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汐發現早餐後袁斯曄的心情就不太好，可能是老太太提到那個叫斯嶼的人的緣故。
宋樂汐不是個好奇心強盛的人，所以知道那個名字可能觸碰到了袁斯曄的底線就默默什麽話都不說，裝作自己不存在。
到了公司後這事徹底被她忘在了腦後。
幾個新人聚在一起交流了一下進度，結果不出所料，依然沒什麽進展，宋樂汐頭皮都快撓破了，調整了一下方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調整了方案，接下來的她的調研有如神助，簡直順利的不可思議，而且一遇上問題就有神助攻，搞得宋樂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錦鯉附體了什麽的。
不過托錦鯉的福，都已經做好打持久戰或者被領導們批一頓的宋樂汐超前、超額完成了任務。
她把調研結果給幾個前輩時，就被懷疑了。
“不錯呀，看不出你這麽有能力。”經常和唐楚一起的一個女同事林倩倩拍拍宋樂汐肩膀，探究的打量著她，還伸手想要摘掉她的眼睛。
宋樂汐伸手擋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眼鏡腿往上推了推，聲音鬱鬱道：“我一千多度，摘了看不見。”
林倩倩臉立馬就拉下來，不耐煩打發她走。
宋樂汐像受氣包似的唯唯諾諾應了聲，低著頭離開了。
林倩倩嗤笑一聲，抽了張紙巾擦擦手，“還以為是個靈活的，誰知道是個榆木疙瘩，不僅笨還醜。”
旁邊正舉著鏡子化妝的女人冷笑一聲，“醜才安全哪。”
林倩倩臉色一變。
化妝的女人微微垂著眼皮，畫眼線的手一點都不抖。
宋樂汐一出來就被圍了。
“怎麽樣怎麽樣？”
宋樂汐推推眼鏡，“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幾人都鬆了口氣。
“不過咱們也別想撈著什麽功勞了。”雖然很大一部分任務都是宋樂汐完成的，可他們也盡力了，但最後的功勞卻在前輩身上，跟他們都沒什麽關係。
“還要什麽功勞，但求無過。”有人輕聲道。
宋樂汐往說話那人看了一眼，幾人都是新人，而且很碰巧都是女人，宋樂汐也是這時候才驟然發現，采購部絕對陰盛陽衰，幾乎沒幾個男人。
“咱們都是新人，慢慢來。”宋樂汐隻能如此安慰。
“接下來就該討論招標文件了，但是跟咱們應該沒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文件不要咱們寫啊？”
“也是。”
幾個人情緒都不怎麽高，宋樂汐剛來不知道，幾個新人雖然掛著新人的名，但其實來采購部時間也不短了，早就習慣了采購部上上下下的行事風格。
這麽說吧，做事沒他們搶功勞他們一個跑的比一個快，範經理不是不知道，隻是或許覺得反正不管怎麽樣任務都完成了就不追究。
幾個新人中已經有人打退堂鼓了，他們上班是想學些有用的東西，不是像打雜的一樣跑腿的。
果然，招標文件也被推給了他們，不過這一次所謂的前輩還給他們例文，隻要按照例文寫就行。
這個很簡單。
招標文件很快就發到網上了，接下來陸陸續有公司報名。
資格預審跟他們沒關係，開會的時候他們連會議室都混不進去。
不過最終預審出來的名單宋樂汐倒是看到了。
總共選出來有七八家公司，據說這些都是口碑、材料比較好，他們打算在這幾家公司裏擇優而取。
宋樂汐看著名單，忽然眉頭皺了皺，她覺得名單上麵的公司名字有些熟悉。
想到什麽，她上網查了查，發現七八家公司裏麵有五家公司在子公司以往的競標會上都出現過，而且每次最後的競標結果都是在他們中間。
