒用,那裏麵的門關上了,三重門,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


    重新坐在瑪莎拉蒂裏,蘇五味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好久,哭夠了她用手擦幹眼淚,一腳油門,飛馳著朝著來路而去。


    雖然嚴朵的信息已經登記在數據庫了,可是與其大海撈針,還不如專攻嚴峻一個。


    現在嚴峻的事情已經和她扯上關係了,她也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莊飛揚之前說過的話再次浮現在她的耳中,也就是說現在對嚴峻有決定性作用的人是安媚。


    就算蘇五味再討厭安媚這個人,為了嚴朵她也不得不去找安媚,或者說她不得不去“求安媚”。


    可是她打安媚的電話,打第一次直接被安媚掛了,她發了條短信表示自己找安媚有事,然後她又再打過去,可是這一次安媚直接關機了。


    蘇五味不知道安媚住哪裏,無奈之下她隻好給莊飛揚打電話。


    此時是半夜,莊飛揚接電話的時候明顯是沒睡醒的樣子,蘇五味顧不上道歉匆忙開口:“飛揚,你知道安媚現在住在哪裏嗎?”


    莊飛揚很快迴答了:“我不知道,她和爸爸離婚後就從羅家搬出去了。”


    蘇五味心中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她道了謝正欲掛電話,莊飛揚再次開口了:“五味,你找安媚有事嗎?”


    估計此時的莊飛揚已經迴過神來了,蘇五味顧不得客套,再加上她此時的心情實在是太複雜,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隻是即便她說的再簡單,但是說到一半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哭了,隻是她的哭泣是無聲的,對麵的莊飛揚絕不會聽到就是了。


    手機裏有片刻的沉默,大約一分鍾後莊飛揚異常冷靜的說:“五味,安媚的事情我會盡量幫你搞定,但是關於腎、源的事情我不建議你全部押在嚴峻的身上,你可以在網上電視上報道,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蘇五味點點頭:“你說的我知道,安媚的事情拜托你了,你說的事情我也會去辦。”


    她正欲掛電話,莊飛揚的聲音再次出現:“五味,我建議你發新聞的時候最好說清楚,隻要有人來匹配腎、源,所有的費用你們全部承擔,並且在匹配前隻要人家簽署了同意書,就算匹配不成功你們也給予適當的補償。”


    蘇五味確實想到了要發新聞發廣告,但是她想的隻是讓更多有善心的人來試試,給嚴朵一個機會。


    但是莊飛揚的辦法就是更上一層樓,將願意來匹配腎、源的人的利益擴大,也相當於變相的提高了匹配成功的概率。


    說到就做,蘇五味將車子停在路邊便給電視台打電話,聯係微博那邊的相關負責人。


    ……


    傅淵同樣沒有閑著,當初他為了嚴朵的白血病在多個城市奔跑,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數據庫。


    隻是後來蘇五味和黎歡合作,最終讓嚴峻在不情願的情況下將捐贈了骨髓,這個龐大的數據庫就一直沒派上用場。


    相關的數據全部都被他保存在一個移動硬盤裏,硬盤在清水灣他的保險櫃裏,他離開醫院後直接驅車朝著清水灣趕來。


    他的車子在家門口停下的時候他再次給蘇五味打了一個電話,提示她的手機正在通話中,想到幾分鍾前蘇五味發來的報平安短信,傅淵收迴手機直接打開了家門。


    推開門的時候屋子裏明亮的燈光對著他的眼睛照射過來,他眯起眼睛盯著屋子裏看,他的父母連同施心淩都沒睡,此時他們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三個人六道目光全落在他的身上,麵對著父母灼熱的目光,傅淵有些不自在的轉開目光:“我迴來拿點東西。”


    耿彩兒起身朝著他走了過來:“你吃晚餐了沒有,沒吃的話媽媽去給你煮一碗麵條。”


    “彩姨,還是我去給小淵煮吧。”施心淩也跟著站了起來,她殷勤的說:“你一定餓壞了,我給你煎兩個蛋吧。”


    “好啊。”耿彩兒語帶讚賞的說:“心淩現在學會做飯了,你剛好試試她學的怎麽樣。”


    施心淩羞澀的看著傅淵,一張俏臉上已經是紅暈遍布。


    傅淵同樣看著施心淩,沒記錯的話這是他把施心淩從拘留所接出來之後他們第一次見麵。


    他審視的看著施心淩,最後有笑容一點點的浮現在他的嘴角:“好啊,我肚子確實餓了。”


    施心淩已經記不清傅淵有多久沒對她笑了,她受寵若驚的點頭:“那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做好了。”


    傅淵點點頭,但是在施心淩即將轉身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問:“你怎麽知道我晚上沒吃飯?”


    “不是你自己說的嘛。”耿彩兒立刻開口,又是一副維護施心淩的樣子。


    可惜的是傅淵壓根沒有看耿彩兒,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施心淩,然後麵無表情的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你怎麽知道我沒吃晚餐,我好像沒跟你們說過這件事吧?”


    早在他問第一遍的時候施心淩的臉色已經發生了變化,此刻她更是麵色蒼白的看著傅淵,眼神中的恐懼無處躲藏。


    饒是如此,她還是憑著強大的意誌力支撐著自己辯解:“我不知道你沒吃晚餐啊,我是……我是聽到彩姨說要給你做飯,所以才想要給你露一手的。”


    此時耿彩兒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但她潛意識裏依舊覺得傅淵是在故意為難施心淩,想著施母對自己的囑咐,耿彩兒再次開口了:“小淵,你幹嘛要為難心淩啊?一開始是我問你吃沒吃晚餐,心淩是好心想給你做飯,你這孩子也太不知好歹了。”


    “可是,媽,我沒有迴答你那句話吧?”


    傅淵彎著嘴角說了這句話,然後不給任何人迴答的機會,轉身直接朝著樓上書房走去,他在樓梯口拐彎處還特意迴頭看了看。


    雖然耿彩兒在安慰施心淩,但是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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