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便去了密室。


    地牢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高手,隻有十幾個婆子,看著那些小女孩。


    剩下的,就是客人了。


    先行下去的禁軍很快就將地牢裏的局勢控製住,所有的婆子和身穿黑袍臉上戴著麵具的客人了。


    聽到外邊的動靜,皇上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袍子,丟到花箋的腦袋上,沉聲喝道:“把臉遮好了,若是被人看見你的臉,朕就滅你九族。”


    花箋悻悻地把黑袍子披上,係好係帶,隨後用寬大的帽簷將臉遮住。


    她剛將臉孔遮住,這間牢房的大門就被一群禁軍給推開了。


    眾人給皇上跪了下來,開口道:“卑職護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沉聲道:“給朕打水來,朕要洗臉。”


    一名禁軍趕忙出去,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水,給皇上端了過來。


    皇上把臉給洗了,露出自己本來的麵容,隨後對趕過來的楚雲寒道:“楚雲寒,把她送走。”


    “是!”楚雲寒答應了一聲,趕忙對花箋道。“丫頭,走吧。”


    花箋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了,於是乖乖地跟著楚雲寒走了。


    楚雲寒將她帶出“紅綃樓”的側門,就見一輛馬車已經停在了車裏。


    楚雲寒讓她上了車,滿麵怒容地瞪著花箋道:“你這個死丫頭,你是想急死我嗎?這種地方你都敢來,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姑娘家?”


    花箋幹笑了兩聲,開口道:“我之前本來想找皇上出麵懲治韓王的,結果皇上不答應,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楚雲寒氣壞了,“我非得給你爹寫信不可,我得讓你爹好好地管教管教你,你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再這樣下去,會闖下滔天大禍的!”


    花箋開口道:“楚伯伯,你還是迴去皇上身邊辦差吧,我自己迴去就行了,這麽大的案子,你這個京兆尹得在。”


    楚雲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沉聲道:“這幾天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不許到處亂跑,等我把事情辦完,再好好地修理你。”


    說完,楚雲寒便匆匆地下了馬車,打發車夫將她送迴綠竹胡同。


    花箋迴到綠竹胡同,下車之後,才發現車夫竟然是顧兮。


    “顧兮?怎麽是你?”花箋驚愕地看著一身車夫打扮的顧兮。


    顧兮苦笑道:“楚大人說了,你去那種地方做臥底,這事不能泄露出去,隻能我去接應你。”


    花箋有些內疚地開口道:“對不住啊,楚伯伯打你們沒?”


    “打倒是沒打,就是被狠狠地罵了一頓。”顧兮抱怨了兩句,就見院門打開了。


    童立站在院門口,開口道:“你們趕緊進來吧。”


    花箋便走了進去,就見林氏急匆匆地從上房裏迎了出來,一臉焦急的神情,“山主,你可算是迴來了,你怎麽能做這麽冒險的事情呢?那種地方,能是你個姑娘家去得了的?”


    花箋見她說著說著,眼淚竟然掉下來了,趕忙笑道:“好了,林大嫂,我這不是沒事嗎?趕緊進屋吧,外邊冷,我看著這天好像要下雪了。”


    花箋帶著林氏進了上房。


    林氏一臉怒容地瞪著她,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山主,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們可怎麽辦?咱家裏裏外外就指著你一個人,你要是出事,我怎麽和老爺夫人交代?又怎麽和秦王殿下交代?”


    花箋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開口道:“我這身上都是劣質的香粉味道,趕緊給我弄點洗澡水,讓我泡個熱水澡,把這個味道去了。”


    林氏冷哼了一聲,怨懟地瞪了她一聲,不過還是出去給她燒洗澡水去了。


    花箋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林氏便抱了個炭火盆進來,擺到牆角,又在上邊罩了個熏籠,隨後,她又拎了一壺熱茶進來,給花箋倒了一杯,又忙著抱了一堆木柴進來,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炕眼跟前燒火炕。


    花箋脫了鞋子,盤腿坐在炕上,開口道:“林大嫂,咱們明天出去逛街吧。”


    林氏抬眸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開口道:“山主,你可真有閑心,剛打那種地方受了罪出來,還不說好好休息幾天,逛什麽街啊?”


    花箋嬉皮笑臉地開口道:“我也沒受什麽罪。”


    林氏把炕給她燒熱了,屋子裏的溫度也暖和了起來。


    童立和顧兮兩個搬了個澡桶跟進來,又幫花箋把洗澡水備好。


    林氏打發了童立和顧兮兩個,服侍花箋泡了個熱水澡。


    花箋看她一直都在給甩臉子,忍不住笑道:“呦,林大嫂,你這是有了靠山,都敢跟我甩臉子了?”


    “誰有什麽靠山?”林氏自然知道她隱喻的是誰,沒好氣地開口道。“我跟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打趣人也不是這麽的。”


    花箋板起臉孔,開口道:“你若是再給我甩臉子,我就把你交給他,讓你們兩個人相愛相殺去。”


    “山主!”林氏頓時就別嚇壞了。“你……你……你要是把我交給他,我就……我就……”


    “誒……”花箋忙道。“過頭話可千萬別說,你別忘了,你還有兩個孩子呢。”


    林氏氣得一跺腳,背過身去抹眼淚。


    花箋看她被自己嚇哭了,隻得開口哄道:“好了,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林氏抹了幾把眼淚,扭身覷著她,抱怨道:“山主,你變壞了!”


    花箋嗬嗬一笑,開口道:“好了,別生氣了,我明天帶你去買胭脂花粉。”


    林氏惱火地開口道:“你怎麽學得跟個浪蕩公子似的?”


    花箋感慨地開口道:“我要真是個浪蕩公子就好了,我爹得樂死。”


    林氏嗔了她一眼,隨後開口道:“我去給你拎桶熱水來。”


    她轉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便拎了一桶熱水迴來。


    花箋看到她頭上有幾點雪花,趕忙開口問道:“外邊下雪了嗎?”


    “是啊!”林氏開口道。“雪還挺大的呢。”


    這雪一下,便下了一宿,轉天早晨,花箋一出門,便看到顧兮和童立一人拿了一把大掃帚,一個在掃屋頂上的雪,一個在掃地上的雪。


    所有的積雪都被堆在了院子裏的一棵棗樹底下。


    花箋抬頭看了看還在飄雪的天色,天色暗沉沉的,花箋有些不快,這樣的天氣,用不了多長時間,河水就會結冰,行不得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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