這個規律近一年來從來沒有打破過。
宋樂汐捏著下巴想了想，雖說可能是因為a市隻有這麽幾家實力不錯且跟子公司要求的材料符合，但接二連三的都就有些怪異了。
可她現在隻是采購部的小員工，想要拿到更多的資料實在不容易。接下來的事情所謂前輩幾乎將他們這些新人都排除在外了，哪怕是帶著人去勘測現場都沒讓他們去。
宋樂汐感覺很不好，其他幾個新人倒像是習慣了一樣，還安慰她。
“反正每次都這樣我都習慣了。”一個名於佳佳的女孩說。
宋樂汐下意識想要捏捏眉心，手卻碰觸到了鼻梁上的眼鏡，她頓了下，若無其事的推了推眼鏡，“一直這麽下去咱們根本學不到什麽東西啊。”宋樂汐裝作焦急道。
“本身采購部的工作就不怎麽好升職，如果一直學不到什麽東西豈不是要一直打雜？我不想七老八十了還在打雜。”
於佳佳歎了口氣，“我也不想，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好歹公司背靠袁氏，工資福利還不錯。”
“我當初也是看上公司的福利才進來。”另外一個叫張欣彤的女孩也跟著歎氣。
一說到這個大家都有話說。
宋樂汐聽了一耳朵，無非是因為子公司背靠袁氏工資福利又好。
“行了，別說了，小心讓他們聽到又是麻煩。”
幾個人連忙閉上嘴。
宋樂汐糾結的不行，這麽下去她的任務什麽時候能完成啊，於曉峰哪兒也沒發現什麽東西，如果還沒有什麽發現，他們隻能撤走了。
宋樂汐讓他們再拖兩天，如果範啟剛真的貪汙受賄的話，招標會絕對是最適合的他犯罪的溫床。
於曉峰那兒表示最多隻能再拖三天。
三天也夠了。
宋樂汐算了算時間，應該差不多。
於曉峰在明能幫她吸引一些不必要的視線，他們一走，自己就很容易暴露。
宋樂汐還沒有資格接收投標文件，但她對此很是關注，範啟剛想要起幺蛾子，投標文件上能做的功課有很多，她不能放過一絲一毫可疑之處。
她的警惕還是有效果的，雖然沒能看到投標文件，但她從其他人嘴裏聽說這次中標的很有可能是宏偉建材。
還沒有開始投標，就已經有結果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宋樂汐讓人查了宏偉建材，這家公司在子公司這裏拿了好幾個工程嗎，可沒少賺。
更讓她覺得有趣的是，宏偉建材的老總萬大偉這兩天跟幾個人頻繁接觸，宋樂汐派過去的人發過來的結果，萬大偉接觸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是評標專家。
更有趣的是，這幾人這兩天的飯局不要太多。
宋樂汐找的人能力很強，他們不止調查到了東西，還拍了照片，宋樂汐仔細看了看，請這三個評標專家吃飯的人也很有趣，是頻繁出現在子公司招標名單裏的公司。
而且通過調查發現，這幾人短短幾天時間通過各種渠道多了不少錢。
“說他們沒貓膩誰信呢。”
宋樂汐屈指彈了下屏幕，嘴角掛上笑容，看來很快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結果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盯著範啟剛的人報告，範啟剛和幾個競標公司一起吃飯，飯後還去浪了一場。
很巧合的是，那幾個公司的名字她都熟悉。
很有趣不是嗎？範啟剛身為采購部的經理，私底下偷偷和以前合作過的合作商吃飯，還去浪了一晚上，而幾個合作商又跟評標專家吃飯，同樣也是偷偷的。
他們之間的共同點的是，每個人或自己或家人都得到了一些好處。
比如那些評標專家多了錢，而範啟剛的兒子名下多了一部價值百萬的車。
範啟剛年薪百萬，他坐上采購部經理位置也就兩年多不到三年，在這三年間，以前窮的隻能租房的買了套房，兒子名下還多了一輛價值百萬的車。
