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蘇韻寒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他的人都去後山挖樹根了?”


    “是!”謝青陽莞爾笑道。“人太多了,家裏的柴禾不夠用,花山主臨走之前有話,讓西山大營的人全都去後山挖樹根,樹根用來燒火,能用的木料留下來,送去鎮子上的木匠行。等過了晌午,他們會迴來吃飯。”


    蘇韻寒點了點頭,“花山主的安排很好,就這麽著吧。你看著他點,別讓他再折騰了,他要是再折騰,就整點酸棗仁給他喝,那東西可以安眠。”


    廖鵬宇氣壞了,破口大罵道:“蘇韻寒,老子跟你無仇無怨,你憑什麽這麽陷害老子?”


    蘇韻寒也不搭理他,徑自轉身出了營帳,迴“存善堂”去找蘇夫人了。


    謝青陽開口道:“老廖,你就消停點吧。”


    廖鵬宇冷靜下來,沒好氣地問道:“他到底是什麽人?江湖上也沒聽說過有他這麽一號啊?哪兒冒出來的?膽子怎麽這麽大呢?他就不怕本帥的穴道解開,用大軍碾壓死他。”


    謝青陽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我說廖帥,你就別折騰了,他是花山主非常看重的人,你要是敢對他下手,花山主就敢把你大卸八塊。”


    廖鵬宇不服氣地開口道:“她敢?老子可是西山大營主帥,她敢動我,是抄家滅族的罪!”


    “不信拉倒,你自己在這吵吵吧,我換衣裳去。”謝青陽不耐煩地轉身走了。


    廖鵬宇有些傻眼,趕忙大聲叫道:“老謝,你別走啊,你要走也先把我的穴道解開啊!”


    不過謝青陽理都不理他,徑自離開。


    幾個親兵在廖鵬宇的命令下走了進來,試著幫他解了下穴道,結果全都苦著臉道:“廖帥,解不開。”


    廖鵬宇又破口大罵了一陣子,覺得有些累了,才消停下來。


    他脾氣暴躁地把秦兵們全都攆了出去,營帳裏沒有別人了,廖鵬宇也不折騰了,不過安靜下來的廖鵬宇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吃過這樣的癟了!


    卻見蘇韻寒帶了兩個小孩子從外邊走了進來,當他看見那個小男孩的長相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個小男孩的長相,簡直就是他的翻板。


    蘇韻寒淡淡地開口道:“人你看見了,別再鬧了,否則的話,我就讓你手下的士兵麵前丟盡顏麵。”


    廖鵬宇咬牙切齒地開口道:“解開我的穴道!”


    蘇韻寒走了過來,將他的穴道給他解開。


    廖鵬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隨後起身走到兩個孩子麵前,蹲了下來,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著兩個小家夥。


    他這滿身的殺氣,嚇到了兩個孩子,林梅和林壽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不約而同地抬眼看向蘇韻寒。


    “蘇叔叔……”


    “別怕!”蘇韻寒淡淡地開口道。“這是你們的父親,不會打罵你們的。”


    兩個孩子聽到父親這個稱唿,不由得愣住了,彼此對視了一眼,才用驚訝的眼神看向廖鵬宇。


    廖鵬宇眼睛通紅,聲音哽在了喉嚨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伸出手來,把兩個孩子摟進了懷中。


    蘇韻寒開口道:“把營帳拆了吧,‘存善堂’還有空房間,你可以和孩子們住在一起。不過我希望你最好先洗個澡,別把孩子們熏著。胡子也刮一刮,頭發也好好梳梳,堂堂西山大營的主帥,別看著跟個屠夫似的。”


    廖鵬宇忍不住扭臉瞪了他一眼,隨後放開兩個小家夥,一臉殷切的神情,開口道:“乖,叫爹!”


    兩個孩子一臉受驚的神情,紛紛跑到了蘇韻寒的身後,把自己藏了起來。


    蘇韻寒蹲了下來,將他們兩個摟到懷裏,開口道:“別怕,他不是壞人,是你們的親生父親。”


    林梅一臉怯怯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可是娘說,爹已經死了呀。”


    “你娘和你爹隻是因為一些事情分開了。”蘇韻寒耐心地開口道。“你爹沒死!”


    林梅睜大了眼睛,“娘被休了嗎?”


    蘇韻寒的嘴角勾了勾,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的這個問題,畢竟,對於林氏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他隻知道林氏孤身一人帶著兩個孩子,走投無路的時候,被花箋收留的。


    所以他給廖鵬宇遞了個眼神,希望廖鵬宇可以解釋一下。


    “你娘沒被休。”廖鵬宇趕忙道。“你娘隻是和爹吵架了,然後帶著你們離家出走了,都是你娘的錯,才害你們一直都沒有爹爹。”


    他毫不留情地把責任推到了林氏的身上,反正林氏不在家,也無從辯駁。


    林壽生氣地開口道:“不許你說我娘的壞話,你這麽兇,肯定是你欺負了我娘,我娘才會帶著我們離家出走的。”


    蘇韻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站起身,開口道:“好了,林梅,林壽,你們兩個先迴去吧。”


    林梅和林壽聽說能走了,趕忙手牽著手,一溜煙地跑了。


    廖鵬宇想追,卻被蘇韻寒給攔住。


    他有些生氣,“我好不容易才看見兩個孩子,你怎麽又讓他倆走了?”


    蘇韻寒淡淡地開口道:“孩子還小,又自小都沒有見過你,對你沒有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你若想讓他們兩個接受你,得慢慢來,別嚇著他們兩個。”


    廖鵬宇也知道,他說得是對的,於是點點頭,隨後用狐疑的眼神覷著他,開口問道:“為什麽要幫我?你這樣做,可是會得罪花大妞的。”


    蘇韻寒莞爾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林大嫂為什麽會分開,但是沒爹的孩子總是可憐。至於花山主,不足為慮,花山主是個好人,她不會同我計較的。”


    廖鵬宇衝他抱了抱拳,“‘存善堂’在哪裏?帶路吧!”


    ……


    花箋的馬之前在空間裏住過挺長一段時間,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吃喝都是好的,雖然這幾個月沒落著吃喝,但是之前打下的底子還在,一身的毛看著仍然是溜光水滑的,而且腳力也不錯。


    花箋一路疾馳,傍晚的時候,她來到了京城附近。


    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來京城呢,雖然已經聽馬寶賢說了,京城很大,但是真的親眼看到京城,她還是被震撼了一下。


    單是這護城河就有五十米寬,護城河內的城牆高達五丈,城牆上守城的兵士身著盔甲,手執長矛,威風凜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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