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徐地點著頭,看到一張禮單,她微微愣了愣,“綠竹胡同的洪氏也送了禮過來?”


    “是!”韓暮陽點頭道。“送了一籃子雞蛋,一塊臘肉,一隻老母雞,四樣點心,四樣幹果,四樣糖果,兩副鞋墊,兩個荷包,兩條繡花帕子,一斤茶葉,兩掛鞭炮,一幅對聯。”


    花箋笑了笑,“這洪氏倒是個辦事大方的。”


    這些東西不值幾個錢,加在一起也不值二兩銀子,但是這份心思極為難得,可見是用心準備的東西。


    韓暮陽道:“小人迴了二十斤江米,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紫米,二十斤麵粉,二十斤小米,二十斤紅豆,二十斤大豆,二十斤玉米麵,兩條大魚,燒雞、燒鴨、燒鵝各兩隻,鹵味十斤,鹹鴨蛋二十個,鬆花蛋二十個,二斤茶油,兒臂粗的明燭三對。”


    花箋忍不住笑道:“韓大管家,你這記性也特好了點。”


    韓暮陽態度恭敬地開口道:“王妃誇讚了!”


    花箋扭臉對宛秋道:“宛秋,你明天去一趟綠竹胡同,給我堂嫂送一件灰鼠皮的大襖,一頂皮帽子,二十貫錢,挑兩匹顏色清淡的細棉布和兩匹素色的綢子,再拿一支銀釵,一對銀鐲子。你幫我轉告她,這段時間我不在京城,無暇照應她,讓她別見怪。”


    宛秋苦著臉道:”王妃,你說得太快了,我沒記住!”


    花箋笑了笑,“我迴頭寫一份禮單,你按照禮單置辦就是了。”


    花箋把手邊禮單全都看了一遍,放迴到盒子裏,這才抬眸看向韓暮陽,“你辦事妥當,我很放心。”


    她看到葉婷秀從外邊迴來了,於是開口道:“婷秀,你把這兩個匣子裏的賬冊和禮單拿去入賬吧,銀票你也拿去,以後書院裏的開銷都從這筆錢裏出。”


    “是!”葉婷秀趕忙答應一聲,將這兩個木頭匣子全都放迴自己的屋子去入賬。


    秦王這會子也把自己手邊的賬冊看完了,他把賬冊放到一旁,然後將銀票從匣子裏拿了出來,數出了一百萬兩的銀票,交給了花箋。


    “花箋,這些銀票你收著。”


    花箋訝異地瞥了他一眼,“又給我這麽多錢?”


    秦王笑道:“我努力賺錢,還不是為了給你花。”


    宛如和宛秋站在一旁,忍不住發出羨慕的笑聲。


    宛秋笑著開口道:“王妃,王爺對你可真好!”


    花箋笑了笑,伸手將銀票接了過來。


    秦王又把賬冊放迴到匣子裏,連同剩下的銀票交給韓暮陽。“這些銀票你拿去入賬,以作日常開銷。”


    “是!”韓暮陽將匣子抱了起來,交給身後的一名侍衛,叮囑道。“拿去入賬吧!”


    “是!”那名侍衛雖然是侍衛的打扮,其實卻是這府裏的賬房。


    他答應了一聲,趕忙抱著匣子退了出去。


    秦王開口問道:“過年的銀錢可給大夥兒發下去了?”


    “已經發下去了,按照以往的慣例,年底發的是雙俸!”


    韓暮陽頓了頓,又扭臉看向花箋,開口道:“還有一件事,三天前,賭場那邊剛送來信,說是王妃您的堂兄花幸中如今已經欠了十九萬兩銀子了。”


    “十九萬兩?”花箋露出個好笑的神情。“我這位堂兄倒真是大方。”


    韓暮陽莞爾一笑,“賭場的人跟他說,他是秦王妃的堂兄,秦王殿下也得喚他一聲哥哥的,不會找他要債的,隻要他玩得開心就行,讓他寫借據,也不過是為了走個過場,跟老板有個交代,他就簽了。”


    花箋扭臉對秦王道:“王爺,大年三十,讓賭場的人帶著借條上我家要賬去。對了,記得,按月息三分的計息方式同他算賬。”


    秦王忍不住開口道:“大過年的,你給你爹娘添堵,這樣好嗎?”


    花箋笑了笑,“看著我二叔那一大家子人,我爹娘本來就夠堵心的了。無論如何,我也得想法子把我二叔和我四叔全都攆出去。”


    “好吧!”秦王對於她,向來是百依百順。


    花箋對秦王道:“在書院那邊這麽久,韓大管事怕是有很多事情要同你交代,你自去忙吧,不用陪我了。”


    “那好吧!”秦王便帶著韓暮陽離開了寢殿,去了書房說正事去了。


    花箋則打發人把貓璃叫了過來。


    她把屋子裏的丫頭們全都打發了,壓低了嗓音,對貓璃道:“迴頭,你幫我辦一件事情。你盡快幫我打聽一下,太後禮佛用的香,是誰給做的?”


    貓璃一臉納悶的神情:“你又打算搞什麽幺蛾子了?”


    “你不用問這麽多,幫我打聽一下就行。”花箋開口道。


    “好吧!”貓璃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還有別的事嗎?”


    花箋搖頭道:“沒了,你幫我打聽了這件事情,就可以隨便找地方吃喝玩樂去了。”


    “行吧!”貓璃幹笑著,離開了花箋的寢殿。


    轉過天來,花箋一大早就去了宜陽公主府,結果卻聽守門人說,駱紅顏一大早就出城去醫館了。


    花箋便求見了舒婆婆,把駱容安和沈放托自己轉交的年節禮交給了舒婆婆。


    舒婆婆有些為難,“秦王妃,若是公主殿下知道我收下這些東西,會生氣的。”


    花箋開口道:“舒婆婆,你家這位公子若是方影萱生的,我絕對不會多管這樁閑事。”


    “但他不是方影萱生的,他是你家夫人親生的,公主殿下的親哥哥,和公主殿下從一個娘肚子裏生出來的,是抹不掉的血脈親情。”


    “至於沈放,他欠公主殿下的太多了,要他點賠償,這不是應當應分的?”


    舒婆婆皺著臉孔,不吭聲。


    換了任何一個人,舒婆婆的態度都能強硬起來,但是隻有花箋,她的態度無法強硬。


    因為花箋幫了她和駱紅顏太多了,就連駱紅顏的命都是花箋救的。


    這是真真正正的救命恩人!


    花箋也知道,舒婆婆心裏為難,於是開口道:“這樣吧,我現在去醫館找她,她若有火氣,就讓她衝我撒。等她迴來,你就說我硬把東西送來的,你也沒法子。”


    花箋把東西給舒婆婆留下,隨後去了駱紅顏的醫館。


    她趕到醫館的時候,就見到駱紅顏正在給病人看診呢。


    看到花箋來了,她隻是抬眸看了花箋一眼,卻沒說話,隻是很認真地給病人診著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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