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徹底地不能忍了,拎著把寶劍來到了書院,要找花箋拚命,卻被看門的丫頭們製服,押在院子裏。


    花箋聽說之後,便來到了前院見她。


    見她狼狽不堪,好像個瘋婆子似的被幾個丫頭押著跪在地上,她忍不住笑了。


    “宋二夫人,哦不,是宋老夫人,請問您這拿刀動槍的跑來我這裏,是打算做什麽?”


    宋老夫人眼神怨恨地瞪著她,“秦王妃,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偷人孩子,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天打雷劈?”花箋揚起手來,隻見一道小小的紫色雷電在她的掌心縈繞。


    “你說的是這種天打雷劈嗎?”花箋輕笑著。“不好意思,我修煉的就是控雷的法術,尋常的雷電是劈不死我的。”


    宋老夫人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秦王妃,你到底想幹什麽啊?我們宋家已經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


    “宋老夫人,你們家家破人亡那事,跟我沒關係,你別胡亂栽贓。”花箋嗬斥了她一句。


    宋老夫人哭哭啼啼地開口道:“我知道我們宋家對不起你,我讓之兒娶你妹子還不行嗎?我求求你了,你就把孩子還給我吧。”


    花箋噗嗤一聲,露出嘲諷的笑意,“宋老夫人,你莫不是老糊塗了?要孩子怎麽要到我這裏來了?我這裏可沒你們家的孩子,當然,你若是想收養一個孩子,我倒是可以幫你參謀一下。”


    宋老夫人嗚嗚地哭著,“秦王妃,你不能這麽欺負人啊……”


    “宋老夫人,你們家出的事,也不能都栽贓在我身上啊。”花箋淡淡地開口道。“你若是丟了孩子,就去報官,官府自然會幫你把孩子找到,你找我也沒用不是。”


    宋老夫人絕望地央求道:“秦王妃,我知道,我們宋家對不起你妹子,你有什麽條件說出來,你不能老是沒完沒了啊。”


    花箋目光涼涼地打量著她,“宋老夫人,你這就冤枉我了,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會相信,當年宋國公府被滅門那事跟我無關,你家孩子丟了,也跟我無關,你若是再在我這裏無理取鬧,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就在這時,宋兮之突然急匆匆地從山下跑了上來。


    他跑得急,急促地喘息著,來到宋老夫人身邊,動手將押著宋老夫人的幾個丫頭推開,隨後把宋老夫人攙扶起來。


    “母親,你來這裏做什麽?來人,送老夫人迴家!”他叫過來幾個侍衛,讓侍衛們護送母親迴府。


    “之兒,我不能走啊。”宋老夫人哭哭啼啼地開口道。“孩子肯定是秦王妃抱走的,我得把孩子要迴來啊。”


    “母親,這件事情我來解決,你先迴去。”宋兮之讓侍衛們架著宋老夫人離開了書院。


    等宋老夫人走了,他才喘勻了氣息,看向花箋。


    “孩子還給我,我會帶著我娘離開明鏡王朝,一輩子都不再迴來。”


    花箋揚了揚眉梢,爽快地點了頭,“好!”


    說完,她便打發了宛秋和葉婷秀去抱孩子,將兩個孩子全都還給了宋兮之。


    宋兮之什麽都沒說,接過孩子,一手抱了一個,轉身離開了書院。


    迴去之後,他便將這幾年置辦的田產和店鋪全都賣了,然後上書給皇上,放棄了宋國公的爵位,帶著一家人離開了明鏡王朝,出海去了,從此不知所蹤。


    花箋和他的恩怨,也就此放棄。


    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


    年滿十歲的蘇容萱也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在蘇容萱過完十周歲的生辰之後,便來找花箋。


    “師父,我想迴月霄國了。”


    花箋愣了愣,“可是,我還沒有幫你找到解蠱的法子。”


    這些年,花箋一直都沒放棄幫蘇容萱尋找解除試情蠱的方法,但是很可惜,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線索。


    她搜羅了幾萬本孤本奇書,卻一丁點線索都沒找到。


    為此,她也很鬱悶。


    蘇容萱笑了笑,“何必強求,我如今隻想趕在我死之前,幫蘇氏一族把仇報了,也幫我自己把仇報了。”


    花箋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存了多少錢了?”


    “一千萬兩銀子!”蘇容萱得意洋洋地衝她伸出一根手指頭。


    花箋揚了揚眉梢,這幾年,她專心養兒子,外加書院裏的瑣事,一直都沒有關心過織襪工坊的事情。


    卻沒想到,一個織襪工坊,短短五年時間,竟然能賺這麽多銀子。


    織襪工坊這邊,她和蘇容萱是五五分賬,而且蘇容萱還專門拿出了兩成的錢來給她那兩個兒子當私房錢。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容萱竟然積攢出來一千萬兩白銀,可見這織襪工坊的利潤有多大。


    “師父!”蘇容萱正色道。“你跟我一起走吧,你該知道,沒有你,隻靠我自己,是沒法子做成這件事的。”


    花箋忍不住撲哧一笑,“合著你這是打算把我當成打手帶在身邊了?”


    蘇容萱莞爾,“師父,你在此地並不開心,為什麽不換個環境呢?你不是相夫教子型的女人,你是應該征戰沙場的人物。”


    “咱們去打下一方天地,咱們自己說了算,不受任何人的氣,不受任何人的欺負,不好嗎?”


    “明鏡王朝太小,終究是困住了你!”


    “別人當皇上,終究不如自己當皇上來得痛快,不是嗎?”


    花箋聽了她的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居然果真認真思索起來。


    她很清楚,蘇容萱說得是對的。


    這幾年相夫教子的生活,已經讓她厭煩透了。


    她的手早就癢癢了。


    她想了想,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得跟你師公商量,就算可以成行,也需要時間來安排這邊的事情。”


    “那好,你慢慢考慮,我先迴一趟璿璣山,找我爹說這事。”蘇容萱把自己的意思和花箋說了,便轉身離開了花箋的屋子。


    晌午的時候,秦王從山穀裏迴來,陪花箋一起吃午飯。


    花箋便將這事同秦王說了一下。


    秦王安靜地想了半天,開口問道:“那你想去嗎?”


    花箋輕輕抿著唇,點了點頭,“如今的生活雖然平靜,但是我覺得沒意思。”


    秦王笑了笑,“那好,那咱們就去。”


    花箋皺了皺小臉蛋,開口道:“有點舍不得這邊的家產。”


    秦王無所謂地開口道:“你手裏的不動產留給你爹娘吧,咱們如今也不缺錢,到了月霄國,可以再置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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