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麵無表情地坐了迴去,“正是因為你哥哥是暗神宮的大管事,是秦王殿下最器重的人,我才給你和我說話的機會,不然的話,被杖斃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雲悠臉色一變,不由得恨聲道:“秦王殿下可知道你竟然如此的囂張跋扈?”


    “我們兩口子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花箋冷聲道。“你算是什麽東西?我囂張不囂張,跋扈不跋扈,又與你何幹?”


    雲悠被花箋這番話給氣得直哆嗦,她用手指著花箋,“你”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花箋用白眼瞥了她一眼,隨後冷聲道:“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趕緊說,我時間不多!”


    雲悠氣惱地開口道:“你……你先讓他們把劉大嫂放了!”


    花箋好像看傻叉一樣地看著她,滿臉都是嘲諷的神情,徑自轉身進了自己的診療室。”


    就在這時,外邊已經響起了慘叫聲。


    雲悠實在是沒法子,隻得追著花箋進了診療室。


    “我求求你了,你就饒了劉大嫂吧,劉大嫂也是為了我才會出手的。”她有些低聲下氣地站在花箋的麵前,為自己身邊的婦人求情。


    誰知道花箋理都不理她,隻是招唿著楚逸夕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給楚逸夕講解道:“剛剛那位魏夫人,她的脈象不是細脈,而是沉滑脈,造成這種脈象的主要原因是脾失健運,痰濁中阻,上蒙清竅,所以她才會頭疼。”


    “造成這種病症的原因,是由於寒濕侵襲,氣候潮濕,或涉水淋雨,久居濕地。濕邪侵襲了人體,導致脾胃受困,水濕運化失職,聚濕成痰,痰濕蘊肺……”


    雲悠做夢都想不到,秦王妃竟然會如此的無視自己,一時間羞臊難當,忍不住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秦王妃,你可知道秦王殿下出事了!”


    花箋猛地扭過臉來,眼神銳利地瞪著她,沉聲問道:“秦王殿下出什麽事了?”


    雲悠這才氣唿唿地開口道:“你不是不關心秦王殿下嗎?怎麽又想知道他的事了?”


    “你愛說不說!”花箋冷冷地開口道。“你若不想說,就給我滾出去,不要打擾我教徒弟。”


    “你……”雲悠一向自認為是個端莊賢淑,溫柔賢良的女人,平常都是山崩於前而不露形色,不管什麽事情都不緊不慢的,今天卻被花箋氣到失態,不由得有些惱火。


    她本想狠狠地痛罵花箋一頓的,但是聽到外邊劉大嫂的慘叫聲,隻得壓下了心頭的火氣,開口道:“你先讓她們把劉大嫂放了!”


    花箋嗤的一笑,斜眼睨著她,“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雲悠一噎,不由得咬牙道:“你想怎樣?”


    “你哥哥雲翼在我麵前,都不敢如此放肆,你算是什麽東西?”花箋本來是不喜歡這麽尖酸刻薄的擠兌一個年輕的姑娘的。


    但是她實在是太生氣了,眼前的這個雲悠,已經挑戰到了她的底限。


    她不喜歡給人治病,但是當她打發善心,打算給人治病的時候,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她。


    人命關天的事情,容不得半點差錯。


    這也是為什麽她今天不再給人看病的原因,包括本來已經看完診,準備去紮針灸的那位魏夫人,她也打發走了。


    因為她現在很生氣,人在生氣的時候,難免會犯一些平常不會犯的錯誤。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不再給人看病。


    “你以為,你打著秦王殿下的旗號,就能在我這裏為所欲為?”花箋用看大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秦王殿下嗎?”雲悠難堪得差點哭出來。


    這和她設想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她本以為,今天來到這個地方,可以高高在上地將花箋質問一通的。


    誰知道正經事一個字都沒說,自己身邊的心腹就要被花箋的人給打死了。


    一時間,她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心理落差。


    “我關不關心秦王殿下,和你有一個大子兒的關係嗎?”花箋好笑地開口問道。


    “再說了,我是秦王妃,若秦王出了什麽事,府裏的管家自會來通知我,你哥哥也會來找我的,用你越俎代庖,鹹吃蘿卜淡操心?”


    花箋氣定神閑地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笑意,“我還是那句話,你算是什麽東西?”


    雲悠緊緊地捏起小拳頭,捏得指尖都泛了白,她有些受不了花箋的奚落,轉身跑了出去。


    可是當她看到趴在長條凳子上,被打得不停慘叫的劉大嫂時,實在是沒法子,隻得又轉身迴到了花箋的診療室裏。


    她氣喘籲籲地開口道:“到底怎樣,你才肯饒了劉大嫂?”


    花箋幽幽地看著她,語重心長地開口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


    雲悠嬌豔的容顏上,頓時便落下了兩行屈辱的淚水。


    她緩緩地跪了下去,哭著道:“秦王妃,我求求你,饒了劉大嫂吧!”


    花箋見已經把她的氣焰打壓了下去,這才扭臉對楚逸夕道:“去告訴她們,先別打了。”


    “是!”楚逸夕答應了一聲,便起身離開,去了外邊,把花箋的話吩咐了下去。


    負責行刑的小丫頭們便住了手。


    花箋翹起了二郎腿,眼神淡漠地覷著跪在地上,一臉不甘的雲悠,淡淡地開口問道:“說說吧,秦王殿下怎麽了?”


    雲悠咬了咬牙,哭得很狼狽的臉上露出一絲責備的神情。


    她瞪著花箋,開口道:“秦王妃,你配不上秦王殿下!你憑什麽總是讓秦王殿下為你涉險?你知不知道,秦王殿下在白山關同白山王打仗了?”


    花箋的神情頓時就凝重了起來。


    秦王當初出發之前,曾經同她說過,兩、三個月就會迴來。


    如今都已經三個多月了,還不見人影,她就覺得秦王或許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隻是,她沒想到,竟然是戰爭。


    雲悠拿出一條帕子,擦幹了自己臉上的淚痕,隨後怒瞪著花箋道:“白山王率領的,可是明鏡王朝最精銳的一支軍隊,若是秦王殿下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花箋幽幽地一歎,輕聲細語地開口道:“雲悠,如果你不想我打掉你滿口的牙,就馬上從我的地盤上滾出去,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的話,我不管你哥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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