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妃趕忙開口道:“人呢?”


    “馬上就抬進來了。”宋管家有些猶豫地開口道。“就是馬侍郎在發燒,看著病得不輕。”


    他話音剛落,就見兩個人用軟轎將馬侍郎抬了進來,將人放到了地上。


    花箋起身走到馬侍郎身邊,跪了下來,抓起馬侍郎的手腕,給他把了把脈,隨後沉聲道:“四皇子妃,勞煩你,給我派一輛馬車,把人送迴馬家去。”


    四皇子妃快步走了過來,噗通一下給她跪了下來,“花山主,我求你,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壞了我夫君的前程。”


    “我可以不說,不過馬侍郎醒來以後是什麽態度,我就不好保證了。”花箋淡淡地開口道。


    四皇子妃的神情頓時就黯然下來。


    花箋開口道:“馬侍郎病得不輕,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得趕緊送他迴去醫治。還有,再給我找些筆墨,我得寫個藥方子。”


    四皇子妃趕忙站起身,打發了宋管家出去安排馬車,取筆墨紙硯過來。


    不一會兒,宋管家便送來了紙筆。


    花箋寫了一個方子,交給四皇子妃,“勞駕,打發個人去藥鋪把藥買迴來,趕緊送到馬家去。”


    “好吧!”四皇子妃一臉無奈的神情,把藥方子接了過去。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稟報道:“馬車備好了。”


    花箋便讓那兩名侍衛把馬侍郎抬了出去,安置到了馬車上,她則牽著馬匹,跟在馬車後邊,去了馬家。


    宋管家跟了過來,幫著把門敲開。


    開門的小廝臉色很難看,“大早晨起來的,幹嗎呀?”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去告訴你家夫人,你家老爺迴來了。”


    “什麽?”馬家的人自然知道馬侍郎失蹤的消息,聞言不由得吃了一驚,等他看到被侍衛從馬車上抬下來的馬侍郎時,馬上飛奔著去了後院報信去了。


    花箋也沒等鍾氏出來迎接,便帶著人跟在那小廝後邊,向後院去了。


    眾人走到二門的院門口的時候,就見鍾氏披頭散發地從屋子裏跑了出來,她跌跌撞撞的,腳底下趿拉著鞋子,跑了沒幾步,就噗通一下摔了個大馬趴。


    兩個丫頭在後邊追了出來,把鍾氏攙扶起來。


    鍾氏也顧不得疼,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迎了過來,“老爺……”


    花箋冷聲道:“馬侍郎生病了,先送他進屋。”


    “啊?”鍾氏這些天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這是剛合了一會兒眼,便被吵醒了,這會子還茫然著呢,腦子都不給使喚了,不由得焦急地開口道。“我家老爺怎麽會生病的?”


    “進屋再說!”花箋冷冷地說著,讓那兩名侍衛將人送進了屋子裏。


    兩名侍衛幫忙將人抬到炕上,便和宋管家靜悄悄地離開了。


    鍾氏急壞了,大聲嚷道:“趕緊的,去請太醫。”


    花箋開口道:“馬侍郎是染了傷寒,我已經給他開了藥,著人去藥鋪抓藥了,一會兒就能送過來。二老夫人若是不放心,可以請太醫再來瞧瞧,隻是馬侍郎的病耽擱不得,若是藥送了來,最好馬上讓人熬了喂馬侍郎喝下去。對了,你還是著人給馬侍郎熬些燕窩粥來吧,喂馬侍郎吃下,一會兒他要吃藥,不吃東西會傷胃的。”


    鍾氏這才定了定神,她扭臉覷著花箋,“你是……花山主?”


    她對花箋的印象還是蠻深的,“你怎麽會在這裏?”


    花箋冷笑了一聲,“我不在這裏,你男人就死了!”


    她說著,自己找了把椅子坐,扯著臉,也不吭聲。


    鍾氏猶豫了一下,才按照花箋說的,打發了人去熬燕窩粥。


    把貼身的丫頭打發了出去,她才開口道:“花山主,你……是你把我家老爺救迴來的?”


    花箋冷笑著道:“不然呢?我還等著你拿著我堂姐去把他換迴來嗎?”


    鍾氏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還是陪了個笑臉,畢竟花箋剛剛才把她男人救迴來。


    “我……我也是沒法子,才出此下策的……”她結結巴巴地說著,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子鬼哭狼吼一樣的哭聲。


    緊接著,十幾個女人哭哭啼啼地從外邊闖了進來,圍到馬侍郎身邊,哭喊道:“老爺,老爺你這是怎麽了?”


    “老爺,老爺你快睜睜眼啊,霜兒惦念你啊……”


    “老爺,你可不能出事啊……”


    花箋被眼前這一幕給氣笑了,她四下看了看,起身拿過一個花瓶,咣的一下扔到了地上。


    花瓶落地,頓時碎成了碎片。


    這些女人被驚擾到,嚇了一跳,紛紛轉身看向花箋。


    隨後,有人開口問道:“姐姐,這是誰啊?怎麽這麽沒規矩?”


    花箋陰沉著一張臉,拔出劍來,“馬上給我滾,誰不滾,我現在就劃爛誰的臉。”


    “姐姐……”這些女人紛紛看向鍾氏,試圖要鍾氏給她們主持公道。


    鍾氏黑著臉道:“老爺如今在生病,你們圍著老爺又哭又鬧的,老爺豈非是會被你們吵死?”


    一個女人開口道:“老爺病了,我們才應該留下來服侍老爺。”


    花箋仗劍劃了過去,倒是沒毀那女人的容,不過卻削掉了那女人頭頂上的發髻。


    那女人的頭頂頓時就禿了,露出白晃晃的頭皮。


    那女人發現自己的頭上涼颼颼的,抬手一摸,卻摸到了短短的頭發茬子,頓時就發出一聲驚叫,“啊,我的頭發……”


    花箋神情陰沉地開口道:“再敢廢話,下一劍就是你的臉。”


    那女人頓時就不敢再說話了,她害怕花箋真的會劃爛自己的臉,於是隻得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她一走,其他人也不敢留了。


    等人走幹淨了,花箋才冷著臉掃了鍾氏一眼,看著鍾氏略顯尷尬的神情,她發出一聲冷笑,開口道:“你把人都打發出去,我有話要同你講。”


    鍾氏這會子也沒有什麽主心骨,隻得按照花箋說的,把服侍的人全都打發了出去,讓所有的人都退出了院子。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綁架馬大人的不是韓王世子,是良妃。”


    “什麽?”鍾氏嚇得一哆嗦。“你說是誰綁架了我家老爺?”


    “是良妃!”


    鍾氏有些傻眼,“可是……我們和良妃無冤無仇的,她為啥要綁架我家老爺啊?”


    花箋翻著白眼道:“我怎麽知道?那得問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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