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直在哭,“大妞,你怎麽能對你爹下這樣的狠手?”


    花泰仁咬著牙道:“大妞她娘,你就別怪大妞了,大妞這麽做,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隻要能把杜家鬥倒了,別說讓我的腿再斷一次,就算是讓我再挨頓板子我也認了。”


    “娘!”花箋淡淡地開口道。“我爹的腿當初是骨折,因為沒接好才會瘸的,我也是想順便給他把腿治好了。”


    “啥?”趙氏頓時就不哭了。“你說啥?你能把你爹的腿治好?”


    “應該差不多!”花箋也沒有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治好。


    趙氏還是很心疼自己的男人的,於是抱怨道:“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提前說一聲啊。”


    花箋道:“提前說了,我爹有了防備,我就不好下手了。”


    趙氏便不再埋怨她了。


    不一會兒,秦王的侍衛帶了郎中進來,郎中問過花泰仁的傷情,拿出一貼黑膏藥,用蠟燭烤軟了之後,給花泰仁裹到了傷處,包裹好,又用夾板固定好,這才叮囑了幾句,讓花箋等人不要移動花泰仁,隨後提出告辭。


    花箋給了診金和藥錢,態度恭敬地將郎中給送走。


    當接到報案的馬寶賢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


    馬寶賢在靳子瑜的帶領下,氣喘籲籲地趕到了庫房,便看到了麵沉似水的花箋和秦王等人。


    花箋和秦王正蹲在庫房裏收拾被花箋親手砸爛的東西,看到馬寶賢來了,二人也沒說話,全都刻意表現出情緒低沉的樣子。


    “下官參見王爺,見過山主!”馬寶賢趕忙給二人施禮,隨後開口道。“下官治下不嚴,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案子,實在是罪該萬死。”


    花箋站起身淡淡地開口道:“馬大人,你跟我來!”


    花箋帶著馬寶賢去了姑娘們住的院子,讓他親眼看了看姑娘們狼狽的樣子,這才開口道:“是在山上伐木的那些人幹的,他們闖進我家,搶了不少金銀細軟,還打傷了我家裏的人,如果不是我和王爺剛巧趕了迴來,我家裏的人說不定都會被他們殺了。我追了過去,在他們伐木的地方殺了幾個人,但是其他的人都逃掉了。還請大人做主,給我們主持公道。”


    她話音剛落,站在人群中的蘇婷宜便嚶嚶地哭了起來,她想到了自己今天的遭遇。


    她一哭,這些姑娘也全都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們全都想起了自己可憐的身世。


    好不容易有個落腳的地方,生活有了指望,卻突然跑出來一些人對她們的人身安全造成影響。


    蘇婷宜的事情,讓她們如今已經不敢貿然地去山上摘花了。


    花箋露出一個疲憊的神情,開口道:“我爹也被他們打傷了腿,馬大人,這個案子,你看著辦吧,你要是給不了我公道,那我就自己去討公道了。”


    馬寶賢神情嚴肅地開口道:“花山主,你給我寫一份狀紙吧,把事情的經過寫清楚,丟失的東西也寫清楚,本官迴去就命人查探。”


    “好!”花箋答應了他的要求,便帶著他去了賬房那邊,讓葉婷秀拿出紙筆,親自寫了一份狀紙。


    隨後,她又讓葉婷秀將之前準備好的那份清單拿了出來,交給了馬寶賢,“這是一部分清單。”


    馬寶賢將狀紙和清單全都收了起來。


    花箋打發了葉婷秀去去吩咐廚房預備飯菜,又吩咐林氏去準備客房,她招待馬寶賢吃了一頓飯,留馬寶賢和他手下的人在山莊裏休息。


    與此同時,山裏那些伐木的工人們用簡易的擔架抬了那些屍體下山,連夜趕到了杜家。


    他們之中有一部分是杜家的人,但是更多的是杜家雇傭了來伐木的工人。


    杜家和別的世家不一樣,杜家的族長杜天翔並沒有住在鹽場那邊,鹽場那邊隻是安排了族人看著,杜天翔和族中的族老們,全都住在位於“璿璣山”山腳下的杜家莊裏。


    杜天翔看到屍體,又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差一點氣吐了血。


    “花大妞,你欺人太甚!”杜天翔嘶吼著,馬上聚集族人,讓人抬著那些人的屍體進了城,到縣衙門去擊鼓喊冤去了。


    但是此時的馬寶賢正在“璿璣山莊”,自然不能登堂審案,所以杜天翔吃了個閉門羹,被看門的衙差給打發走了。


    第二天一早,馬寶賢在“璿璣山莊”裏吃了早點,才和花箋、秦王等人一起迴了城。


    花箋特地帶了葉婷秀和林氏一起出來見世麵。


    來到衙門以後,他將花箋和秦王請進後堂,“王爺,衙門裏連同六房的書吏,一共也就一百多人,能派出去的捕快不足五十人,可是杜氏一族,怎麽也有幾百個人,我若是想去杜氏一族搜查贓物,怕是人手不足。”


    “沒關係的。”秦王淡淡地開口道。“不是有城防營嗎?我已經打發人去請城防營守備楚逸辰了,算時間,他也該到了。”


    馬寶賢這才鬆了一口氣,眾人坐在衙門的後堂裏喝了幾杯茶,一個衙役進來通報,說楚逸辰來了。


    馬寶賢馬上讓人將楚逸辰請進來。


    楚逸辰進來以後,一眼看見了花箋,他的嘴唇翕動了一下,卻突然間發現自己和花箋已經無話可說。


    仿佛不管他說什麽,對於花箋來說都是一個笑話。


    倒是花箋,大大方方地站起身,開口喚道:“楚三哥!”


    “嗯!”楚逸辰神情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大妞,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秦王搶著開口道:“是這樣的……”


    他替花箋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隨後開口道:“杜家的人打花箋家裏搶走了不少金銀細軟,馬大人準備去杜氏一族搜查,但是衙門的人手不足,所以需要你的城防營幫忙。”


    “好,我現在就迴去點兵!”楚逸辰二話不說,便離開了縣衙門,去了城防營。


    楚逸辰剛走沒一會兒,外邊就有人敲響了鳴冤鼓。


    馬寶賢有些不情願地出去升了堂,結果一接狀紙,發現前來告狀的正是杜家的杜天翔,於是便讓人把杜天翔給叫了進來。


    原來杜天翔昨天晚上來了一趟,聽說他不在縣衙門之後,便住進客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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