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又取出一把弓箭,拿出一支上邊捆著硝石和火油的羽箭,讓謝青陽幫他把硝石和火油點著,朝著地麵射了過去。


    地上的那些火油遇到了火,頓時就著了起來。


    被火燒到的毒鼠人們頓時就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秦王對手底下的侍衛們道:“有油的丟油,沒油的丟祡,必須把他們阻隔在這裏,否則,咱們都得死!”


    他帶出來的這幫侍衛手裏都有儲物戒指,這些天,他們也沒少搜集木柴和火油,這會子紛紛把東西全都拿了出來,一股腦地朝著那幫毒鼠人丟了過去。


    廖鵬宇的人沒有儲物戒指,這會子看著幹著急。


    廖鵬宇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大堆捆了硝石和火油的羽箭,淡淡地開口道:“給大家夥兒發下去,這些毒鼠人怕火,用火箭對付他們。”


    他手底下的人紛紛過來領箭,每人十支,領到手就去前邊衝著那些毒鼠人射了過去。


    就在此時,城牆上突然出現七個身穿深灰色道袍的道士。


    這些道士們也沒下來給那些毒鼠人幫忙,就在城牆上以北鬥七星的位置站立,隨後動作一致地腳踩罡步,口中喃喃自語,似乎正在施法。


    因為視線的問題,花箋也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麽,隻能隱隱地看在城牆上有人影。


    但是本能地,她覺得危險!


    突然,她覺得腳下一顫,仿佛地下有什麽東西在波動一般。


    她有一瞬間以為是地震,但是緊接著,她的四周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她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趕忙放下手中的短笛,四下查看。


    就見天上星辰密布,其中的北鬥七星異常明亮。


    而她的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剛剛還在她身邊忙碌喧囂的三千多人全都不見了,包括秦王,也不見了蹤跡。


    花箋神情一凝,知道這是有人動了手腳,以結界困住了自己,不由得有些惱火。


    與此同時,秦王、廖鵬宇和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全都陷入了一片漆黑。


    所有的人都在拚命地喊著自己在乎的人的名字,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迴應他們。


    城牆上走來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男子站到城牆邊上,往下張望了一下,就見遠處的花箋等人全都是一副沒頭蒼蠅的樣子,不由得露出個得意的神情。


    “秦王妃!”他眼神陰鷙地看著呆呆地站在那裏,正在抬頭望天的花箋。“你屢次壞我軒轅一族的大事,今天,我就讓你死在這裏。”


    從城裏傳出來的琴音在繼續。


    那些毒鼠人受到琴音的驅使,前赴後繼地從火焰之中衝了出去,撲向花箋等人。


    花箋卻在這時,從空間裏取出了七根紅筷子,這紅筷子是以有年頭的桃木做的,上邊雕刻了專門用來破除法陣的符咒,又以朱砂浸泡了九九八十一天,是驅邪破陣的佳品。


    她將這七根紅筷子插在地上,以北鬥七星的方位排列,隨後又取出一把桃木劍。


    她腳踏罡步,手中拎著桃木劍,就跟跳大神的似的,比劃了幾下,隨後將內體的靈力灌入桃木劍中,再用桃木劍的劍尖點向地上的紅筷子,間接地將靈力灌入這些紅筷子裏。


    等她將七根紅筷子全都灌滿靈力之後,左手捏了個法決,右手舉起手中的桃木劍,直指天上的北鬥七星,隨後大喝了一聲,“破——”


    就見七道紅光從那七根紅筷子裏冒了出來,直衝天際,竄向天上明亮的七顆星辰。


    隻聽一陣好像爆竹爆炸的聲響過後,花箋的眼前瞬間就明亮起來。


    與此同時,剛剛在城牆上擺陣的七名道士全都口噴鮮血,摔倒在地。


    花箋自然不知道城牆上發生了什麽,不過,她猜也猜得到。


    她定了定神,就見那些毒鼠人已經到了眼前,幾個秦王府的侍衛和廖鵬宇手底下的士兵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那些毒鼠人的麵前,其中有幾個人已經被衝在最前頭的毒鼠人撲倒在地。


    花箋趕忙拿出短笛,吹奏起來。


    那些毒鼠人的動作頓時就是一滯,全都呆滯在了那裏。


    秦王迴過神來,轉身看了她一眼,卻什麽都沒說,隻是帶著人衝到毒鼠人那邊,將自己人救了出來。


    不過還是有兩個廖鵬宇手底下的士兵和秦王府的一個侍衛,被那些毒鼠人咬了。


    秦王還是把人救了過來,隨後來到花箋身邊,語氣急促地開口道:“有三個被咬了!”


    花箋沒吭聲,隻是衝秦王使了個眼色,示意秦王進城去殺城裏彈琴的人。


    秦王和她心意相通,隻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於是招唿了貓璃一聲,二人便一起朝著城牆上躍了過去。


    城牆上那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惱火地單膝跪在地上,將一個嘴角全都血漬的年輕道士抱在懷中,怒罵道:“那個花大妞到底是什麽人?她怎麽能破得了我的七星陣?”


    被他抱在懷中的年輕道士麵容痛苦地開口道:“爹,你快走!”


    這時,秦王和貓璃已經來到了城牆上。


    “你們誰都走不了了!”秦王語氣陰鷙地開口道。“你們害死這麽多人,欠下這麽多血債,還想走?”


    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放下了懷中因為法術反噬而重傷吐血的兒子,緩緩地站起身。


    秦王看到他的容貌,臉上頓時就是一怔,“周丙之,是你?”


    原來這個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就是之前曾經在此地祈雨的欽天監監正周丙之。


    這周丙之當初告訴孫修平,讓孫修平將那些被五色怪鼠咬死的人放在路邊,等著五色怪鼠來吃屍體。


    結果卻導致疫情越來越嚴重。


    孫修平說,就在花箋和秦王趕到明珠港的前兩天,周丙之出去挖海蠣子,卻失足掉進了海裏。


    現在看起來,周丙之當初是詐死逃跑,同時應該還把病毒帶走了。


    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的毒鼠人。


    周丙之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我不姓周,我姓軒轅,我的名字叫軒轅之。”


    秦王冷笑了一聲,沉聲對貓璃道:“貓璃,你去找彈琴的人。”


    貓璃點點頭,便從城牆上跳進城內,隨著循著琴音找去。


    秦王這才開口對周丙之道:“我管你叫什麽,此事既然是你在背後搞鬼,那你就別走了!”


    周丙之掣出長劍,嘴角閃過一絲譏誚的神情,“你覺得就憑你,能攔得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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