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鵬宇扭臉瞪著秦王,“你管管她!”


    秦王淡定地開口道:“花箋說得沒錯,論理,男未婚,女未嫁,是不可以見麵的。”


    廖鵬宇用嘲諷的眼神瞪著他,“秦王,你別不要臉了,你和花山主男未婚女未嫁,怎麽還天天睡一屋呢?”


    “我和花箋的確是睡在一個屋子裏,但是我們可沒有睡在一張炕上。”秦王沒好氣地開口道。“花箋睡裏屋,我睡外屋。而且,花箋受傷了,我得照顧她。”


    廖鵬宇用眼角的餘光睨著花箋,陰陽怪氣地開口道:“我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可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你知道什麽?她內傷很嚴重的!”秦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誰跟你似的,一點都知道憐香惜玉,你也不看看,林大嫂都讓你折騰成什麽樣了?”


    林氏的臉頓時就漲紅了,放下筷子,一聲不吭地轉身跑了出去。


    廖鵬宇用筷子指著秦王,“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英娘一向害羞,你這樣讓英娘以後怎麽好意思再出現在你麵前?”


    秦王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也不知道是誰害林大嫂學會害羞的。”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二位,你們兩個再吵下去,菜就涼了。”


    二人這才停止爭執,秦王給花箋夾了幾樣小菜,隨後開口道:“花箋,你多吃點。”


    廖鵬宇動作很快地把自己麵前的飯菜風卷殘雲地吃光,隨後用手背一抹嘴角,便去東配殿找林氏去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秦王無奈地搖了搖頭。“當初林大嫂投河之後,他帶著人在河麵上打撈了整整三個月,卻什麽也沒找到,從那之後,便一蹶不振。如今看著,倒是像個人了。”


    “我怎麽沒發現他一蹶不振?”花箋故意開口道。“那迴在我家的鹵煮店,他還調戲我呢。”


    秦王失笑道:“他那個時候就是那個德行,又想娶個媳婦迴家去傳宗接代,又忘不了林大嫂,有時候喝多了,就會上街去調戲良家婦女,看見個長得不錯的姑娘就會去給自己提親。你也看見他那副德行了,跟個活土匪似的,好人家的姑娘看見他,嚇都嚇死了,有誰能看得上他?偶有動心的,又會被他嘲諷一頓,他的名聲在西山大營附近的村鎮裏,早就臭大街了。好在他還沒丟臉丟到京城來,否則的話,我都不敢讓他進門了。”


    花箋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這真是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


    二人吃了晚飯,花箋便給馬寶賢寫了一封信,交給了秦王,讓秦王派人趕往鹽河縣,去找馬寶賢消除林氏的奴籍。


    秦王把人打發走,便迴到臥房裏,開口對花箋道:“花箋,泡個腳,休息吧。”


    花箋點點頭,隨後坐到梳妝台跟前,卸掉頭上挽發的金簪子,隨後拿了根綢帶,將頭發束了起來,進了淨房去洗臉。


    把臉洗幹淨,她出了淨房,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秦王已經幫她預備好了洗腳水。


    她脫了鞋襪,將腳放進溫熱的水裏,開口道:“王爺,京城裏,哪家首飾鋪的金銀匠手藝最好?”


    秦王莞爾道:“怎麽?你想給林大嫂置辦嫁妝?”


    “嗯!”花箋開口道。“林大嫂好歹跟了我一場,素日裏對我也盡心,如今她要嫁給廖帥,又會是皇上賜婚,沒嫁妝是不成的,嫁妝少了也不成。京城的金銀匠,手藝應該會好一些,我在這裏置辦一些,就先存在你的府裏,等發嫁林大嫂的時候,就在綠竹胡同裏發嫁。我買下綠竹胡同的時候,寫的就是林大嫂的名字,那本就是我給林大嫂置辦的嫁妝。”


    她早就看出來,廖鵬宇對林氏是勢在必得,林氏也對廖鵬宇舊情難忘,她也願意成全這兩個人。


    畢竟,二人之間有兩個孩子,總不能讓孩子一直都沒有爹。


    之前刁難廖鵬宇,也不過是為林大嫂出口氣罷了。


    她原計劃是好好地折騰折騰廖鵬宇的,怎麽也得把廖鵬宇的脾氣折騰沒了,才能吐口這門親事。


    不過因為她的受傷,隻能改變計劃,成全他們兩個。


    同時,她也算是在京城有了一個助力。


    這次受傷讓她意識到,若是在京城裏沒人是不行的,如果沒有楚伯伯,她這一次的遭遇說不定就被太後壓下去了。


    但是隻有楚伯伯的助力是不夠的,她得多結些善緣。


    這一次進京,讓她認清楚了很多事。


    雖然她也挺莫名其妙的,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的仇人。


    良妃,皇後,太後,還有太後身邊的那個秦王的仰慕者。


    杜氏一族雖然被發配邊關,但是仍然有人在朝為官,這些人也必定全都恨她恨得牙根直癢癢。


    還有楚家,表麵上,楚家和她風平浪靜了,但是通過良妃,她便知道,楚家和她完不了。


    隻是懾於她背後的秦王,楚家暫時才不敢動她。


    此外,便是韓王一脈,雖然自己幫皇上找到決定性的證據將韓王鬥倒的事情被皇上瞞了,但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定什麽時候,此事就會被有心人挖出來。


    韓王雖然倒了,但是朝中必定還有親韓王的人,尤其是那些曾經去過地牢的官員及其子嗣。


    他們本就是齷齪小人,和韓王是一條路上的人。


    “紅綃樓”被抄,他們必定整天惶惶不可終日,恨不得把皇上弄死,換韓王來做這個皇上,他們才安心。


    在這樣的情形下,花箋在京城必須得有朋友。


    但她是個姑娘家,和男人交朋友本就是不容易的事,因為這世上的男子大多是不將女子當成人看的。


    所以她隻能采取一些手段,成全林氏和廖鵬宇是手段,幫元嘉救靈薇也是手段。


    在皇上跟前表露出她的大度,不去同太後計較一樣也是手段。


    秦王開口道:“明天我就打發人,讓‘天工閣’的人把時興的首飾全都拿到府裏來給你挑,‘天工閣’的金銀匠是京城手藝最好的,宮裏的首飾全都出自‘天工閣’。”


    花箋如今既然傷重,自然不能出門去首飾鋪子裏挑選首飾,那就隻能讓人把東西送來,給花箋挑選。


    花箋開口道:“金銀首飾、玉器、綢緞、瓷器,我要親自過目,剩下的東西,我明天寫一張單子,你打發人幫忙置辦一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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