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羽汐含著淚,點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來救你,是我帶你來的,我就有義務把你帶迴去,齊老師不會騙你。”


    “齊老師,小心點兒。”鄧越澤依依不舍的說。


    “嗯。”


    齊羽汐站起身,環視整個火車站廣場上的災民。


    地震發生的時候,很多人正在上班,從工作的地方跑出來,什麽都沒帶。


    但總算活了下來,比那些被掩埋在廢墟下的人幸福多了。


    離開火車站,童佳佳告訴齊羽汐:“我家離火車站不遠,往那邊走,有座天橋,過河就到了。”


    “嗯,我們走吧!”


    齊羽汐穿的是高跟鞋,走平地還好,走在殘垣斷壁上,簡直就是酷刑。


    保鏢不知從哪裏找了一雙舊運動鞋讓齊羽汐換上。


    “這運動鞋從哪裏來的?”齊羽汐皺眉問。


    “夫人,別問了,穿上吧,運動鞋雖然舊,但比你的高跟鞋走路舒服。”保鏢諱莫如深,齊羽汐已經猜得七七八八。


    肯定是從災民的屍體上脫下來的。


    齊羽汐雖然是無神論者,但她不對願意對死去的人不敬。


    她搖搖頭:“哪裏拿的哪裏還迴去,我不穿。”


    腳雖然痛但還能堅持。


    保鏢勸說不了她,隻能把鞋子還迴去。


    通往童佳佳家的天橋已經垮塌,沒辦法過河。


    童佳佳看著河對麵一望無際的田野放聲大哭。


    以前她站在河這邊,能看到自己家的房子,現在房子卻看不到了,她的家也已經倒塌了。


    她的奶奶也許就被壓在了垮塌的房子下麵。


    童佳佳哭得聲嘶力竭,齊羽汐緊緊摟著她的肩:“阿姨一定會資助你讀完大學,以後阿姨就是你的親人。”


    “我不讀大學……我隻要我奶奶……”童佳佳哭得跪倒在地,大聲的喊:“奶奶……奶奶……”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一定要找到奶奶。


    童佳佳脫掉身上的校服,穿著t恤,準備遊過河。


    齊羽汐連忙拉住她:“別去,太危險了。”


    河水那麽急,天氣也冷,萬一在水裏抽筋可是很危險的。


    “阿姨,謝謝你送我迴來,你們迴去吧,不用管我,我要和我奶奶在一起……”


    童佳佳反手抹去眼淚,執意要下水。


    齊羽汐拉著她不肯鬆手:“你別急,這附近還有別的路嗎?”


    “那邊有個廢棄的吊橋,恐怕早就壞了。”童佳佳指了指河的另一頭,那裏有一片茂密的竹林。


    在修天橋之前,人們都是通過吊橋過河,修了天橋之後,吊橋便廢棄了。


    “我們過去看看。”


    吊橋不是鋼筋水泥的結構,柔韌度大,也許還能勉強過河。


    齊羽汐拉著童佳佳,把校服披在她身上,寬慰她:“你別著急,阿姨一定會陪你找到奶奶,奶奶說不定在外麵,沒事呢!”


    “嗯,我奶奶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她耳朵很靈,她一定跑出來了。”童佳佳反手擦幹眼淚,盡量往好的方麵想。


    河邊的堤壩也垮塌嚴重,有些部分河水被土石抬了起來,幾乎和地麵平行了。


    人很難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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