a市的房價堪稱天價，一個年百萬的經理，三年在a市買了套房，不是收受賄賂又是什麽。
至於她讓人盯著的唐楚和老杜在明麵上沒什麽動靜。
宋樂汐覺得有些奇怪。
這兩人是範啟剛的心腹，肯定知道範啟剛很多事情，肯定得了不少好處，總不能範啟剛自己吃的肥頭大耳手底下的人餓死吧？那手底下的人不造反才怪。
更奇怪的是，她的郵箱裏多了一份匿名郵件。
宋樂汐點開發現裏麵竟然唐楚的個人習慣以及愛好之類的。
發郵件的是什麽人？ta有什麽目的？
宋樂汐眉頭皺的死緊，那個人必然知道自己臥底在采購部，也知道自己身份，更知道自己的目的。
宋樂汐一個頭兩個大，如果對方是好意的也就罷了，就怕有什麽壞心思。
宋樂汐伸出一根手指在太陽穴上戳了戳，打算去茶水間倒杯咖啡。
她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了，聽到聲音迴頭看了眼，見不是認識的人又聊了起來。
“誰知道會那麽倒黴，四個人傷了三個，也就唐組長運氣好沒受傷，其他三個這會還在醫院躺著呢。”
宋樂汐耳朵動了動。
唐組長？唐楚？
“可不是，好在沒有摔斷胳膊腿，休息幾天就行了。”
“不是說今下午唐組長要帶人去見客服嗎？以往肯定會帶固定的幾人，現在那些人都受傷了，你說她會不會……”
“怎麽？你還羨慕啊？”
“當然羨慕啊，跟著唐組長吃香的喝辣的，如果能穩住一個客戶可那就是人脈。”
另外那人輕輕笑了下，眼底有些嘲諷。
宋樂汐放慢速度，等她們說到別的話題才端著咖啡離開茶水間。
唐楚出車禍了？
應該就是今天的事，否則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她的固定班底都傷了受，對自己來說倒是個好機會，不過……想到說話那人眼底的嘲諷，宋樂汐總覺得有些怪異。
宋樂汐不是個好奇心強盛的人，所以知道那個名字可能觸碰到了袁斯曄的底線就默默什麽話都不說，裝作自己不存在。
到了公司後這事徹底被她忘在了腦後。
幾個新人聚在一起交流了一下進度，結果不出所料，依然沒什麽進展，宋樂汐頭皮都快撓破了，調整了一下方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調整了方案，接下來的她的調研有如神助，簡直順利的不可思議，而且一遇上問題就有神助攻，搞得宋樂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錦鯉附體了什麽的。
不過托錦鯉的福，都已經做好打持久戰或者被領導們批一頓的宋樂汐超前、超額完成了任務。
她把調研結果給幾個前輩時，就被懷疑了。
“不錯呀，看不出你這麽有能力。”經常和唐楚一起的一個女同事林倩倩拍拍宋樂汐肩膀，探究的打量著她，還伸手想要摘掉她的眼睛。
宋樂汐伸手擋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眼鏡腿往上推了推，聲音鬱鬱道：“我一千多度，摘了看不見。”
林倩倩臉立馬就拉下來，不耐煩打發她走。
宋樂汐像受氣包似的唯唯諾諾應了聲，低著頭離開了。
林倩倩嗤笑一聲，抽了張紙巾擦擦手，“還以為是個靈活的，誰知道是個榆木疙瘩，不僅笨還醜。”
旁邊正舉著鏡子化妝的女人冷笑一聲，“醜才安全哪。”
林倩倩臉色一變。
化妝的女人微微垂著眼皮，畫眼線的手一點都不抖。
宋樂汐一出來就被圍了。
“怎麽樣怎麽樣？”
宋樂汐推推眼鏡，“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幾人都鬆了口氣。
