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強行將他的手拉了過來,想把銀票塞給他。


    但是關小山卻死死得捏著自己的拳頭,說什麽也不肯張手接下這些銀票。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軸呢?”花箋惱火地罵道,手上使力。


    “啊!”關小山慘叫了一聲,覺得腕骨快要斷了,不由自主地就把手張開了。


    花箋強行將銀票塞進他的手裏,再把他的手指合上,將銀票握住,“聽話,拿著,不然我生氣了。你祖母的病還沒治好呢,你要是不收下這些銀票,我就不再管你祖母的死活了。”


    “花山主……”關小山被花箋的話將在這裏,一臉無奈的神情,隻是覺得手中的銀票很是燙手。


    花箋開口道:“好了,迴去休息吧,陪陪你媳婦,然後該迴國子監讀書就迴國子監讀書去,不就是分家嘛,多大點事,別讓這一點點不愉快影響了你的人生。”


    關小山低頭看著手裏的銀票,發了一會兒愣,突然跪了下去,給花箋磕了個頭。


    “快起來!”花箋動手把他拽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別為了這麽點小事就給人下跪。你若是真想謝我,就好好讀書,以後好好的心疼你媳婦。”


    關小山低著頭,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眶紅了。


    “走吧,迴去休息吧。”花箋把他送了出去,這才轉迴來,坐到木榻上。


    “說吧,廖帥,你到底幹啥來了?”


    廖鵬宇開門見山地開口問道:“花山主,你到底為什麽要買下修陽縣的土地?”


    “吃飯的時候,我不是已經把理由說了嗎?”花箋開口道。“一畝地,一年三兩多銀子的收益,不少了。”


    廖鵬宇斜眼睨著他,“花山主,咱倆這樣的關係,你還跟我藏著掖著?”


    “我跟你有什麽關係呀?”花箋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廖帥,你可千萬別說這種會令人誤會的話,我跟你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麽關係都沒有!”


    廖鵬宇直接站了起來,走到花箋身邊,坐到木榻的另一端,隔著一張小炕桌,抻著脖子把臉探到她麵前。


    “花大妹子,花姐姐,花大姑,花祖宗……”他涎著臉笑道。“透露透露唄!”


    花箋哂笑了一聲,“你在那邊有多少地呀?”


    廖鵬宇伸出兩根手指,“兩萬畝,不過那地裏產出的糧食是我用來貼補西山大營的兄弟們的,就是因為那邊大旱,我才會打你的秋風的。”


    花箋給自己換了個閑適的姿勢,歪著身子看著他,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麽?”


    “明山省的事,你到底打算怎麽解決?鼠患如何除?瘟疫如何治?就算你把這些事情全都解決了,幹旱的問題又如何解決?”廖鵬宇瞬間丟出一連串的問題,就像個問題寶寶。


    花箋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把自己和秦王說過的話,同廖鵬宇說了一遍。


    “你說什麽?”廖鵬宇露出驚愕的神情。“你懷疑鼠患和瘟疫都是人為造成的?”


    花箋想了想,開口道:“也不排除是天災,但是也有人禍的可能。”


    廖鵬宇神情凝重的抿著唇,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不悅。


    花箋開口道:“我現在隻是猜測,這件事情,說不定和方義君也有關係。但是我沒證據,所以,我得親自過去看一看,若是能找到背後的主使者最好,找不到,也得把鼠患除了。”


    “你有把握除掉鼠患?”


    “我是誰啊?我是那種隨隨便便說大話的人嗎?那邊作亂的要是個旱魃,我還真拿他沒辦法,但是一幫子屍鼠,我還是能想想辦法的。”


    “那幹旱的問題如何解決?”廖鵬宇追問道。


    花箋笑了笑,一字一句地開口給他解惑,“我會祈雨!”


    廖鵬宇騰一下站起身,“花大妞,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


    花箋歪著頭,衝他露出一個燦爛嘚瑟的笑容,“我說,姑奶奶我會祈雨!”


    廖鵬宇一臉肅然,“你知不知道,欽天監已經在那邊祈了三年雨了,一滴雨都沒祈下來。這三年,皇上已經換了三位監正了。”


    花箋哂笑著,“怎麽?你這是怕我在吹牛,所以嚇唬我啊!”


    “我要進宮去見皇上!”廖鵬宇轉過身,馬上就往外走去。


    “老廖!”花箋大聲叫住他。“你給我迴來!”


    廖鵬宇氣唿唿地走了迴來,“花大妞,我告訴你,各地軍糧如今都在告急,明山省的旱情必須盡快解決,各地糧倉已經快空了,不能再耽擱了,否則的話,不用等人家來打咱們,邊關各地都會叛亂。”


    花箋打斷了他慷慨激昂的講話,“廖帥,我有法子,在七天之內,趕到修陽縣!”


    廖鵬宇一噎,隨即露出驚駭的神情,“你說什麽?”


    花箋正色,“我說,我有法子,在七天之內,趕到修陽縣!”


    廖鵬宇神情凝重,“明山省在忘川以南,從京城去明山省的路上多山路,驛道負責傳遞軍情的驛使,既換人,又換馬,交替傳信,最少也要兩個月才能把信傳到京城,而且一路上又得乘船,又得走陸地,你憑什麽可以在七天內趕到修陽縣?”


    他之所以著急,就是因為京城前往明山省,實在是太遠了。


    兩個月的路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變化。


    花箋懶得同他解釋自己的輕功,隻是篤定道:“我說我能做到,我就能做到!”


    “好!”廖鵬宇思索片刻,開口道。“那你是怎麽打算的?”


    花箋開口道:“我需要準備一些治療瘟疫的東西,秦王在幫我準備。”


    廖鵬宇鬆了一口氣,正色道:“需要我幫忙幹嗎?”


    花箋搖了搖頭,“這事,你們全都幫不上忙!不過有件事,你能幫得上我,我需要一張明山省的輿圖,還有,你幫我查一下,這些屍鼠最早是從哪座縣城開始蔓延出來的。”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廖鵬宇答應了一聲,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等他走了,駱紅顏才忍不住小聲問道:“山主,你真的會祈雨啊?”


    “嗯哼!”花箋懶洋洋地癱在了木榻上。


    駱紅顏開口道:“其實,我家在那邊有一萬兩千畝地,我之前給你的那堆房契和地契裏應該有那邊的地契才對。”


    “你不早說,那些房契和地契我都交給秦王殿下了。”花箋馬上坐直了身子,開口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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