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這一屆小地方也還真的出了不少有實力的學員,不過即便如此,你們也改變不了失敗的命運,這就是注定,是我核心弟子給你們注定的一條路。”巫山此刻頭發飛揚,雙手握槍,他的槍尖,開始詭異的旋轉起來,之後速度越來越快,就如同一個鑽頭一般,而在這鑽頭之上,還閃爍著耀眼的白光,這是這槍尖鑽頭帶動的金屬元素,很顯然這長老院中的弟子並不是全部都能掌握元素的應用,可是他們好像在武器之上都會融入一種特殊的符文,這種符文能夠在武器展動之後有限的調用一些元素之力,而元素之力屬於天地之間,它們的威力自然是驚天動地,即使是很小一點,也足以讓人感到恐懼了。


    “毒龍鑽!”巫山急促的斷喝了一聲,隨後他便將手中長槍直接朝地麵砸去,因為槍尖的飛速旋轉,所以這廣場地麵雖然異常堅固,可是在麵對這鑽頭一般的攻擊之下,也是如同豆腐一般,直接就被破開,一層層的粉末出現。


    眾人本來都不明白巫山此舉到底是何意,畢竟他和尤赤還相隔了數十丈的距離。不過就在這時,另一邊的尤赤,卻是直接縱身躍起,同時他身體倒立,頭下腳上,手中長槍也直接朝下刺出。迎接他的,是一杆完全由土石形成的長槍,而這土石長槍在被尤赤擊碎之後,竟然從地麵上的那個圓洞之中,不斷的有長槍出現,這些長槍就如同一個個鑽頭一樣,瘋了一般的朝尤赤攻擊過來。


    這一刻,眾人才明白,原來這毒龍鑽,就是巫山運用土生金的原理,以他的金屬長槍來操控土石的力量。每一種戰技,其實都對應了一種法則,戰技本是一樣,同樣的戰技運用出來的威力卻可能大大不同,其中關鍵的地方,就在於對於這戰技之中核心之力的領悟程度。


    而此刻的尤赤身在半空之中,麵對這般不窮無盡的攻擊,根本就招架不住,倒不是他本身實力不行,而是剛才的形勢逼迫的他不得不選擇騰空躍起,而躍起之後,他便無奈的成為了靶子。


    在這種情況之下,對麵的巫山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絲絲縷縷的笑意,在他看來,自己的這一招如果不熟悉的人一定會是相當陌生,很少有人能夠從自己這一招之下全身而退的,就算尤赤再強,在自己這一擊之下也會受傷,而兩人的修為相當,戰鬥力應該也相當,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尤赤受傷了,那麽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了。不過巫山此刻雖然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要穩操勝局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減緩攻擊,隻因為他要好好招唿一下尤赤,要讓其他的學員看到,核心弟子的尊嚴,不是那麽容易撼動的。


    就在巫山準備加大真元的輸出,強化自己的攻擊的時候。半空之中的尤赤,突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一聲歎氣本來是應該聲音不大的,可是在場的所有人卻是全部都清楚的聽見了,而且從這聲音中,眾人聽出了一股蒼茫之意,就仿佛有什麽沉睡了很久了東西,慢慢的醒來一般。而在尤赤所在的地方,空間仿佛凝固了,眾人眼中,尤赤的身軀逐漸變得龐大,他的光頭之上,也慢慢的生出了頭發,隻不過,這頭發,是一片火紅,遠遠看去,此刻的尤赤,就仿佛是火神一般。那些靠近他的土石之槍,更是直接被烤成了齏粉。而尤赤手中的長槍,更是出現了層層疊疊的虛影,這虛影似長槍,又似長刀,似長劍,又似長棍,讓人無法看清他手中的兵器到底是什麽。


    “這是……這是怎麽迴事?”地麵上的巫山此刻已經忘記了繼續攻擊,他的目光完全被這突然的變故吸引了,甚至與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這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是,血脈的力量!”


    “這是什麽血脈?為什麽會有一種極其邪惡滄桑的感覺?”


    除了廣場之中的騷動,遠處觀看的高層人士也全都皺著眉頭,仿佛遇到了難題一般。連木清眉此刻看著尤赤,也是一臉的嚴肅,不複先前淡然的模樣。


    而隻有葉淩天,此刻依舊是一副淡然之態,這才是尤赤的殺手鐧,是尤赤一族的血脈,準確的說,是蚩尤一族的血脈。上古之時,有兩個無上強者,名為炎帝和皇帝,這兩人均有驚天大能,不過即使如此,也是需要他們兩人聯手,才鎮壓了蚩尤一族,而且,僅僅是鎮壓,無法徹底消滅。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蚩尤的血脈,也會慢慢的複蘇開來。這尤赤,正是蚩尤一脈的後人,在他身上,有純粹的蚩尤一族血脈流傳下來,而如今,這血脈的力量已經慢慢的開始蘇醒,尤赤的戰之領域,正是因為他的先祖蚩尤毀天滅地的戰神之力,而他如今的突破,也正是這血脈之力覺醒過來的契機。本來他還沒準備要在第一場戰鬥之中就釋放出自己的血脈之力,畢竟自己的力量剛剛覺醒不久,不要穩固,不過此刻,他也顧不得太多了,如果不啟動覺醒之力,自己這第一場戰鬥,就要失敗了。


