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給你拿迴來了。”花箋開口道。“你把它收好了,再弄丟我就不管幫你找了。”


    說著,她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也沒有多留,自顧自地離開了客棧,牽著自己的驢車,去了一家肉鋪。


    肉鋪老板是個身材敦實的漢子,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看到花箋,頓時就愣住了,“大妞?”


    “宋大叔,給我來十五斤五花肉。”花箋無視他臉上明顯的怔忡,熟稔地開口道。“對不住啊,宋大叔,家裏出了點事,這幾天都沒來收下水。我家的鹵煮店怕是開不下去了,這些天先不收你家的豬下水了。”


    肉鋪老板趕忙開口道:“沒事,下水賣得掉的。大妞,倒是你,你知不知道,如今外邊到處都傳說你是妖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花箋無所謂地笑了笑,“沒啥事,這不是杜家的小公子死了嘛,他們家人想讓我給杜雲天陪葬去,我沒答應,他們就誣蔑我的名聲。”


    肉鋪老板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樣啊,大妞,聽說,杜家那小公子,是你爹殺的?”


    “其實不是我爹殺的!”花箋淡淡地開口道。“他自己摔倒了,腦袋磕在桌子角上把自己磕死的,跟我爹沒關係。這不人家衙門裏有人嘛,他親侄女可是知縣夫人,就想著出了這口氣,才誣蔑我爹殺人的。”


    她就知道,杜家人肯定會把她妖孽的名聲宣揚開的。


    肉鋪老板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提醒她道:“大妞,你聽叔一句話,迴家去跟你爹商量商量,不行就搬家吧,杜家如今可是惹不起啊。”


    花箋笑著開口道:“謝謝宋大叔關心,我會考慮的。”


    肉鋪老板剁了一大塊五花肉,過秤之後,又給加了一大塊,用油紙包了,拿草繩捆好,遞給花箋,“三百七十五文錢!”


    花箋遞給他一塊碎銀子,他用戥子稱了,找給花箋幾十文錢。


    花箋淡笑著,告辭離開。


    花箋迴到家裏,馬上有侍衛過來幫她牽驢車,拿東西,。


    她開口道:“勞駕,幫我把肉放到廚房就行了。”


    她把驢車交給侍衛,隨後進了鋪子裏的水房,一個侍衛正在這裏燒水呢,見她進來,趕忙開口問道:“花大姑娘,你是要梳洗還是要喝水?”


    花箋開口道:“勞駕,這水是熱的嗎?”


    “剛燒開。”侍衛開口道。


    花箋笑道:“那就不麻煩你了,我想給我妹妹們洗個澡,這裏我來就行,你去休息吧。”


    “好!”侍衛趕忙起身,走了出去。


    花箋便去了東耳房,將自己的火盆端了過來,在裏邊加了木炭,點燃了,放到屏風後邊,這才去了上房的西屋,對二妞和三妞道:“你們兩個,準備準備,一會兒去水房洗澡。”


    “哎!”三妞答應了一聲,便打炕上爬了下來,去拿換洗的衣服。


    花箋便帶著她們兩個去了水房,她先讓二妞洗頭發,讓三妞繼續燒水。


    古代沒有洗發水,鄉下人洗頭發要麽花錢買點皂角煮水洗,要麽就買點堿,用堿來洗,如果不想花錢的,幹脆就用草木灰,利用草木灰的堿性來去除頭上的油脂。


    花箋家裏因為草木灰比較多,所以就都用草木灰來洗頭發。


    花箋幫二妞洗了頭發,用溫水反複幫她清洗幹淨,這才兌了洗澡水,讓她去洗澡。


    一邊給二妞擦背,她一邊懷念另一個世界的自來水、熱水器、淋浴的蓮蓬頭和恆溫的溫泉。


    幫二妞洗完澡,她把二妞包得嚴嚴實實的,用幹毛巾把二妞的頭發包起來,又給二妞戴了一頂老羊皮的帽子,最後用一件披風把二妞嚴嚴實實地裹住,才打發二妞迴房間,把四妞叫過來。


    她依次給三妞、四妞、五妞、六妞全都洗了頭,又洗了澡,至於七妞差不多天天洗澡,所以可以不用洗了。


    把最小的六妞抱到上房東屋,花箋迴到鋪子裏,就見秦王堵著門在這裏等她。


    “你先吃飯吧,都未時兩刻了。”秦王的臉色不大好,顯然是在心疼她。


    花箋也確實餓了,於是點了點頭,“好!”


    秦王打發她在一張桌子跟前坐下,進了廚房,給她端出來一碟子包子,他很細心地用一塊幹淨的屜布墊在了包子底下,也免得包子皮和冰冷的粗瓷盤子接觸的地方變得敷囊。


    秦王把包子放下,又給她端了一小碗香醋出來,香醋裏加了他自己的炸的辣椒油。


    花箋打筷籠子裏拿出一雙筷子,夾了一個小巧雪白的白胖包子,蘸了些香醋,咬了一口。


    濃香的肉汁在她口中綻開,味道十分的鮮美。


    花箋漫不經心地吃了三個包子,便放下了筷子。


    秦王去幫她把水房裏的洗澡水倒了,將澡桶刷洗幹淨,這才走了出來,看到她已經停了筷子,開口道:“怎麽才吃這麽點?再多吃兩個吧。”


    花箋道:“也不幹什麽活,吃了也是白長肉。”


    秦王道:“多吃兩個包子,又能胖到哪裏去?再說了,女孩子還是要豐滿一點,身體才好的。”


    花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麽不把自己吃成個二百斤的大胖子?”


    “其實我一點都不瘦,我挺重的。”秦王笑著開口道。“就是衣服把我身上的肉給遮擋起來了。”


    花箋眯著眼睛打量著他看起來頗為瘦削的身材,“王爺這是在向我炫耀你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好身材嗎?”


    秦王嗬嗬地笑了起來,他用若有所思的眼神覷著花箋,“花箋,你果然是個特別的姑娘。”


    “你這王爺當得也挺特別的。”花箋說著,站起身直接去了水房給自己燒洗澡水去了。


    秦王收了碗盤,打發侍衛去刷洗,隨後進了水房,搬了個小凳子,在花箋身邊坐下,幫她拉扯風箱。


    花箋不說話,他也保持安靜,二人靜靜地燒了幾壺水。


    他幫花箋洗了頭發,又幫花箋兌好洗澡水,這才退出水房,搬了把長條凳子在門口幫花箋看門。


    花箋自己一個人去屏風後邊洗了澡,換好衣裳,頭上裹著幹淨的布巾走了出來。


    秦王聽到腳步聲,起身走到花箋麵前,將拿在手中的披風裹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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