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救人又不行,畢竟她和楚逸辰的關係在這擺著呢,她隻得把笛子收了起來。


    駱金龍的腳步停在了秦王府的侍衛們放的那些火堆跟前,他渾厚的嗓音越過火焰傳了過來,“就在這吧,這邊亮堂,讓花大妞過來。”


    花箋二話不說,便要走過去。


    秦王卻一把拽住她,“我去!”


    “他說了讓我過去!”花箋沉聲道。


    “我先走!”秦王冷冷地開口道。“你跟在我後邊!”


    隨後,他壓低了嗓音,“若是情況有什麽不對,你就趕緊跑。”


    花箋抬眸看著他,夜色之中,她依舊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清冷的容顏。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之間有些安心。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幾乎所有的幫助都是來自於他。


    所以她才能橫行無忌地混到現在,還混了個“璿璣山主”的稱號。


    她點點頭,表示願意聽從他的安排。


    秦王這才轉身向前走去,花箋跟在他身後,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掩於夜色的高大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秦王毫不遲疑地走進火光之中,隨後開口道:“我是秦王君靈哲,把楚逸辰放了,本王饒你們不死。”


    花箋想要從他身後走出來,卻被他用手擋了迴去。


    駱金龍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站到了楚逸辰身邊,他目光森然地瞪著秦王:“我要的是花大妞!”


    秦王露出個嘲諷的神情,“你要想談就和我談,不想談就拉倒。反正你如今手裏也就隻有這麽一張底牌,你若是殺了他,你和你的人全都跑不掉。”


    “好!”駱金龍冷笑了一聲。“那我就和你談,你若想救這小子,就把花大妞交出來!”


    秦王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我的女人,憑什麽交給你?”


    花箋卻突然從秦王的身後走了出來,“我就在這裏,你把我楚三哥放了,你要殺了我也好,剮了我也罷,都隨便你。”


    “花箋!”秦王惱怒地輕喝了一聲。


    花箋卻理都不理他,徑自衝著駱金龍嫣然一笑,“如何?”


    地上的火光將花箋絕世的容顏掩在了黑暗之中,駱金龍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也生不出什麽憐香惜玉的心。


    他打量著花箋手中的寶劍,沉聲道:“把你手中的劍扔了,自己慢慢地走過來。”


    花箋二話不說,便將手中的寶劍丟到了地上。


    楚逸辰急壞了,他想告訴花箋千萬不要過來,但是駱金龍早就封了他的啞穴,他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幹著急。


    “花箋!”秦王抓住花箋的胳膊,氣惱地開口道。“你不能過去!”


    “我不過去,怎麽救迴楚三哥?”花箋淡淡地開口道。“放心吧,我死不了的。”


    秦王硬是把花箋拽到自己身邊,隨後揚起嗓門,開口道:“十萬兩白銀,我給你十萬兩白銀,你把楚逸辰放了!”


    如果是以前,駱金龍搞不好真的會用楚逸辰去換秦王的十萬兩白銀,但是如今的情形卻不一樣了,如今的駱金龍知道,從前的“璿璣觀”中暗藏有數十萬兩黃金,自然不會將這十萬兩白銀看在眼中。


    他冷冷地發生一聲冷笑,“我隻要花大妞!花大妞,你還猶豫什麽?隻要你過來,我就把這小子放了!我現在數三個數,我數到三,你要是不過來,我就把這小子殺了!”


    隨後,他便伸出了一根手指,拉長了音,開口道:“一……”


    “王爺!”花箋無法從秦王手中掙脫,不由得有些著急。“我求求你了,就信我一次好嗎?我不會有事的!”


    “你要是出了事怎麽辦?”秦王說什麽也不肯鬆手,隻是死死地抓著她的胳膊。


    花箋聽到了駱金龍在喊“二”,一時情急,突然拔掉自己頭上的銀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王爺,你再不放手,我就死在你麵前!”


    “花箋!”秦王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會有這樣極端的舉動,不由得氣怒交加。


    “放手!”花箋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秦王怕她傷害自己,沒法子,隻得把她的胳膊鬆開。


    花箋拔腳朝駱金龍那邊跑了過去,在距離駱金龍大概一米的地方停下腳步,開口道:“我來了,你放了我楚三哥!”


    駱金龍瞥了一眼被她捏在手中的簪子,沉聲道:“把你手裏的簪子扔了。”


    花箋毫不遲疑地將手中的銀簪子丟在了地上。


    駱金龍抬步走到了她的麵前,看清楚她的容貌,不由得露出了一個遺憾的神情,“果然是個標致的丫頭,真是可惜了。”


    花箋沉聲道:“放了我楚三哥!”


    駱金龍突然笑了起來,“小丫頭,你是在和海匪講條件嗎?”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杜家人請你們過來,為的是要我的命,別牽連無辜的人。而且,楚逸辰是楚家的人,他的祖父乃是當朝的戶部尚書,他爹是京兆尹,你殺了他的話,楚家絕對和你不死不休。”


    “你也該知道楚家在此地的勢力,恐怕從今往後,你們‘金龍幫’再想舒舒服服地按月收錢收糧是不可能的了。到時候,你們說不定會引來海禁。若是海禁,你們‘金龍幫’的人,可就再也沒有法子上岸了。”


    “丫頭,你是在威脅我?”駱金龍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他是海匪,自然知道海禁對海匪的威脅。


    海禁,就是陸地上的人都不準下海,海島上的人也不能上岸,到時候,會有軍隊封鎖海岸線,海匪自然是不能再肆無忌憚地上岸打劫。


    他們金龍幫的人自然也沒有法子再上岸按月收錢運糧食。


    “不,我是在提醒你。”花箋淡淡地開口道。“畢竟,你想要的隻有我的命,不是嗎?”


    駱金龍想了想,隨後扭臉看了一眼身邊的海匪,“放了他!”


    駱金龍的手下便將楚逸辰推了出去。


    楚逸辰身上的穴道被封,不能說話,雙手也不能動,隻有兩條腿還能走動,他轉過身,大步向花箋走來,滿臉焦急的神情,似乎是想把花箋換迴去。


    花箋卻轉過身,用手掐住自己的喉嚨,厲聲喝道:“楚三哥,去找王爺,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掐碎自己的喉骨!”


    楚逸辰沒法子,隻得一臉焦灼神情地向後退去,隨後轉過身,快步向秦王那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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