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一陣強烈酒氣熏醒的,睜開眼,看見我睡在了一個茅屋裏,坐在一角的是正那個在大廈裏認出我是死神的古怪老頭,他還是老樣子,不過那股酒氣更重了。</br></br>“是你救了我嗎,你是誰?”我掙紮著起來,突然,感到全身巨痛,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不見了。</br></br>“我叫馬歇爾-f-荷馬,你的命可真大,傷那麽重都沒死,是它把我帶去到你身邊的,我不過是做了點舉手之勞的事情。”</br></br>一條大狗跳到我的床上,用舌頭親熱地添著我的臉呢,啊,是狗尾巴。</br></br>“是誰對你下手這麽這麽重啊?”</br></br>我還是選擇了沉默,荷馬眯著眼睛看著我,仿佛看透了我的一切。</br></br>“你懷疑我是對的,其實,人與神共存的時代,我已經存在了,可能比你大幾萬年吧,在創世紀之戰後,神才高高在上,而人類卻被終生詛咒……咳……咳咳……並且關於人與神共存的那段曆史的記憶都被時間大神給人類抹去了,隻有一些文獻可能有記載……可是自以為萬物之主的人類怎會相信……咳咳……神的一切我全都知道,看你的傷應該是被你的同類打傷的……嗯,據我判斷,應該三級死神下的手,可是為什麽會自相殘殺呢……”荷馬一番自言自語的話馬上打消我懷疑的念頭,能說出這些話的人物可不是普通的角色。</br></br>我便把如何被自稱叫秦始皇的死神打傷如何遇到安琪一家如何被老師追殺等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頭。</br></br>老頭低著頭,沉思了一會,便拿起酒壺大口大口地猛灌了幾口,抹了抹滴落在胡須上的酒水,又是一番自言自語:“神界條例明令禁止,死神是不準私鬥啊,更何況是自相殘殺,不對勁,真得不對勁,還有神界派你老師來追殺你……不對勁,是神界內部發生什麽變故了嗎?還是……”</br></br>老頭的這番胡言亂語,更使我聽得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br></br>荷馬眼睛一亮,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嘴裏喊道這一天到了,是的,這一天到了,這一天到了。可是念著念著,他的眼睛裏的光芒從光亮逐漸灰暗起來,雙手抱住了頭,表現出極其痛苦的樣子,似乎畏懼什麽東西降臨的樣子,嘴裏改念道,血,死亡,旗幟……</br></br>我很想過去安慰他一番,可是我的傷使我愛莫能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頭莫名其妙的言行舉止。狗尾巴也在旁邊不安地走來走去。</br></br>終於荷馬安靜了一會兒,他的目光緩緩轉到了我的身上,他大口喝上幾口酒,走到我的麵前,一本正經地說道:“從現在起,你要清清楚楚地記住我每一句話,聽到沒有?”我點點頭,表示答應。</br></br>“人類的力量遲早要強大起來,大到我們無法想象的地步,而神的驕傲自滿將帶領他們遭到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一千年了,魔界裏的消息一點也沒有,那才是最可怕的,我派去的人一個也沒有活著迴來,全都死在那個鬼地方了,可怕啊。”</br></br>“天帝耶和華納手下可是有五萬戰神軍團,十萬太陽神軍團,二十萬命運軍團,三十萬死神軍團,還有上古時期就存在的燭天使,大法師等等,還有一批力量非比尋常的猛將,如戰爭之神愷撒,海神波塞冬,死神領袖赫巴等等,神怎麽可能遭到前所未有的滅頂之災?”</br></br>“愚蠢之言,阿鉻硫斯就是因為有你這樣輕敵的思想,才會孤身冒險進入地獄,雖然殺死魔界十多員大將,不減當年戰爭之王的美名,可是他連魔王撒旦的麵都沒有見,就被魔界四大高手圍攻,連連鬥了幾個月,最終落敗,從此杳無音訊,勇氣可嘉,可是愚蠢至極。”</br></br>“是嗎。”我無力地迴答,不禁為神族的未來捏了一把,無比惆悵。</br></br>“你現在是不是一點原力都感覺不到?”荷馬把話題轉到我的身上。</br></br>我試著集中了一下體內的原力,可是我的體內一絲原力都沒有,試了幾下都感覺不到,我心裏一下慌了,老頭笑著看著我,說:“你想不想恢複你的原力?你想不想去救安琪?”</br></br>“想,當然想。”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沒有原力,我就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沒有原力,我怎麽去天界或魔界救安琪。</br></br>我想起了安琪的魂魄被收割時,她看著我,目光裏充滿渴望和留戀,她渴望我能站起來,拉住她的手,她留戀著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我……</br></br>“你和那個女孩的事我也有所了解,這件事可是傳遍了死神界,隻有那些大神還蒙在鼓裏。我可以幫助你恢複你的原力,還可以幫助你去救安琪,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br></br>“好,隻要你的條件,不危害別人,不讓我違背良心,不要說一個,一百個我都答應。”我不知不覺地把左手握成一個拳頭,狠狠地打在床上,都是我無能,才使安琪離開我的。</br></br>“哈哈,算我沒有看錯人,是個有情有意的漢子,記住,等你恢複原力後,你要一輩子都要保護李安龍,不準任何人傷害他。”</br></br>“那如果他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呢,我還要保護他嗎?”</br></br>“不,不會的,人類還等著他拯救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呢,你倒是要提防一下李安。”</br></br>“現在你可以開始恢複我的原力了嗎?”我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想起可以恢複原力,興奮地忘了斷臂之痛,迫不及待地站起來,一下子沒站穩,滾落床下,疼得我哇哇大叫,能夠恢複我的原力的機會使我失去右臂的傷感暫時緩和了一下。</br></br>荷馬不理睬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搖搖酒壺,又把眼睛瞅了瞅裏麵,裏麵一滴酒都沒有了。</br></br>“我準備去附近鎮上,買點酒和吃的迴來,你的特訓等你的傷好了再說。”說完,他就搖搖晃晃地走出屋子,狗尾巴也尾隨而去。荷馬口中的“訓練”會是什麽樣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