“不過咱們也別想撈著什麽功勞了。”雖然很大一部分任務都是宋樂汐完成的，可他們也盡力了，但最後的功勞卻在前輩身上，跟他們都沒什麽關係。
“還要什麽功勞，但求無過。”有人輕聲道。
宋樂汐往說話那人看了一眼，幾人都是新人，而且很碰巧都是女人，宋樂汐也是這時候才驟然發現，采購部絕對陰盛陽衰，幾乎沒幾個男人。
“咱們都是新人，慢慢來。”宋樂汐隻能如此安慰。
“接下來就該討論招標文件了，但是跟咱們應該沒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文件不要咱們寫啊？”
“也是。”
幾個人情緒都不怎麽高，宋樂汐剛來不知道，幾個新人雖然掛著新人的名，但其實來采購部時間也不短了，早就習慣了采購部上上下下的行事風格。
這麽說吧，做事沒他們搶功勞他們一個跑的比一個快，範經理不是不知道，隻是或許覺得反正不管怎麽樣任務都完成了就不追究。
幾個新人中已經有人打退堂鼓了，他們上班是想學些有用的東西，不是像打雜的一樣跑腿的。
果然，招標文件也被推給了他們，不過這一次所謂的前輩還給他們例文，隻要按照例文寫就行。
這個很簡單。
招標文件很快就發到網上了，接下來陸陸續有公司報名。
資格預審跟他們沒關係，開會的時候他們連會議室都混不進去。
不過最終預審出來的名單宋樂汐倒是看到了。
總共選出來有七八家公司，據說這些都是口碑、材料比較好，他們打算在這幾家公司裏擇優而取。
宋樂汐看著名單，忽然眉頭皺了皺，她覺得名單上麵的公司名字有些熟悉。
想到什麽，她上網查了查，發現七八家公司裏麵有五家公司在子公司以往的競標會上都出現過，而且每次最後的競標結果都是在他們中間。
這個規律近一年來從來沒有打破過。
宋樂汐捏著下巴想了想，雖說可能是因為a市隻有這麽幾家實力不錯且跟子公司要求的材料符合，但接二連三的都就有些怪異了。
可她現在隻是采購部的小員工，想要拿到更多的資料實在不容易。接下來的事情所謂前輩幾乎將他們這些新人都排除在外了，哪怕是帶著人去勘測現場都沒讓他們去。
宋樂汐感覺很不好，其他幾個新人倒像是習慣了一樣，還安慰她。
“反正每次都這樣我都習慣了。”一個名於佳佳的女孩說。
宋樂汐下意識想要捏捏眉心，手卻碰觸到了鼻梁上的眼鏡，她頓了下，若無其事的推了推眼鏡，“一直這麽下去咱們根本學不到什麽東西啊。”宋樂汐裝作焦急道。
“本身采購部的工作就不怎麽好升職，如果一直學不到什麽東西豈不是要一直打雜？我不想七老八十了還在打雜。”
於佳佳歎了口氣，“我也不想，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好歹公司背靠袁氏，工資福利還不錯。”
“我當初也是看上公司的福利才進來。”另外一個叫張欣彤的女孩也跟著歎氣。
一說到這個大家都有話說。
宋樂汐聽了一耳朵，無非是因為子公司背靠袁氏工資福利又好。
“行了，別說了，小心讓他們聽到又是麻煩。”
幾個人連忙閉上嘴。
宋樂汐糾結的不行，這麽下去她的任務什麽時候能完成啊，於曉峰哪兒也沒發現什麽東西，如果還沒有什麽發現，他們隻能撤走了。
宋樂汐讓他們再拖兩天，如果範啟剛真的貪汙受賄的話，招標會絕對是最適合的他犯罪的溫床。
於曉峰那兒表示最多隻能再拖三天。
三天也夠了。
宋樂汐算了算時間，應該差不多。
於曉峰在明能幫她吸引一些不必要的視線，他們一走，自己就很容易暴露。
宋樂汐還沒有資格接收投標文件，但她對此很是關注，範啟剛想要起幺蛾子，投標文件上能做的功課有很多，她不能放過一絲一毫可疑之處。
她的警惕還是有效果的，雖然沒能看到投標文件，但她從其他人嘴裏聽說這次中標的很有可能是宏偉建材。
