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憑這張字條,花箋就確定,那些失蹤的少女,全都在這個村子裏。


    而且,在京城之中,有那些騙婚的騙子的內應。


    這個內應甚至可以通過她今天晚上的行動,猜出她的目的,隨後放出飛鴿傳信。


    她不敢再耽擱時間,萬一京城的內應放出來的不止是一隻信鴿,事情會變得很棘手。


    她來到之前抓信鴿的那戶人家的門前,趁著夜色從牆頭上跳進了院子裏。


    院子裏那隻黑狗發現她又迴來了,不由得夾著尾巴發出一聲嗚咽,隨後,又討好地衝著花箋搖了搖尾巴。


    動物天生的本能在警告它,千萬不要招惹這個女人。


    花箋來到屋門口,從空間裏取出一個防毒麵具,戴到臉上,隨後輕輕地敲了敲門板。


    很快的,屋子裏邊響起男子低沉又帶有警告意味的詢問聲,“是誰?”


    花箋沒吭聲,隻是再一次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屋子裏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聲在門內停了下來,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是誰?”


    花箋沒吭聲,又敲了敲門板。


    男子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將房門打開。


    他開門的一瞬間,花箋已經從空間裏取出了一瓶麻醉劑,二話不說就朝著男子的臉孔噴了過去。


    男子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就昏了過去。


    花箋直接將他丟進了空間,隨後將房門關上。


    這個屋子裏隻有兩個房間,一個是堂屋,另一個是臥房。


    她進了裏間屋,就見裏間屋的炕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頭朝外,腳朝著窗戶,躺在那裏,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花箋隻能看到那人的頭頂,看不到那人的臉孔,也分不出男女。


    她摘掉自己臉上的防毒麵具,將那人推醒。


    那人猛地睜開了眼睛,驚恐地吸了一口氣,發出一聲驚唿。


    花箋從這聲輕唿中聽出她是個女子,趕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噓,別叫,你是不是叫張鈴鐺?”


    那人情緒激動地點了點頭。


    花箋低聲道:“我是來救你的,你乖乖的,一聲別吭,我會將你救出去。否則,我就殺了你!”


    張鈴鐺又情緒激動地點了點頭。


    花箋這才慢慢地將手收了迴來,她轉過身,從空間裏取出一個火撚子,點燃之後,在屋子裏的桌子上找到一盞油燈,點燃。


    等她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憔悴無助的少女傻呆呆地坐在炕上。


    花箋冷聲道:“愣著幹嗎?還不趕緊把衣裳穿上!”


    張鈴鐺苦笑道:“我沒有衣裳,自打我被騙到這裏來,他們就把我的衣裳拿走了,我每天隻能裹著被子坐在這個炕上。還有這個……”


    說著,她伸出自己的右腳,隨著鐵鏈嘩啦嘩啦的聲音,花箋赫然發現,在她的腳上,竟然拴了一條兒臂粗的鐵鏈子。


    花箋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隨後轉過身,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布袋子,這個布袋子裏邊都是開鎖的工具。


    她拿出幾樣工具,在鎖鏈上鼓搗了幾下,便將鎖鏈打開了。


    這古代的鎖也沒啥技術難度。


    隨後,花箋翻箱倒櫃地找出幾身男裝,丟給了張鈴鐺,“先穿上禦寒。”


    張鈴鐺趕忙把男裝穿到身上,隨後穿上鞋子。


    那些人雖然把她的衣裳全都拿走了,但是卻把鞋子給她留了下來。


    花箋開口問道:“這個村子裏有多少人是和你一樣被騙來的?”


    “不知道!”張鈴鐺哭哭啼啼地開口道。“我被騙來以後,就被關在這個屋子裏,出不去。”


    花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開口問道:“你可懷了身孕?”


    若是張鈴鐺懷了身孕,她都沒有法子帶她爬山。


    張鈴鐺哭著搖了搖頭,“我懷不上,郎中說,我要是再懷不上,就要把我丟到外邊去喂狼,他說,這裏不留不會生孩子的女人。”


    她雖然這麽說,但是花箋還是抓過她的手腕,給她把脈。


    沒有把出喜脈,花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對張鈴鐺道:“你現在在這個房間裏待著,我不迴來,你不許出去,聽明白沒?”


    “那……那個人呢?”張鈴鐺傻乎乎地開口問道。


    “他不會迴來了。”花箋低聲道。“我需要離開一下,你乖乖在這裏等著我,我不會來,絕對不許你出去,聽見沒?”


    “那你什麽時候迴來?”張鈴鐺有些驚恐地問道。


    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原本是歡歡喜喜地嫁了人,但是結果卻是被人騙到這個地方。


    她原本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年輕夫君突然變成了一個粗暴的中年男子,時不時地還要挨打。


    她做夢都想離開這裏,花箋對於她來說,就是個救命的稻草,她不想花箋離開。


    她害怕!


    花箋輕輕地揉了揉張鈴鐺的頭,低聲道:“聽話,放心吧,我很快就迴來,最多,最多也就是半個時辰,我就迴來。”


    張鈴鐺隻得點了點頭。


    花箋便轉身走了出去,她並沒有離開這個院子,而是去了放鴿子的西廂房。


    進了西廂房之後,她進了空間。


    那個中年男子就倒在地上,花箋的迷藥效果還是很強的。


    花箋將中年男子拎了起來,拎進了一間小木屋。


    之前,她曾經在這間小木屋裏審問過太後身邊的那個女刺客。


    她拿了一把椅子,把中年男子捆在椅子上,隨後找出吐真劑,配置好劑量,給中年男子打了進去。


    緊接著,她找出銀針,用銀針紮進中年男子身上最痛的穴位,將他喚醒。


    男子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花箋沉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軒轅……穆離……”男子口齒不清地答道。


    “軒轅穆離?”花箋驀地擰起眉頭。“你是前朝皇嗣後代?”


    軒轅,乃是前朝國姓。


    “是!”男子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花箋的心頓時就被這個答案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的確是猜測過少女失蹤案背後的勢力針對的是皇上和皇族,但是,此時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她心中仍然驚駭。


    她按捺著心頭的震驚,沉聲追問道:“你們騙那些少女,打算做什麽?”


    男子斷斷續續地開口道:“布怨靈……大陣,滅掉君氏一族,報仇雪恨……”


    花箋驀地鬆了一口氣,當她發現自己的猜測成真的時候,心頭的那一抹震驚卻在突然間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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