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漫不經心地抬眼瞥了這對姐弟一眼,開口問道:“你們是親姐弟?”


    “是!”那姑娘看到花箋氣度雍容的樣子,有些緊張,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兄弟,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們叫什麽名字?”


    “我叫餘小英,我兄弟叫餘三合。”


    “多大了?”


    “我十四了,我兄弟七歲。”


    “爹娘都沒了?”花箋一眼就看穿了他們姐弟的身世。


    若是這對姐弟的爹娘還在,又如何能讓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委屈?


    那姑娘輕輕地“嗯”了一聲,眼淚便落了下來。


    花箋端詳著那姑娘標致的容貌,再聯想到剛剛那些婦道人家追打這姑娘時,說過的那些話,心裏便對這姑娘的身世有了大致的猜測。


    “村子的人經常欺負你嗎?”


    那姑娘死死地咬著唇,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肯說。


    花箋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姑娘的兄弟,見這孩子一直都在看花箋手裏的烤魚,於是開口問道:“肚子餓不餓?”


    這孩子點點頭,但是馬上就又搖了搖頭。


    花箋莞爾著,對宛秋道:“去打些水來,讓他們洗把臉,再讓他們把手洗幹淨。”’


    “是!”宛秋答應了一聲,找出洗臉盆,去湖裏打了水來,讓這對姐弟洗臉洗手。


    等他們姐弟把手洗幹淨,花箋便將手裏的一尾已經烤好的鯉魚遞了過去,“喏,吃吧!”


    那孩子抬起臉孔,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


    那姑娘便給花箋施了個禮,“多謝夫人!”


    那孩子這才伸出手來,把烤魚接了過去。


    花箋拍了拍手,對宛秋道:“宛秋,再去釣兩條魚來。”


    宛秋便拿了魚竿和餌料,去了湖邊釣魚。


    花箋用手指了指那姑娘,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個小馬紮,“過來,坐下!”


    那姑娘怯怯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花箋起身進了帳篷,然後從儲物手鐲裏拿出一小罐藥膏,這才走了出來,又坐了迴去,她打開蓋子,用木頭做的小抹子挖出一坨藥膏,均勻地塗抹到這姑娘的臉上。


    那姑娘乖乖地坐在這裏,也不敢動。


    花箋給她上了藥,隨後開口問道:“你爹娘死了多久了?”


    “我娘是生合兒的時候難產死的,去年,我爹得了急病死了,如今,家裏隻有我和合兒相依為命。”


    花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把駱貞堯手中的烤魚要了過來,遞給那姑娘,“喏,吃吧。”


    “謝謝夫人!”餘小英小心翼翼地把烤魚接了過去,咬了一口,卻突然發出一聲幹嘔。


    她臉色一變,趕忙將手中的烤魚交還給花箋,隨後起身跑到一旁,蹲下來嘔吐起來。


    花箋微微的擰起了眉頭,將手中的烤魚放到桌子上的一個橢圓形的魚盤子上邊,隨後起身走到馬車旁邊,上了馬車,從馬車裏拿出茶壺和茶杯,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走到餘小英身邊。


    餘小英這會子也吐得差不多了。


    花箋把茶杯遞給餘小英,“漱漱口吧!”


    餘小英有些難堪地把茶杯接了過去,漱了漱口,隨後自責地開口道:“夫人,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箋抓過她的手腕,給她把了把脈,隨後沉下臉孔,“小日子多久沒來了?”


    餘小英的情緒突然就失控了,她用手捂住臉孔,蹲在地上便哭了起來。


    至於原本被她拿在手裏的茶杯,則掉在了她的腳邊。


    花箋蹲到了她的身邊,低聲問道:“告訴我,這孩子是誰的?我可以幫你報仇!”


    餘小英緩緩地揚起臉孔,看了她一眼,哭著搖了搖頭,“不知道!”


    花箋的臉色頓時就一變,“很多人?”


    餘小英便將臉埋進膝蓋了,嚎啕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餘三合突然跑了過來,驚慌失措地開口道:“夫人,他們來了!”


    花箋扭臉看了過去,就見遠處突然氣勢洶洶地走來一大群人,其中不少男人,手中都拿著鐵鍬和搞頭之類的工具。


    花箋揉了揉餘三合的頭,安撫他道:“別怕,在這裏陪著你姐姐就好。”


    餘三合有些害怕這些人,小小的身子有些發抖。


    花箋揚聲道:“宛秋!”


    “哎!”宛秋剛釣上來一條鯽魚,把魚放進水桶裏,然後放下手中的釣魚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夫人,什麽事?”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把東西都收拾了,馬車套好,咱們一會兒就離開這裏。”


    “啊?”宛秋愣了愣。“可是我剛釣上來一條鯽魚。


    “放了吧!”花箋淡淡地開口道。


    “哦,好吧!”宛秋答應了一聲,便去忙著收拾東西,拆掉了花箋剛剛搭好的帳篷,準備馬車。


    就在她忙碌的時候,那些村民已經來到了近前。


    幾個婦道人家氣勢洶洶地用手指著宛秋,“就是那個小賤人打的我們。”


    這幫男人也不問緣由,拎著手中的鐵鍬和鎬頭,便衝著宛秋衝了過去。


    花箋冷哼了一聲,原本空空如也的手裏突然就出現了一把寶劍。


    她掣出長劍,一劍掃了出去,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一群男人頓時就全都被懶腰斬成了兩段。


    “當家的……”


    “孩子他爹……”


    “相公啊……”


    那幫婦道人家一看自家男人竟然全都被殺了,哭嚎著撲了過來。


    她們摟著自家男人哭了一陣子,全都將恐懼的目光落到花箋的身上。


    花箋也不吭聲,隻是倒拖著著手中的長劍,眼神清冷地睥睨著她們。


    一對無父無母的姐弟,原本是應該得到村民的照顧的。


    可是這些村民不但沒有照顧他們姐弟,反而變本加厲地欺負人家,還讓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壞了身孕。


    這裏的人,一個都不無辜!


    無論是男是女。


    “你這個妖精,你有本事也把我殺了!”一個婦道人家丟下自己男人的屍體,站了起來,低著頭便衝著花箋撲了過來。


    花箋一腳就把她給踹飛了。


    飛出老遠後,她咣的一聲落到地上,頓時就吐出一口血,氣絕身亡。


    那些婦道人家全都被花箋給震住了,一時間,沒人敢再往上衝,隻得全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花箋,僵持在了那裏。


    宛秋動作麻利地將所有的東西全都裝好,隨後來到花箋的身邊,低聲道:“夫人,收拾好了!”


    “你們先上車,離開這裏,不用管我!”花箋緩緩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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