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看他這副樣子,趕忙開口問道:“怎麽了?大妞咋地了?”


    花泰仁表情怔怔地把信遞給她,“大妞受了皇封!”


    “啥?”趙氏愣了愣,趕緊把信接了過去,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隨後激動得熱淚盈眶。“真是祖宗保佑,大妞這丫頭竟然有如此的造化。”


    花泰仁沒好氣地開口道:“什麽祖宗保佑?都是咱大妞自己有出息,跟祖宗有啥關係?”


    趙氏知道他心裏還記恨花氏一族之前抓了他們一家子的事,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言,於是開口道:“我知道了,是咱家大妞自己有本事。”


    花泰仁這會子也想明白了,難怪今天老二會帶著兒子登他這個門,姿態還放得這麽低,合著是知道了大女兒受皇封的消息。


    想來是花氏一族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派了老二來跟他服軟,目的不過是想從他的女兒身上得到好處罷了。


    謝青陽笑著開口道;“花老爺,花夫人,你們二位要不要給花大姑娘寫個迴信。”


    花泰仁點點頭,“謝統領,你受累,坐下喝杯茶,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去寫信。”


    花泰仁說著,便進了裏間屋,去找筆墨紙硯寫信去了。


    趙氏請謝青陽坐下,隨後又親自去了廚房,讓廚房的人給謝青陽弄了些吃的,親自用食盒拎了迴來。


    “對不住,謝統領,已經過了飯時了,好在今天做的是肉包子,我讓人把包子熱了熱,你別嫌棄,多吃兩個。”趙氏說著,從食盒裏拿出一盤子肉包子,和一碗香醋。


    “有勞夫人了。”謝青陽道了謝,才拿起筷子,夾起個包子,蘸了些香醋,吃得很是香甜。


    等他把一盤子大包子全都吃幹淨,趙氏給他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開口道:“先漱漱口吧。”


    謝青陽漱了漱口,把茶水吐在趙氏端過來的痰盂裏。


    趙氏把痰盂端出去倒了,迴來以後,打水洗了手,親自把碗盤收了,送迴廚房去,又拎迴來一壺熱茶水。


    她給謝青陽倒了一杯熱茶水,開口道:“喝杯茶吧。”


    “多謝夫人!”謝青陽被她服侍得有些不自在。


    趙氏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眼巴巴地看著謝青陽道:“謝統領,我家大妞說她啥時候迴來了嗎?”


    謝青陽開口道:“花大姑娘說了,恐怕還得忙活一個多月,暫時迴不來。我們王爺倒是有句話要我轉告花老爺和花夫人,他說等他陪著花大姑娘忙完鹽場那邊的事,會親自過來拜會二位。”


    趙氏聽他提及秦王,不由得動了心思,忍不住在一旁坐下,隨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之前,聽你家王爺說,你們秦王府一個女子都沒有?”


    “是!”謝青陽莞爾道。“我們府裏從來都不許女人進門。”


    “可……這是為啥呀?”趙氏奇怪地問道。“你家王爺看著歲數也不老小的了,難道身邊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


    “沒有!”謝青陽乖乖地開口道。“除了幾位長輩,王爺平常從來都不跟女子說話的。”


    趙氏對秦王的私生活好奇極了,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那你們王爺平常都幹啥啊?”


    “王爺平常就是種種花,做做飯,看看書什麽的。”謝青陽幹笑著答道。


    趙氏糾結了半天,忍不住小聲問道:“王爺他如此的不近女色,是不是有什麽暗疾啊?”


    謝青陽拚命地忍笑,但還是忍不住地笑了,他連連搖頭,“夫人,你放心吧,我們王爺絕對沒有暗疾,王爺就是看不上京城裏的那些姑娘,覺得她們煩人,說她們都是庸脂俗粉,所以才不近女色的。”


    “哦……”趙氏這才放了點心,她有心再問些什麽,又覺得那些話都說不出口,隻得打消了繼續盤問謝青陽的念頭。


    花泰仁寫了一封信,封好之後拿了出來,交給了謝青陽,“謝統領,你今天住下吧,明天再迴去。”


    “不住下了,花大姑娘還等我給她迴信呢!”謝青陽站起身,笑著開口道。“花老爺,花夫人,我先告辭了。”


    花泰仁也沒強留他,和趙氏一起將他送出了大門。


    謝青陽騎著快馬迴到馬家鹽場。


    這會子,天色剛剛擦黑,花箋剛打鹽田那邊迴來,正在屋子裏洗臉呢。


    秦王像個小廝似的搶了錦悅的活,忙著給花箋打了一盆洗腳水進來,“花箋,快來泡泡腳。”


    花箋一臉無奈的神情,“王爺,你自己還一腳泥呢,你也迴去洗洗吧。”


    秦王不以為意地開口道:“我等你洗完了再迴去洗。”


    花箋無奈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將腳放到水盆裏,露出鬱悶的神情。


    如果這個世界有膠皮雨鞋就好了,她就不用光著腳在地裏幹活了。可惜啊,這個世界沒有膠皮雨鞋這種東西,她也不知道什麽地方有橡膠。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就算找到橡膠樹,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把橡膠變成橡膠鞋。


    秦王在她麵前蹲了下來。


    花箋隻覺得一腦門子黑線,“王爺,你就不能矜持點?你老幫我一個大姑娘洗腳算怎麽迴事?”


    秦王理直氣壯地開口道:“你又不想嫁人,糾結這些做什麽?”


    花箋氣惱地開口道:“我不想嫁人你就能隨便調戲我了?”


    “什麽叫調戲?你的用詞太也太不準確了。”秦王笑著動手幫她去搓腳上的泥。


    花箋惱火地抬起腳來,撩了他一臉的洗腳水。


    秦王也不生氣,隻是拿起搭在盆沿上的擦腳布,默默地把臉上的泥水擦幹。


    花箋看著他這副受氣包子的樣子,隻覺得滿腔的怒火根本就撒不出來,忍不住開口提醒他道:“那是我的擦腳布!”


    秦王淡淡地開口道:“沒關係的,我不嫌你的腳髒!”


    花箋有種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的衝動,她抓狂地開口道:“王爺,你要是老這樣,我就要跟你絕交了。”


    秦王將她的擦腳布重新搭到盆沿上,低聲道:“我以前聽說過一句話,如果一個女人說不想嫁人,不過是因為她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花箋,我希望我可以成為那個對於你來說對的人。”


    花箋感受到他的情緒有些沉重,忍不住平穩了一下自己煩躁的心情,開口道:“如果你永遠都無法成為那個對我來說對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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