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建國從煙盒彈出兩根煙扔過去,“現在飛機飛到哪了?”


    暴恐點著煙吸了口說道,“應該還沒出領海,剛起飛不到十五分鍾。”


    張涵說道,“打電話。”


    暴龍一臉壞笑的看向凝香,由於飛機起飛後隻能從塔台的無線電進行聯係,凝香從包裏掏出筆記本,沒怎麽費工夫就黑進了通訊係統,聯係上了飛機。


    海之濱沿海上空,距離公海還有很遠的距離,仍然在還國內領海。


    平原東二穩穩的坐在座椅上,一遍感歎這死裏逃生真是命大,同時也在盤算著迴去之後怎麽跟組織交代。


    “希望不會有大問題。”


    裝著黃金的小皮箱被緊緊抱在懷裏,隻當是這次進行動魄旅程的精神賠償費。


    那幾名外務省的官員就坐在他不遠的地方,一直拿眼睛盯著他,任何問題都沒有問過,看來都清楚有些事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問了隻會自找麻煩。


    “諸君辛苦,迴去之後務必不要向外界透露這次的事,具體上麵會交代給你們。”


    平原東二用普通話來了個很日式的交流,而那幾名官員隻是點點頭,仍舊什麽都沒說,好像在玩誰先說話誰是狗的遊戲一樣。


    平原東二皺了皺眉,感覺有點反常,剛要說什麽,忽然駕駛艙的門打開,機長從裏麵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無線通訊設備,問道,


    “請問哪位是平原先生?”


    這個可以說是在平原東二的意料之內,不然他又是為什麽能安全離開呢?


    “我是。”伸手接過無線通訊器,示意機長可以離開了,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會迫不及待的聯係我,甚至我還沒迴國,在飛機上就安奈不住。”


    通訊器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足以讓平原東二感受到羞辱和無盡的怒火。


    “少tm廢話,趕緊告訴我最後一味藥是什麽,你不希望再被我們抓迴來打個半死吧?再被抓到就不是牙被打碎鼻子被打歪那麽簡單了。”暴龍毫不客氣的說道。


    平原東二的嘴角抽了一下,“沒錯,我很不希望。但現在我們的地位至少是平等的,你們有求於我,就要學會禮貌。”


    說到這聲音無法控製的嘶吼了起來,“該死支那豬,居然還想威脅我?”


    終於!平原東二終於把壓抑在心中的憤怒釋放了出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爽。


    他明白現在雙方的關係不是平等那麽簡單,自己手裏握著把柄,而他的把柄足以要求對方學狗叫來娛樂一下。


    通訊器裏沉默了幾秒,什麽聲音都沒了,突然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讓平原東二五髒都冒起了火。


    “你笑什麽?如果我不願意給你們想要的東西,那個女孩就隻有死路一條,你們想讓她死嗎?”


    “哈哈哈……”暴龍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控製不住的笑個不停,“你真是蠢的沒邊了,以為坐上飛機就能活著離開啊?哈哈哈哈……”


    “你什麽意思?”平原東二忽然心裏一沉,隱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但是來自哪裏卻說不上來。


    難道他們給飛機上安裝了炸彈?不可能!這是外務省的飛機,他們沒有機會接近。


    “八嘎,你到底什麽意思?”


    通訊器裏傳來一陣摩挲聲,顯然話筒易手了,接著傳來張涵那讓平原東二恨之入骨的聲音。


    “暴龍的意思是臨走前要教你一個道理,我們有一句古話:人為財死。”


    平原東二楞了下,學習華夏文化十幾年的他對這些古語可以說倒背如流,卻不明白張涵現在說出來有什麽意義。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錢這玩意兒有時候會害死人。”


    平原東二仔細琢磨了一下,突然看向懷裏抱著的小皮箱,目光中充滿了打死也不信的質疑,迅速放下通訊器把箱子放在腿上打開。


    裏麵出現的東西讓平原東二直冒冷汗,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與死亡如此之近的距離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黃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遙控炸彈!綠色的信號燈表示即便已經飛了這麽久,還是沒有離開遙控距離。


    整整三塊巴掌大的高爆tnt,別說這架飛機了,就是一座機場都能給轟上天。


    看到炸彈平原東二第一個念頭就是扔掉。


    剛合上小皮箱準備站起來,一邊的通訊器裏傳來張涵的聲音,“就這麽不喜歡我們你送你的臨別禮物嗎?”


    平原東二突然怔住了,他萬分確定自己隻要敢有異動,炸彈就會被啟動。


    知道中了圈套又一點辦法沒有,平原東二反而冷靜下來,重新拿起通訊器說道,“飛機還沒有到公海,就在你們國際的海域內,這是外務省的飛機,如果出了事,你們就要為此負責,你真的敢引爆炸彈嗎?”