還沒有開始投標，就已經有結果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宋樂汐讓人查了宏偉建材，這家公司在子公司這裏拿了好幾個工程嗎，可沒少賺。
更讓她覺得有趣的是，宏偉建材的老總萬大偉這兩天跟幾個人頻繁接觸，宋樂汐派過去的人發過來的結果，萬大偉接觸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是評標專家。
更有趣的是，這幾人這兩天的飯局不要太多。
宋樂汐找的人能力很強，他們不止調查到了東西，還拍了照片，宋樂汐仔細看了看，請這三個評標專家吃飯的人也很有趣，是頻繁出現在子公司招標名單裏的公司。
而且通過調查發現，這幾人短短幾天時間通過各種渠道多了不少錢。
“說他們沒貓膩誰信呢。”
宋樂汐屈指彈了下屏幕，嘴角掛上笑容，看來很快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結果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盯著範啟剛的人報告，範啟剛和幾個競標公司一起吃飯，飯後還去浪了一場。
很巧合的是，那幾個公司的名字她都熟悉。
很有趣不是嗎？範啟剛身為采購部的經理，私底下偷偷和以前合作過的合作商吃飯，還去浪了一晚上，而幾個合作商又跟評標專家吃飯，同樣也是偷偷的。
他們之間的共同點的是，每個人或自己或家人都得到了一些好處。
比如那些評標專家多了錢，而範啟剛的兒子名下多了一部價值百萬的車。
範啟剛年薪百萬，他坐上采購部經理位置也就兩年多不到三年，在這三年間，以前窮的隻能租房的買了套房，兒子名下還多了一輛價值百萬的車。
a市的房價堪稱天價，一個年百萬的經理，三年在a市買了套房，不是收受賄賂又是什麽。
至於她讓人盯著的唐楚和老杜在明麵上沒什麽動靜。
宋樂汐覺得有些奇怪。
這兩人是範啟剛的心腹，肯定知道範啟剛很多事情，肯定得了不少好處，總不能範啟剛自己吃的肥頭大耳手底下的人餓死吧？那手底下的人不造反才怪。
更奇怪的是，她的郵箱裏多了一份匿名郵件。
宋樂汐點開發現裏麵竟然唐楚的個人習慣以及愛好之類的。
發郵件的是什麽人？ta有什麽目的？
宋樂汐眉頭皺的死緊，那個人必然知道自己臥底在采購部，也知道自己身份，更知道自己的目的。
宋樂汐一個頭兩個大，如果對方是好意的也就罷了，就怕有什麽壞心思。
宋樂汐伸出一根手指在太陽穴上戳了戳，打算去茶水間倒杯咖啡。
她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了，聽到聲音迴頭看了眼，見不是認識的人又聊了起來。
“誰知道會那麽倒黴，四個人傷了三個，也就唐組長運氣好沒受傷，其他三個這會還在醫院躺著呢。”
宋樂汐耳朵動了動。
唐組長？唐楚？
“可不是，好在沒有摔斷胳膊腿，休息幾天就行了。”
“不是說今下午唐組長要帶人去見客服嗎？以往肯定會帶固定的幾人，現在那些人都受傷了，你說她會不會……”
“怎麽？你還羨慕啊？”
“當然羨慕啊，跟著唐組長吃香的喝辣的，如果能穩住一個客戶可那就是人脈。”
另外那人輕輕笑了下，眼底有些嘲諷。
宋樂汐放慢速度，等她們說到別的話題才端著咖啡離開茶水間。
唐楚出車禍了？
應該就是今天的事，否則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她的固定班底都傷了受，對自己來說倒是個好機會，不過……想到說話那人眼底的嘲諷，宋樂汐總覺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