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湘雲還打算上前阻止一番的,可是看到男子手中的血色鞭子時,最終還是躊躇了。


    “啊——”


    男子將手中的鞭子輕輕一揚,尖利的叫聲瞬間響徹整個清冷的院子,湘雲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下一刻,便慌忙奪門而出。


    等她再迴來的時候,寧王已經離去。


    房間裏淩亂無比,湘雲在床後麵找到了全身是血、瑟瑟發抖的楚柔。


    楚柔見人便害怕極了,她雙手抱著自己,不住的往角落裏麵縮著。


    本來一張嬌麗的容顏,也因為毒打而變得青腫無比,看上去比那大街上的叫花子還不如。


    “小姐,是我啊,湘雲。”湘雲說著,便向楚柔伸出了自己的手。


    楚柔用青腫的雙眼定定地瞧了她一會兒,才認出是湘雲來。


    她急忙抓住了湘雲的手,道:“你快去告訴母親,讓她快點來接我迴去,我在這裏生不如死,若是母親她再不來,隻怕我就要被他活活打死在此處了!”


    “可是這若是被殿下發現,他定然會殺了我們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如此瑟縮,難道你真的要看著我被活活打死才甘心麽!”


    “不是,奴婢隻是……”


    楚柔撐著虛弱的身體,抬手就給了湘雲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雖然不重,可是卻也足以將湘雲的臉生生打偏過去。


    “我讓你去你就去!事到如今你還怕死,我若是死了,你也逃不了!”


    “小姐……好,那奴婢等入夜了就去。”


    湘雲嘴上答應,可是等入夜了以後,隻是假意出了院子,淩晨時分又迴到楚柔身邊,說王府守衛森嚴,自己沒有找到機會逃出去,還差點被人抓住。


    楚柔見她那麽晚迴來,自然也就信了。


    隻得讓她再次等待時機。


    詩意的庭院裏,楚玉坐在冰鑒旁悠閑的吃著冰食,這幾天因為楚柔的突然出嫁,楚家裏總算是消停了一陣子,她整日裏也樂得悠閑。


    “小姐,你讓我去打聽的事情已經打聽清楚了。聽寧王府裏的人說,大姑娘嫁過去的這幾日並不好過,如今已被寧王折磨得半死不活!”


    落梅說著,臉上卻並沒有一絲喜色。


    她現在想想心裏都還有些後怕,若是那時這讓楚柔的計謀得逞,小姐被迫嫁給寧王,那如今被折磨的,隻怕就是小姐了。


    楚玉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也並未驚訝。


    “這是她自找的。”


    好好的正宮夫人不做,偏偏要去做小妾,誰攔得住?


    “不過——”落梅皺起了雙眉,“因為最近寧王似乎得了什麽怪病,日日拿府裏的姬妾出氣,說是那些姬妾沒用,沒幾日便打死了好幾個。”


    “怪病?”


    落梅離近了一些,小聲說道:“聽他們說,貌似,是不舉之症。”


    楚玉聽聞,不禁撲哧一笑。


    而落梅也即刻臉紅了,“小姐,你別笑,這是真的。”


    “我自然知道這是真的,隻是感歎——天道有輪迴。”


    蒼天饒過誰。


    “小姐,這個時辰,咱們應該啟程去攝政王府了。”落梅提醒道。


    “嗯,那就先去吧。”


    楚玉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心情別樣暢快。


    “對了小姐,你那是研製的新藥,要帶過去麽?”


    楚玉搖頭,“先不必了。那藥物還得再觀察一段時日,若是吃壞了人,容謹可不會放過我。”


    她可不想自尋死路。


    可是落梅卻突然竊笑一聲,“那也未必。”


    楚玉明白落梅的意思,一個厲眼掃了過去,落梅便噤了聲。


    楚玉步至容謹房門口,正準備進去,卻聽見裏麵傳來談話聲。


    “王爺,事情已然辦妥。”


    是穆雲的聲音。


    容謹語氣依然平淡如水,“他如今怎麽樣了?”


    “按照王爺所說,每日在寧王的膳食裏加了那幾味藥材,寧王如今人事不舉,萎靡不振。若再過一段時日,便可達到王爺想要的效果。”


    “嗯,下去吧。”


    房間裏並未傳來腳步聲,穆雲似乎並沒有動。


    “還有事?”容謹麵龐冷酷。


    隻聽穆雲道:“屬下很是不明白,為何王爺突然要對寧王動手?這似乎不在王爺的考量當中。”


    容謹聲音冰冷如同二月飛霜,還帶了絲絲殺意。


    “要怪,隻能怪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他沒有立刻要了寧王的性命,就已然很不錯了。


    在外聽聞的楚玉不禁一驚。


    “誰在外麵?”穆雲突然察覺門外有人存在。


    楚玉道:“是我。”


    穆雲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退了出去。


    楚玉進來,她直言道:“王爺,適才王爺與穆雲侍衛所說,臣女聽見了。”


    “嗯。”


    然容謹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並不介意。


    楚玉驚詫於容謹的反應,她如今是對這個男人越發不解了。


    有時覺得這男人深不可測,有時卻又覺得他孤冷淒清,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不過容謹的事情她當然也不好多去過問,隻是剛才穆雲所說“容謹想要的效果”,她倒是多在意了一些。


    “王爺,就不怕我將這些說出去?”


    楚玉好奇道。


    容謹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楚姑娘有這個膽子麽?又或者說楚姑娘自以為有那個本事,讓旁人都能相信你的話?”


    容謹的話一針見血,然那眉目之間,還是那般淡然。


    不過她隻是隨意一句話,他便這般咄咄逼人,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楚玉暗自腹誹著。


    楚玉一笑,“臣女自然是沒有那本事的。”


    說著,又走近了一些。


    “請王爺伸出手來,臣女好為王爺把脈。”


    容謹從容不迫地挽起了袖子,將一條修長的手臂抬至案上。


    楚玉驚異,她還真是從未見過有哪個功力深厚的男子,有這般白皙又修長的手臂。


    就算是女子,可能也沒他這般好看。


    從脈象來看,容謹體內的寒毒又消了一些,不過卻是未能根治。


    殘存的寒毒已經深入五髒六腑,要想治愈,隻怕並非易事。


    “楚姑娘這是還要霸占著本王的手臂多久?”


    容謹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楚玉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楚玉這才迴過神來,連忙收迴手,臉色微微發紅。


    “王爺……可以準備藥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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