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條新枝落入眼中,綠葉紅花格外鮮豔。[.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窗內兩個人相行成雙,紅裙白衣一對璧人。


    又是一個不錯的晌午,踏古吃好了飯,便支著下巴看著佚慈在眼前忙碌。


    經了昨天那一些,她今次起的比較晚,而莫黷則比她更晚,是以她才能偷得這片刻的光景,同佚慈這般獨處。


    佚慈在一旁收拾著書卷資料,頭雖未抬,聲音卻委實溫柔的道:“你這般緊緊的盯著我看,是能從我身上,盯出來一朵花嗎?”


    踏古眼也未眨,直言不諱道:“要花作甚?你比花好看!”,她心情一好,就連說起甜蜜話來也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了,也不知自己是和誰學的這個本領,不過她卻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臉皮了。


    佚慈這才與百忙之中放下了手裏的圖紙,亦手撐在書桌上看著她,笑道:“可是娘子你始終這麽看著我,我會想要親你的。”


    踏古驀地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向四敞大開的窗外瞥了眼,見沒什麽人在外麵,才有些害羞的的道:“你不要說的這麽直白,我會不好意思的...”


    佚慈呆了呆,3忽然便笑了開來。於是他放下了圖紙,起身繞過一個桌子,走到踏古旁邊,然後端端正正的捧著她的臉,小酌了一口。


    微風吹起佚慈白紗的衣擺,縹緲如煙,又朦朧似霧。一時間踏古也有點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身處在煙霧之中了。直至放下了她的臉,佚慈在不懷好意的看向她潤了水的雙眸,“娘子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娘子不讓為夫說,那為夫就換個方式演示給娘子看。”


    踏古額上黑線蔓延了一寸,她此刻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厚臉皮了,因為她身邊就有一本活脫脫的教科書啊。在仔細一想,秦昊,莫黷,桃花仙子,臉皮都不算薄,她頓時便憂從中來,可歎她當真命苦,不是她不想做個謙遜的姑娘。是她完全沒有機會做啊。


    想到這一層,她便忍不住推了推佚慈離她近的不得了的身子,別著頭道:“厚臉皮,不要傳染我。”


    佚慈毫不猶豫的便蹭了過去,“傳染給你我們才越發的會有夫妻相。”


    踏古:“.....”


    兩人仗著天氣不錯,風景不錯,膩歪了一陣,膩歪的佚慈都把手頭的活拋在一邊了。


    踏古在旁側逮到了佚慈的一抹烏黑秀發,光滑柔順,還有淡淡的香味,頓覺愛不釋手,她把它放在指間把玩了一陣,才道:“大早上我人還沒醒的功夫,秦昊就交給了你這麽多活,他給你發工錢嗎?”


    佚慈捏了捏她的麵頰,道:“他本來是想我來要白玉瓶的,我見他忙碌,便想要替他分擔些。”,他目光又看向窗外,“不過他交給我布置的正是對我們現下最有幫助的東西。”


    踏古來了好奇心。“什麽東西?我方才隻顧瞧你了,都沒注意你看的是什麽?”


    佚慈十分有眼力的將書桌上的圖紙拿了過來,攤給她看,“呶,你能看明白嗎?”


    踏古立即便湊了過去,她將圖紙大致的瞧了一遍,可以瞧得出是一件地形圖。她又覺得這地形圖熟悉的不得了,好像她見過幾次似得。就這樣看著看著,她才驀地看明白。“這是玉虛派的地形圖?!”


    佚慈委實文靜的點了點頭,“秦昊讓我對比武大會的某些細節做下布置。”,驀地又笑的不懷好意,“這樣我們就可以決定所有它派弟子的動向了。”


    踏古恍然大悟,隨後又有些興奮加之激動,“這麽說,秦昊是叫你分配場地還有相關了?”


    佚慈擺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點了點頭,指著圖紙中心的演武場給踏古看,“沒錯,比賽當日各派弟子比賽及觀看的位置,還有他們晚間的住處,用飯的飯堂,都由我來分配。”


    踏古繼續順著他道,“這樣我們豈不是很好發覺敵人了?”


    佚慈將圖紙收了起來,“如果他們有什麽奇怪的動作,我們看的也真切些。”


    這樣一來,情形便對他們有利了不少。縱使有人意圖不軌,他們也能發現的及時。了解了玉虛的地勢,更好掌握對抗敵人,尋找地盤的下落。


    踏古抿了抿唇,竟有些失落,“比武大會馬上就要到了,也不知道這一次,我們能不能夠成功...”


    他們從前努力了那麽多次,都沒有成功,更何況她覺得,這是他們這麽久以來,遇到過的最困難的一次考驗。如果失敗,就無意於犯下了滔天大罪,想想也覺得心寒。


    佚慈沒有說話,而是轉自窗旁的枝條上摘下一朵紅的正嬌豔的紗堂花別在了踏古的耳側發髻,他聲音輕輕的道:“不要想這麽多,事情沒有走到最後之前,誰也不會料到結局會是怎樣的。”


    踏古怔了怔,覺得這句話熟悉的很,好像她自己也曾經說話,卻想不起來是何時說的,又是說給誰聽的了。後來想一想,也確實如此,她當年深信的東西,今次被佚慈道了出來,心裏聽了很受用,頓時就安心了不少。


    她這才釋懷許多,“但願最後是好的。”


    ――――――――――


    晌午過後,佚慈便被白止叫走了,說是清風道長要見他。踏古琢磨,應當是交代他地盤的事情。他們出發前曾囑托過他老人家這件事,事後第二天結果就出來了,想來老頭子不愧為掌門,辦事效率也快。


    她可算的是上正八經的大閑人了,實在無趣,她便抱著莫黷在整個玉虛裏溜達。期間她見到了很多人,很多人都是不熟識的麵孔,隻有唯一一個不一樣的,便當屬織夢了。


    織夢身體好了許多,雖不怎麽動體力,但也是偶爾出門曬會太陽片刻後又迴到屋子裏去。


    踏古每每看到她這張同自己一樣的臉,都會覺得恍惚。彼時的織夢,一張臉因重傷蒼白的幾乎透明,不再有做作的溫柔,也不再總是虛偽的笑,整個人都變得冷漠平靜了許多。就像經曆了一場大磨難般的超脫與決絕。


    前幾日她從佚慈房裏倉皇而逃,也不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竟讓這個向來固執的女子,像變了個人一樣,陌生的不得了。想來定是佚慈狠狠地傷了她的心,她心裏有那麽一丟丟,一丟丟的為她而不忍,卻又不得不狠下心來控製住這個不忍。


    她到不是總介懷於織夢對佚慈的感情,她隻是覺得,織夢這個人有時心思不正,今後若是生了什麽大事端,難免會走上彎路,這就不是什麽樂見其成的事了。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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