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張涵幾人從酒店出來之後遊走在北之星街頭,和那些或是不甘寂寞或是不安的靈魂一樣,漫無目的的溜達著,誰也不知道去哪。


    孔建國看了眼時間,“媽的,還有一個半鍾頭,都不知道怎麽打發。”


    高峰提著一瓶礦泉水,看著天空若有所思的輕笑一下說道,“馬上就能迴家了,說實話我哪也不想去,還不如去機場等著。”


    “歸心似箭!”


    高峰衝羅明亮笑笑,“你沒有成家不會懂的,家裏有個女人等著,外麵就待不住。”


    他們這夥人中除了高峰以外都是單身,甚至談過女朋友的都沒幾個,這話立刻遭到了所有人的白眼。


    “艸,高峰,你這幾天憋壞了吧?著急迴去給老婆交公糧?哈哈哈哈……實在不行找個地方解決一下,可別憋出毛病了。”


    高峰作勢抬起腳要替孔建國,孔建國趕緊一溜煙往前跑去,迴頭露出猥鎖的表情說道,“哥們可是設身處地為你著想,別狗咬呂洞賓。”


    羅明亮無奈的搖搖頭,老孔這小子平時跟他們這幫兄弟在一塊的時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可是但凡有個母的,讓他說句話都臉紅,一棒子打不出個悶屁。


    “老孔,你這不要臉的程度要是用在追女孩上,現在早就妻妾成群了。”張涵說道。


    孔建國無奈的撓了撓耳朵,“有內情,你們不知道。”


    羅明亮和張涵對視一眼,很感興趣的問道,“什麽內情。”


    孔建國雙眼看天惆悵的說道,“你們不知道,俺家裏其實並不是隻生了我一個。”


    “有兄弟姐妹這算tm什麽內情。”


    “狗屁!你媽給你生四個姐姐你試試!”


    “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一陣大笑,連幽夢都沒忍住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可想而知孔建國從小在女人堆裏長大是什麽感覺,沒變成賈寶玉那樣的娘炮都算不錯了,看見女孩肯定不好意思開口說話,而他那四個姐姐的像個也絕對矜持不到哪裏去。


    又閑轉了半個小時,幾人身上的煙都抽完了,高峰難受的說道,“今天要不就到這吧,我們打出租去機場,等會就上飛機了。”


    張涵想了想,“也好,那我就不送了。這次的任務順利完成,迴去之後姓金的肯定不會虧待你們,有什麽要求就快替,別跟他客氣。”


    什麽要求的羅明亮可不敢想,本來就以為是一趟簡單的任務,就算有危險也不會太要命,誰知道飛機差點被導彈轟下來不說,迫降的時候要是沒有張涵和張克迪幾人更是九死一生。


    “算了,老天保佑別在出什麽幺蛾子,讓我們安穩幹到退休就行。”


    孔建國看來也沒什麽要求,什麽升官發財的,全是狗屁,給他個官他都不稀罕當。


    “行,就到這吧,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不用送了。”羅明亮攔了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坐上去之後對張涵揮了揮手。


    “下次迴來給兄弟們打招唿。”


    張涵也笑著揮了揮手,並沒有說什麽。


    孔建國猥鎖的看著張涵示意了下旁邊的幽夢道,“趕緊迴去交公糧吧,兄弟們撤了。”


    就在張涵臉色一變的同時,孔建國大笑一聲忙對司機道,“哈哈哈……媽的快開車,晚了你吃飯的家夥就要報廢了。”


    看著出租一溜煙開出去,張涵無奈的搖搖頭,“這個王八蛋。”


    幽夢看了眼手表,打了個哈欠說道,“都這麽晚了,什麽時候迴去?再不睡覺我又要添皺紋了。”


    張涵並沒有睡覺的意思,往反方向走去,對幽夢說道,“你先迴去吧,我再轉轉。”


    分局。


    臧烈被帶迴來之後就關到了滯留室,範海東也拿這個燙手的山芋沒辦法,隻能按照正常程序來。


    惡意傷人致人重傷的,如果對方追究刑事責任不同意私了,根據刑法要判處三年到十年有期徒刑。


    雖然現在證據確鑿,誰也沒有翻案的本事,可是你讓範海東現在就把臧烈移交法庭,那不是開玩笑嗎。


    不要說很可能經過臧家的活動判不了,就算真的判了,臧家會讓他的日子好過嗎?


