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訝異,“怎麽?你也知道害羞?”


    “皇上,這和臣害不害羞有什麽關係?”花箋那條手絹有些太辣了,眼睛有些受不了,眼淚一直都嘩嘩地往下淌,她用手背抹著眼淚,開口道。


    “臣是覺得,隻有男子才能襲爵的規矩不可取。若女子比男子還能幹,憑什麽不能繼承家業?”


    “一個隻會敗家的兒子,和一個可以興旺家族的女兒,該選誰繼承家業,難道皇上都想不明白嗎?”


    皇上不由得好笑,“秦王妃,你這一邊哭一邊說話,搞得好像朕欺負了你似的。”


    “皇上!”花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她也不想哭成這樣,可是這條帕子實在是太辣了,她是真的忍不住。


    皇上露出嚴肅的神情,開口道:“秦王妃,朕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這畢竟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便是朕也更改不得。封你做國師,朕已經是破了例了。”


    “皇上!”花箋拿開了手帕,一邊嘩嘩地流著眼淚,一邊和皇上說正經事。“依臣拙見,若律法不公,當改律法,祖宗的規矩,也不是不能改的。若祖宗的規矩當真不能改,這世上,又怎會有明鏡王朝?”


    “大膽!”皇上板起臉孔,沉聲嗬斥道。“祖宗規矩,也是你能非議的?”


    花箋苦口婆心地開口道;“皇上,您已經為臣破了例,壞了祖宗規矩,將來,也不妨為別的女子再破幾次例。免得,明歌前輩的慘劇會再重演。”


    “你呀!”皇上想起曾經被滿門抄斬的明歌,幽幽一歎,站起身。“走吧,隨朕去宗廟,今天是太後頭七,不能怠慢的。”


    花箋便跟著皇上進了靈閣。


    今天主要是給太後燒紙衣元寶之類的東西。


    花箋在宮裏耗到轉天晌午,才離開皇宮。


    出宮的時候,駱紅顏找到她,“你到我家來一趟。”


    花箋愣了愣,“我身上有孝,怎麽去你家?”


    “我身上也有孝!”駱紅顏淡淡地開口道。“皇上如今是我義父,太後就是我祖母。”


    “那好吧!”花箋想了想,倒也是這麽迴事,便點了點頭,跟著駱紅顏一起出了宮,然後做了馬車,去了駱紅顏的府中。


    駱紅顏一進大門,便對丫頭道:“去把老爺請來!”


    “老爺?”花箋有些驚訝地扭臉覷著她。“什麽情況?你府上什麽時候多出個老爺?”


    “還不是你給我惹來的麻煩?”駱紅顏沒好氣地衝她翻了個白眼,隨後氣唿唿地迴了自己的院子。


    花箋笑了笑,她不用問,也猜到了駱紅顏口中的老爺是誰。


    在這個府裏,能被稱為老爺的人,也隻有一個。


    花箋跟著駱紅顏進了屋,剛坐著喝了幾口茶,就見駱容安從外邊走了進來。


    “秦王妃!”駱容安神情凝肅地給花箋施了禮。


    花箋笑道:“你們兄妹這是和好了!”


    駱紅顏冷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了一旁。


    駱容安露出個欣慰的神情,“是啊,都是托秦王妃的福,顏兒總算是原諒我了。”


    “你哪是托了我的福啊。”花箋笑道。“你這是拿命換來的,你妹子那天但凡是心狠一點,你這條命也就沒了。”


    駱容安看了駱紅顏一眼,隨後笑著在駱紅顏身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花箋開口問道:“說吧,你們兄妹兩個找我做什麽?”


    駱容安正色道:“京城裏這些天有一個傳言,說是太後是被你下毒害死的。”


    “哦?”花箋露出訝異的神情。“還有這種事情?”


    駱容安點了點頭,“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是太後不喜歡你,一直都不讚同你和秦王的婚事,你懷恨在心,便下毒害死了太後。還栽贓給了別人,害一個無辜的宮女慘死。秦王妃,有人想借機害你,你可得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花箋神情凝重。


    宮裏已經查出了此事的真相,但是宮外依舊有這樣的流言,這是擺明了有人要害她。


    駱容安開口道:“我大部分的人手如今都在明山省,京城裏隻有幾個人手幫我打探消息,他們的身份不易暴露,這件事情,我恐怕幫不上你的忙。”


    “不妨事的,我自己找人查。”花箋淡淡地開口道。


    駱容安頓了頓,又道:“我聽說秦王殿下在白山關和白山王開戰了。”


    花箋點點頭,“是!”


    “可要幫忙?”駱容安開口道。


    花箋想了想,便將駱容安之前交給自己的那些裝滿了物資的儲物手鐲拿了出來,交給了駱容安。


    “你若想幫忙,就把這些東西給秦王送過去吧。”花箋開口道。“他如今在白山關打仗,想必會缺糧餉。”


    駱紅顏神情凝重地將花箋交給他的儲物手鐲拿了迴去,開口道:“秦王妃,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平安地把這些東西給秦王殿下送過去的。”


    花箋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抱怨道:“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我剛存了這些東西,還沒在手裏焐熱呢,就要給出去。”


    駱容安沉聲道:“白山王坐大,皇上一直都很忌憚他,如今若是能除了白山王,對於朝局也是一樁好事。”


    花箋又如何不知這樣的道理,隻可惜,她如今走不開,沒法子去給秦王幫忙。


    她想了想,對駱容安道:“你見到秦王,幫我告訴他一聲,等太後的喪事辦完,我安排一下京城的事情,就去白山關找他。”


    白山關的戰事,一時片刻的完不了,就算是段時間內可以打完仗,秦王也迴不來。


    秦王肯定是要前往白山省的省城,將那邊的事情全都處理完,才能班師迴朝的。


    根據花箋的猜測,秦王這一次,沒個一、兩年的迴不來。


    若是讓她一兩年都看不見自己的男人,她可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秦王長得那麽好看,要是被別的女人看上,可是會有麻煩的。


    雖說秦王不見得能看上別的女人,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對了,我還有一事想求王妃。”駱容安猶豫著開口道。“我想將犬子堯兒托付給王妃,請王妃教導他武功,還請王妃將他收下。”


    “啊?”花箋愣了愣,露出個傻眼的神情。“你不打算給他找家書院,讓他好好讀書嗎?他跟著我,可學不到多少東西的,科考的那套東西,我全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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