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噗嗤一聲輕笑,“山主請放心,山主那天救的那位跳崖的女子,三天前便跳河自盡了。”


    卻說秦王,先她一步來到了如意軒,就見長寧郡王世子沈放端坐在客座,正在和花泰仁說話。


    “王爺!”花泰仁起身招唿道。“長寧郡王世子來了,說是要見你和大妞,大妞人呢?怎麽沒和你一起過來?”


    秦王莞爾笑道:“花箋手頭還有點活,馬上就過來了。”


    說著,他給沈放施了個禮,“沈世子,有勞你久候了,不知道沈世子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串門子?”


    沈放麵無表情地站起身,衝秦王抱了抱拳,沉聲道:“沈放見過秦王殿下。”


    “坐下說話吧。”秦王麵色淡淡的,在沈放對麵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花泰仁和沈放也重新坐下。


    卻見七妞搖搖晃晃地從東屋跑了出來,腿腳尚不利落,卻徑自跑向秦王,扒住秦王的腿討抱。


    李婷瑤在後邊追了出來,“七小姐……”


    隨即,她露出個歉意的神情,微微曲膝,給秦王施了個禮,“對不住,王爺,七小姐聽見你的聲音就往外跑。”


    “不妨事的!”秦王彎腰將七妞抱了起來,在七妞耳邊道。“七妞,你先迴屋去,晌午的時候,哥哥蒸雞蛋羹給你吃。”


    沈放看著一向氣質高雅高不可攀得不像凡人的的秦王如此接地氣的行為,不由得嘴角一抽。


    “嗯~~”七妞撒嬌地摟住了秦王的脖子。“哥哥抱!”


    花泰仁在一旁冷下臉,“七妞,再不聽話,就讓你大姐揍你。”


    七妞似乎是有些害怕花箋,隻得鬆開秦王的脖子,乖乖地被李婷瑤抱了過去,迴了東屋。


    秦王這才抽出時間來看沈放,“沈世子有話請講。”


    沈放眼神莫測高深地打量著秦王,半晌,才沉聲道:“我今天前來,乃是有一事相求,還請秦王殿下可以成全我。”


    秦王微笑,“世子有話可以直說,若是能幫的上忙的,小王定會幫忙的。”


    “這世上,能幫得了我的,恐怕也隻有王爺了。”沈放冷笑著開口道。“王爺和那位花山主將我騙得好慘。”


    秦王似笑非笑地覷著他,“沈世子這話說得,倒叫小王不明白了。”


    他倒是沒想到,這沈放倒是挺聰明的,這麽快就想明白自己上當受騙了。


    沈放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昨天在碼頭上,王爺和花山主說,我的妾室駱氏跳了河,難道不是在騙我?”


    秦王露出個不解的神情,”沈世子為何會覺得我們是在騙你?”


    “我已經問過那些船夫了,根本就沒人跳河!”沈放聲音冰冷,看著秦王的眼神之中透著雪一樣的冷漠。


    “哦?”秦王不動聲色地開口問道。“不知沈世子是如何威逼利誘的他們?竟然讓他們說出這樣的謊言!”


    “是謊言嗎?”沈放冷笑著開口道。“我怎麽覺得,這才是實情!”


    “那麽,不知道這些船夫身在何處。”秦王一本正經地開口問道。“本王要與他們當麵對質!”


    “好!”沈放一口答應了秦王的要求。“本世子剛好將那些船夫全都帶來了,秦王殿下若是同意,本世子可以讓人將他們全都帶來。”


    “好!”秦王姿態優雅閑適地交疊起雙腿。


    他畢竟是死過一次的人,而且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也都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了。


    在這個世界,能讓他手足無措和失態的也隻有花箋一個人,就連花箋的父母都做不到讓他慌亂,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對質場麵。


    沈放沉聲道:“把人帶進來!”


    站在沈放身後的一名侍衛便轉身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門口,剛好和花箋打了個對臉。


    那名侍衛似乎見過花箋,趕忙讓到了一旁,讓花箋先進屋。


    花箋淡淡地掃了那侍衛一眼,目光沒做任何停留,便進了屋。


    “爹,聽說家裏來了客人了,啊,是長寧郡王世子。”花箋姿態優雅地帶著兩個丫頭屈膝施禮。“小女子花箋,見過世子爺。”


    沈放起身,暗沉的眸子鎖在她的身上,似乎想在她的身上找尋些什麽。


    他不緊不慢地迴了禮,“花山主安好!”


    花箋徑自站直了身子,“我挺好的,不過世子爺瞧著不大好,我懂些醫術,不得不站在醫者的立場上勸世子爺幾句,世子爺還是應該節哀順變,也免得傷了身子。”


    沈放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如此,多謝花山主的勸解了。”


    花箋便在秦王身邊坐了下來,仿佛是故意做給沈放看,她神情嬌怯地衝秦王笑了笑,開口道:“怎麽不等我?”


    秦王看著她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總不好讓世子爺久候。”


    二人臉上默契的笑容刺得沈放的眸子一縮,突覺心頭有些刺刺的。


    花箋這才轉過視線,換了客套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櫃台小姐那種職業化又虛假的笑容。


    “不知道世子爺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串門子?”


    “哼!”沈放神情猙獰地冷哼了一聲。“花山主不知嗎?”


    花箋嗬的一笑,“我怎麽會知道世子爺在想什麽?我又不是世子爺肚子裏的蛔蟲!”


    她這話說得夾槍帶棒的,就連主位的花泰仁都看出來不對勁了,不過,花泰仁什麽也沒說,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裏喝茶。


    他前半生命運不濟,瘸了腿,所以不能繼續科考,但他畢竟是讀過書的人,又和楚雲寒這樣的人物交好二十多年,該有的城府還是有的。


    沈放冷笑著開口道:“花山主等一下就知道我今天為何而來了。”


    花箋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仿佛求助般的扭臉看向秦王,”王爺,世子爺這是怎麽了?我何時得罪他了嗎?”


    秦王旁若無人地同花箋低語,“就是他的那個妾室駱氏,那天不是跳了河了嗎?沈世子非說他查出來人沒跳河,還帶了咱們的船工來找咱們對質。”


    “哦?”花箋演技特好地露出一個驚訝的神情,轉瞬間,驚訝的神情便收斂起來,又換成了疑惑的神情。“可是,那位大嫂的確是跳河了呀?說起來也都怪我,晚上睡得太沉,那位大嫂出去,我還以為她是去方便的,所以就沒起來,還是聽見了她落水的聲音,才察覺到不對,等到出去,人已經跳了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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