    所以現在隻能拖著,看形勢會怎麽變化,反正搜集證據、等醫院出具傷殘報告、做筆錄、錄口供這些都需要時間,拖個把星期根本不是問題,到時候也不用範海東自己想辦法,等張涵和臧家鬥出了勝負,就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滯留室中的臧烈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坐立不安的來迴走動,這裏的衛生狀況實在讓他很不滿意,可他也知道這裏是局子不是家。


    連續給臧風打了五個電話都沒人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惱火的抬起手剛想把手機摔個粉碎,最後還是忍住了。


    看著牆壁咬牙切齒道,“張涵!我臧烈對天發誓,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上去之後心裏的火氣還是很難平複,突然想到了什麽拿起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


    “喂,十八,我是臧烈!”


    “我知道你是臧烈,有什麽事。”手機裏傳來一個讓人很不舒服的聲音,聽起來像地獄中爬出來的某種生物,即便對自己的主說話,也很難掩蓋語氣中的陰沉。


    “我碰到點麻煩,需要你出來解決一下。”


    手機沉默了幾秒,那邊傳來喝水的聲音,然後那個聲音接著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除了殺人別的事不要找我。”


    臧烈惱怒道,“我就是要殺人,我就是要他死!”


    距離北之星幾百公裏之外的中原腹地,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蜷縮在一棟別墅裏,四周全是各種垃圾,有食品包裝袋,還有煙頭,但更多的是空酒瓶。


    聽到臧烈說出那個名字後十八那雙昏沉的目光閃了一下,“我殺不掉他。”


    “你認識他?”


    十八拿著酒瓶喝了口,“聽說過,不認識。”


    “***!我養你還不如養條狗,你不是亡命之徒嗎?你不是一夜滅門的高手嗎?讓你殺個人你告訴我你殺不掉他?廢物,比豬狗還不如的廢物。”


    聽到臧烈的辱罵十八仍然表現的很淡然,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咕嘟嘟又喝了口酒說道,“我知道我殺不掉,但我不會拒絕。”


    一品天城頂層的超大辦公室中,已經快淩晨了還燈火通明,不過卻沒人辦公。


    佟經理小心翼翼送來兩杯滾燙的咖啡,連頭都沒敢抬就出去了,臧風接過一杯加了塊糖漫不經心的攪拌著,你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著急,反而有種閑庭會客的淡定。


    “咖啡不錯,劉老板真是個懂的享受的人。”


    坐在茶幾對麵的胖子劉路臉上肥肉一抖,露出標誌性的笑容,“藏少見笑了,東西不好不敢拿出來獻醜。”


    臧風把咖啡勺放在小碟子上,看著劉路也沒有說話,劉路仍舊笑眯眯的但是心裏卻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壓力。他是真的沒想到臧風會這麽快就查到一品天城是自己的,要知道在整個北之星,知道江南會所是自己的人比比皆是,可知道一品天城也是自己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臧風沒有走,而是找到了自己,原因目的自然和剛才這裏發生的事有關係,臧烈把人打成重傷證據確鑿,如果沒有強硬的翻案證據,恐怕很難處理。


    “我要監控。”


    臧風說出這四個字之後看向劉路,劉路這個八麵玲瓏的家夥隱藏的很好,臉上的笑容下麵是什麽誰也猜不到。


    “嗬嗬,藏少,監控好辦,不過都這麽晚了要不您先迴去休息?明天我親自給您送過去就成。”


    臧風麵無表情的搖搖頭,“我現在就要。”


    幾乎沒人能察覺出劉路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繼續笑眯眯的說道,“監控要一段一段的差,沒有三五個鍾頭很難查到,都這麽晚了……”


    臧烈是張涵送進去的,讓臧風從自己手裏拿到監控那還得了?以張涵那小子心狠手辣的脾氣,自己以後就別想混了。


    可是臧家同樣不能得罪。


    臧風盯著劉路看了幾秒,直到劉路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才站起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監控。”


    “是是是,一定一定,我親自給您送過去。”


    一路把臧風送出酒店,劉路這才鬆了口氣,跟在後麵的佟經理小心翼翼的問道,“劉總,真的要給臧家把監控送過去?”


    劉路萬年不變的笑臉慢慢陰沉下來,看起來讓人覺得很陌生,“送?我不得被張涵那個王八蛋活剝了!”


    “那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該幹嘛幹嘛,姓藏的是聰明人,他不會把我逼的太緊。”


    黑色的林肯車上,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眼臧風,“少爺,迴酒店嗎?”


    臧風沒有迴答,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等接通之後說道,“爸,小烈出事了。”


    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和臧文德講了一遍,臧風就沒有多說什麽,他知道前因後果都是多餘了,聰明人隻看結果。


    “張涵……”念了下這個名字,臧文德那讓人捉摸不透的聲音忽然話鋒一轉問道,“臧旭的京盛控股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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