    而且他自己也清楚,如果隻是短時間的動用血脈之力的話,隻需要一點時間,他就能夠恢複。此刻的尤赤,立在半空之中,他身邊的一切,都仿佛被焚燒殆盡,就如同毀滅之神一般。


    因為這血脈之力無法持續太久,所以尤赤也沒有再浪費時間,隻見他手臂揮動,揮舞之間就仿佛有六隻手臂在同時舞動一般,而他手中的武器,更是千變萬化一般,讓人看不清虛實,甚至與在廣場之中的裁判老者,此刻都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威壓,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就這麽倒黴,這麽多年來都沒有被安排裁判過這種比賽,這剛一上場,就遇到了一個又一個妖孽。先前的葉淩天,顯然是沒有用處全力,以後的比鬥之中,他完全爆發開來,還不知道會強大到什麽程度,這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而此刻,竟然又出現了有詭異血脈之力的存在,這樣的戰鬥,還是屬於十幾歲少年之間的戰鬥嗎?


    不過想歸想,這裁判老者此刻也是運轉全身真元,隨時準備著要出手去救下巫山。在他看來,麵對這樣的攻擊,巫山或許會認輸。


    不過出乎意料的,巫山雖然震撼、恐懼,可是他的眼中,卻是閃動著一抹堅毅,對別人來說,如果他認輸了,或許隻是輸一場比賽而已,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意義。他本來天賦就不是特別出色,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瘋狂的修煉,才能達到如今的程度。沒有人知道他獨自一人外出曆練的時候經曆的怎樣的痛苦,也沒有人能夠他身上有多少的傷疤,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是核心弟子中處於弱勢的一方,不然這尤赤也不會一上來就選擇自己了。


    而他的內心之中,有屬於自己的驕傲,有屬於核心弟子身份的驕傲。因為要捍衛核心弟子的尊嚴,要證明自己的存在,所以他不能就這樣狼狽的逃竄。


    “來吧!讓我看看,你這詭異的攻擊,究竟有什麽詭異的力量!”此刻的巫山,滿眼之中都是一股執著,同時伴隨的,還有悍不畏死的戰意。仿佛此刻,天地之間,不存在生死存亡的問題,有的,隻是戰!甚至在一瞬間,他的氣勢也轟然爆發開來,而他的這股戰意,甚至和尤赤多年的戰之領域,有了相抗衡的力量。


    此刻的尤赤,看起來就如同是一個讓人無法捉摸的兇神,他的修為不強大,可是全身上下散發開來的洪荒之氣卻是比一些遠古兇獸還要強大,蚩尤本來就是異人,傳說中的形象就是非人非獸,而當時的他獨自一人便需要炎帝和皇帝兩人聯手並且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才得以鎮壓,而且還僅僅隻是鎮壓,無法徹底磨滅,就可以想象的到當年的蚩尤到底有多麽強大了,而經過這麽多年,雖然他的血脈有所弱化,並且在尤赤的身上也隻是覺醒了很少的一點,可是就是這麽一點血脈之力散發出來的力量,便足以讓所有地才一下的修煉者心驚膽戰。


    不過這時的巫山雖然在承受這巨大的壓力,可是他卻沒有屈服,反而在努力醞釀著自己最強的戰力。他知道自己這一站估計跟先前的司皇是一樣的下場了,不過即使如此,他也希望能和司皇一樣,戰鬥到最後,這才是屬於一個修煉者真正的驕傲,我可以倒下,可以死亡,可是,我不可以退縮。


    半空中的尤赤此刻火紅的頭發肆意飄蕩,這種紅色甚至映襯的他的瞳孔都一同變得通紅,而他的神智,也在這兇煞的血脈影響之下有了一絲的茫然,這也是血脈之力帶來的副作用,那就是瘋狂的戰鬥嗜血意誌會影響血脈擁有者的神智,不過好在如今的尤赤隻是覺醒了很少的血脈,所以雖然神智受到了影響,但是卻還是在自己控製的範圍之內。


    “麵對這種狀態的我,即使你是地才的修為,也是一個敗字,認輸吧!”尤赤此刻平靜的看著巫山,一字一頓,如同山嶽一般的話語帶著蓬勃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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