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聞言,不由得張口結舌地愣在了那裏,“怎麽會?我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啊。我也從來都沒有收到過你的信,更沒看到過什麽銀子。”


    姚霧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惱火地開口道:“太過分了,涵萱,你那個繼母太過分了。”


    趙氏也明白了,想當年,她那個繼母應該是不想她有什麽翻身的機會,所以才會扣下她的信,還有姚霧隱給她的銀子。


    之後,那個賤人又謊說她生病的事情,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從姚霧隱手裏騙錢。


    實在騙不過去了,便說她已經死了。


    “她真是好狠的心啊。”趙氏恨得牙根直癢癢。“她為了磋磨我,把我留到二十多歲,都不肯讓我嫁人。若非是托了楚大人的福,我現在還在家裏給他們一家子做牛做馬呢。”


    “涵萱,你知道嗎?你弟弟,就是你繼母生的兒子,在五年前中了功名,如今一家子又迴了京城。”姚霧隱開口道。


    趙氏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出嫁之後,便和繼母斷了聯係。他們是生是死,是榮華富貴,還是落魄潦倒,都跟我沒關係。”


    姚霧隱又納悶地開口問道:“涵萱,秦王剛剛說,你是璿璣山主的母親?難道你的女兒,就是之前皇上敕封的那位璿璣山主?名叫花箋的那一位姑娘?”


    她雖然為了照顧丈夫而足不出戶,但是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比如如今外邊鬧得沸沸揚揚的秦王和璿璣山主的事。


    璿璣山主住進了向來不允許女子踏入的秦王府,而且是被秦王親手抱進去的,這個消息早就傳得京城人盡皆知了。


    趙氏莞爾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是啊,花箋是我的大女兒,都是托秦王殿下的福,她才能得了皇上的封賞。”


    就在二人敘舊的時候,謝青陽已經騎著快馬迴到了秦王府。


    花箋正無聊地坐在寢殿裏嗑瓜子呢,林氏的嫁妝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所以她現在很閑。


    林氏坐在她身邊,手中拿著一顆蘋果和刀子,正在削蘋果皮。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看你這副不高興的樣子,怎麽?又和廖帥吵架了?”


    林氏一臉委屈的神情,“山主,練武實在是太苦了,孩子每天都嚷著疼,我都心疼死了。”


    自打兩個孩子被接過來,廖鵬宇就將人丟給了蘇韻寒去教導。


    兩個孩子正是練基本功的時候,每天拉筋下腰,天天喊疼。


    林氏心疼,卻又拗不過廖鵬宇。


    花箋開口道:“廖帥也是為了兩個孩子好,你總不想兩個長大以後和你一樣,老被人欺負吧。”


    林氏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我知道,我就是心疼,又沒攔著。”


    二人正在說話,就見謝青陽氣喘籲籲地打外邊衝了進來。


    花箋微微地揚了揚眉梢,“謝大哥,出什麽事了?”


    謝青陽平穩了一下唿吸,開口道:“山主,段國公馬上就不行了,王爺說了,讓你過去救命。”


    花箋愣了愣,開口道:“可是我……”


    謝青陽開口道:“王爺說了,抬也要把你抬過去。”


    花箋不想出門,於是開口道:“要不,你把元太醫請過去給段國公看看。”


    謝青陽焦急地開口道:“我的祖宗,太醫院七、八位太醫都在那邊候著呢,已經無計可施了,王爺才讓我迴來請你的。”


    花箋無語地開口道:“你是說……太醫院七、八位太醫都在段國公府呢?”


    “可不是。”謝青陽開口道。“祖宗,趕緊走吧。”


    花箋低咒了一聲,她沒見過段國公,自然不知道段國公的情形,隻是覺得秦王太會給她找麻煩。


    但是看謝青陽這麽著急的樣子,她也知道,刻不容緩,於是開口道:“林大嫂,幫我更衣。”


    她進了臥房,先是去淨房洗了把臉,也沒化妝,便隨便換了一件素淡的衣裳,鬆鬆地挽了個發髻,隨後自己走了出去。


    她不能再裝病了!


    秦王讓她去救段國公,那段國公的病情勢必非常兇險,她若要救人,就必須要顯露自己的醫術。


    若是一個擁有卓絕醫術的人身受重傷卻無法痊愈,那就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


    好在如今距離她受傷的日子,也差不多一個月了。


    一個月,足夠她的傷勢痊愈了。


    馬車底下點了炭爐,烘得馬車裏暖暖的,倒也不冷。


    來到段國公府的大門,秦王親自迎了出來,看到她自己下了車,秦王眸光閃了閃,快步走了過來,開口道:“花箋,你的身體怎麽樣?”


    “不妨事的!”花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家夥還有臉問她這種問題。


    秦王也知道,自己讓她來給段國公看病,就等於是要讓她提前“病愈”,於是衝她露出個歉意的神情,“進去吧!”


    聽說花箋來了,太醫院的太醫們全都打偏廳裏迎了出來。


    眾人打量著和秦王並肩而行的花箋。


    元夕有些訝異地開口道:“花山主,你的傷好了?”


    “托院正大人的福,已經好了八成了。”花箋笑著同他打招唿。


    “可是……這怎麽可能?”當初花箋受傷,元夕可是給花箋診治過的。


    根據元夕的判斷,以花箋的傷勢,至少也得調養個三年五載的。


    而且就算是調養好了,身體也依舊會虛弱至極。


    如今花箋好好地站在他的麵前,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姨丈,有什麽話,迴頭再說吧。”秦王淡淡地開口道,隨後帶著花箋來到段國公的房間裏。


    一進門,趙氏便迎了過來,“大妞,你來了,娘知道,你如今還有傷在身,但是你說什麽也得幫你霧隱阿姨的夫君瞧一瞧。”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我知道,娘,我會盡力而為的。”


    秦王將花箋帶進了裏邊的臥房,低聲道:“花箋,我知道,讓你給我舅舅看病有些難為你,但是我也沒法子了。”


    花箋看了一眼段國公的情形,沒有馬上給他把脈,而是扭臉看了一眼屋子裏的擺設,隨後臉色一變,“五黃二黑煞?”


    秦王露出個納悶的神情,“花箋,你在說什麽?”


    花箋緊緊地擰起了眉頭,她站起身,在屋子內外轉了一圈,隨後神情凝重開口道:“王爺,國公夫人,國公爺這病並非隻是單純的疾病,而是有人以陣法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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