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棺槨埋在地下,不管多少年,都是不腐不朽的。


    花箋打量著這幾根陰沉木,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木材,要是拿出去,估計得賣個幾萬兩銀子,看來,她歪打正著,讓杜家出了一次大血。


    花箋打算做一台紡車和織布機,不過這些木料顯然都不大合適,因為太貴重了,若是用來做織布機和紡車,簡直就是浪費。


    花箋想了想,將一根比較細的紫檀木拖到水池子旁邊,放了進去,想看看這根紫檀木是不是能發芽,要是能發芽的話,她想試著在空間裏種一些。


    這樣以後她再想用木料,就不需要出去買了。


    其它的木頭都比較粗,她拖起來太費勁,隻有這紫檀木,是去了主幹的樹心,所以稍微細一些,她還能拖得動。


    隨後,花箋又在空間裏挑了半天,最後決定用鐵梨木來做織布機,因為鐵梨木是這世上最堅硬的木料,不易磨損。


    花箋找出電鋸,將一根鐵梨木去了皮,鋸成木板,又鋸成大小不一的木條,然後開始做紡車和織布機。


    以後她的空間裏會需要很多的白布來做麵口袋,好儲存糧食,那就需要大量的棉布,雖說她也可以出去買,可是出去買的話,又很不方便。


    因為她得找個隱秘的地方把布匹送進空間,那就得老迴老宅這邊,她若是老迴這邊,難免會引來旁人的懷疑,所以她決定自己織布。


    此外,她還打算再開一畝田,也好種些棉花,這樣,棉花也不用出去買了。


    就在花箋在空間裏忙活的時候,杜家的人已經得知了木材行的木材全部丟失的消息。


    當杜天翔急急忙忙地趕到木材行,看到空蕩蕩的院子的時候,差點被氣死。


    他存放在木材行這邊的木材,可不是那些可以隨隨便便就能找得到的普通木材,這些都是他打南邊運來的珍稀木材,比如紫檀、花梨、酸枝、鐵梨木、蔭沉金絲楠木等等。


    此地偏北方,雖然不是極北處,但地理位置依舊是偏向北方的,所以林場出的木材不過都是些尋常的鬆木、榆木、杏木、桃木等木材,根本就不出產紫檀、花梨、酸枝之類的珍稀木材。


    所以這種木材,杜家是需要從南方采買的。


    他這是剛卸了一艘船,暫時把木料存放在這裏,打算過兩天把木料運到杜家莊的倉庫去存放的。


    這些木料光是本錢,他就花了好幾千兩銀子,往外賣的話,少說也能賣出兩、三萬兩銀子。


    價值兩、三萬兩銀子的木材就這麽丟了,誰都會著急,更別提丟失的木材裏還有那幾根他幫宮裏采買的金絲楠陰沉木。


    尤其是這木材丟在這麽個時候,花箋剛剛來杜家木材行放過話,杜家木材行的木材就全都丟了。


    他用膝蓋想也想得出來,這件事情和花箋有關係。


    可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些木材是怎麽丟的?


    根據夥計們的話,就是睡覺之前還在來著,半夜有人起來上茅廁,就發現木材丟了。


    這是一、二百根木材,不是一、二百兩銀子,無聲無息的,就這麽消失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大妞,果真是個妖孽!”杜天翔喃喃地開口道。


    “族長,要不要報官啊?”杜天維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報官,走,咱們去報官!”杜天翔惱火地說著,便親自動手些了一封訴狀,帶著族人去了知縣衙門,報官去了。


    童書安聽說有人擊鼓喊冤,趕忙出來升堂審案,結果接過杜天翔遞來的訴狀一看,就有些傻眼,“杜族長,你這是要告花大妞?”


    “對!”杜天翔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要告花大妞盜竊我木材行的木頭,一共是一百八十三根,價值兩萬四千餘兩。”


    童書安臉皮抽搐著,心中暗道,這杜氏一族的人還真是不知死活,楚家如今都被秦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這杜家人還跟花大妞玩命呢。


    他有些頭疼地開口道:“杜族長,你告花大妞盜竊可以,但是,你得有人證和物證,你們有誰看見花大妞盜竊了?而且,抓賊得拿髒,你說花大妞把你們木材行的木頭偷走了,那她是怎麽偷的?你們木材行的木頭那麽沉,她一個姑娘家,怎麽能把那麽老些木頭運走?運走之後,她藏哪兒了?是藏在城裏了?還是藏在城外了?一百多根木頭,她就算搬,也得搬上一天呢,有誰看見了?”


    杜天翔惱火地開口道:“那花大妞前兩天才跑到我們杜家的木材行,去警告我們,說以後不許我們再上山伐木了,昨天晚上木材就全都丟了,不是她偷的,還能是誰偷的?至於她怎麽偷的?又把木頭藏到了哪裏,那就是大人你要查訪的事情了。”


    童書安冷笑了一聲,“對不住,杜族長,本官沒有這個本事。”


    “童大人!”杜天翔冷聲道。“你要是不給我們杜家做主,我就進京去告禦狀去,到時候,你的官職也保不住!”


    “隨便你!”童書安沒好氣地開口道。“你說的這個案子,反正我是沒法子查了。你有本事,自己去找花大妞。”


    “你……”杜天翔怎麽也想不到,童書安竟然是這麽個態度,不由得氣壞了。


    童書安懶洋洋地拿過驚堂木,“啪”的一拍,便急匆匆地迴了後院。


    他可不想再招惹花箋了。


    杜天翔沒法子,隻得帶人離開了縣衙門,迴家去想對策。


    花箋花了幾天的時間,在空間裏做成了一台可以同時紡二十錠紗的紡車,還有一台織布機。


    不過她沒有棉花了,幸好她空間裏有些棉籽,是之前收拾家裏的東西的時候找出來的。


    她爹每年出去收棉花的時候,收迴來的都是帶著棉籽的棉花,自己得用軋機把棉籽軋出來,因為棉籽可以榨油,用來做燈油,所以她家都會把棉籽積攢起來,攢夠了一定的數再拿去油坊換燈油。


    她把這些棉籽處理了一下,用小刀子刮掉上邊殘存的棉絮,用水泡了兩天,然後開出一畝地來,將已經泡發芽的棉籽種了下去。


    她剛把棉籽種好,就聽到耳邊傳來敲門的聲音,“大妞,大妞,你把門開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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