    想威脅張涵,平原東二可能沒搞清楚狀況,威脅一個瘋子隻能讓狀況變得更加失控!


    他剛說完沒幾秒,小皮箱裏炸彈上的綠燈突然變紅,以越來越快的頻率閃爍了起來。事關自己的命,平原東二趕緊說道,


    “我們可以繼續談!我給你最後一味藥,你告訴我拆除炸彈的方法。”


    “很好,其實說真的,我也不想因為你這個雜碎引起外交糾紛。”張涵說話的時候炸彈滴的一聲又恢複正常。


    “你先告訴我怎麽拆除炸彈。”


    “嗬嗬嗬……”張涵戲虐的說道,“no、no、no,你的人品已經讓我沒法信任了,這次你先說。”


    “我憑什麽相信你?”


    “因為我隨時可以坐這架飛機去見你們的天照大神。”


    平原東二沉默了,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因為對自己的不信任選擇一命換一命放棄幽夢。


    許久之後咬著牙說道,“氟乙酸鈉。現在,我已經遵守了承諾,我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諾告訴我拆除炸彈的方法。”


    平原東二的心髒砰砰砰狂跳不止,屏氣凝神聽著那邊的動靜,真的怕那邊會突然反悔,那就麻煩了。


    “當然。”


    “唿……”平原東二鬆了一口氣,臉上忽然出現狡猾的表情。


    “連根綠色的線一塊拔掉。”


    炸彈上一共四根線,兩根紅色兩根綠色,他也學過拆炸的相關技巧,可是這枚炸彈與他以前見過的都不一樣。


    剛伸手捏住兩根綠色的線,心裏忽然咯噔一下,直覺讓他把手伸向紅色的線,緊張和焦慮讓他冷汗決堤一樣往外冒,不知不覺全身都要濕透了。


    咬緊牙關拔掉紅線的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炸彈沒有爆炸,信號源被切斷了。


    平原東二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有種大病一場剛好的感覺,嘴角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為自己的聰明感到無比的自豪。


    “該死,你以為我真的會去砰綠色的線嗎?”


    休息室那邊的張涵眉毛一挑,還真沒想到這個家夥關鍵時刻腦袋相當靈光,居然知道逆向思考。


    笑道,“無所謂,我對你的狗命也不是特別感興趣,反正我要的東西得到了。”


    “哈哈哈!”平原東二發出歇斯底裏的笑聲,“你們還有一句古話,相信你一定聽過,那就是:凡事都要留一手!”


    見張涵沉默,凝香問道,“怎麽了?”


    張涵搖搖頭說道,“媽的,失敗了。氟乙酸鈉不是最後一味藥。”


    結束通話之後張涵顯得有點沮喪,看來現在隻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艾琳那邊了。


    “讓兄弟們都迴來吧。”


    飛機上,平原東二顯得心情很不錯,雖然到手的黃金飛了,但是至少還有命在這就很不錯了,也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滿意,目光中閃過一道憤怒的恨意,嘀咕道,“去死吧,都去死吧,幽夢、血刃,與組織作對都該死。”


    順嘴問道,“還有多久能降落。”


    幾名始終盯著他的外務省官員說道,“快了。”


    快了?平原東二疑惑了下,這才起飛半個小時,應該還有好幾個小時吧,怎麽是快了?


    剛想到這,他突然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通話器的聲音並不小,他們也都看到了皮箱裏的炸彈,為什麽沒有表現出驚恐?反而很淡定的一直坐在那。


    “你們是外務省哪個部門的書記官?”平原東二問道。外務省的官員他大概全認識,隻要說出名字和職務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們都是小人物,你不知道。”


    其中一個書記官走過來拿起被拆掉的炸彈看了兩眼,調侃道,“媽的,還真像!”


    另一個書記官迫不及待的脫掉了製服,煙霧的扔在地上罵道,“這身皮真tm的醜到爆了。”


    不用問平原東二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並不驚慌,立刻後退幾步雙手快速結了個印,他很有把握能幹掉這幾個人。


    自信的說道,“你們會後悔的。”


    突然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周圍不少於四把手槍瞄準了他的要害部位,背後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


    “又要變魔術是吧?不好意思哥幾個趕著迴去交差,今天沒空看。”


    平原東二放下雙手咽了口唾沫,他就是神仙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對付五把手槍啊,你以為這是拍電影呢?


    那股自信消失的一幹二淨,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最後一味藥是什麽,條件是……”


    一個聲音打斷他,調侃著說道,“我們都是老實人,怕被你給騙了,還是迴去再說吧。”


    “等等……”


    “砰。”


    槍聲聽起來果斷!粗暴!直接射穿了他的膝蓋骨,站立不穩之下一個踉蹌趴在了說話人的腳下。


    “兄弟們,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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