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電轉,瞬間張涵明白了怎麽迴事。


    自己讓陳鵬對陸家傳遞凝香在海之濱的消息,本想讓陸路家帶凝香迴去,自己也能甩掉一個麻煩,不然陸家大小姐總是跟著自己轉這叫什麽事?


    可是陸振華那個老頭子也不知道是思孫心切還是閑的發慌想旅遊,竟然也跟著跑到海之濱去了。


    然後就遭到了暗殺,不知道具體怎麽樣,但聽陸遠的口氣應該還沒死,隻是這筆賬要算到自己頭上了。


    張涵心裏暗罵一句,上帝那個賤骨頭又給老子找麻煩。


    還是說……


    這件事是有人精心策劃的,並不是巧合?


    “陸叔叔。”雖然對方的態度很不友好,但處於禮貌,和張涵並不像和陸家結梁子,還是叫他一聲叔叔。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們不用管了,隻需要照顧好凝香的爺爺,確保他不會再次遭到暗殺。我馬上就到。”


    “你說什麽??”陸遠惱火的在原地轉起了圈,直到手機中傳來忙音才確定對方已經掛了。


    夜晚的海之濱燈火輝煌,但是今晚,這夜色卻顯得有點壓抑,如同一張厚重的大棉被蓋在人的腦袋上,要把人活生生捂死一般。


    第一人民醫院一條街之外的景泰酒店。


    “媽的,張家人難道真的無法無天了?”


    陸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身邊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按著他的肩膀說道,“陸遠,你先別著急,也許這裏麵有什麽誤會呢?”


    “誤會?”陸遠差點又站起來,“不管是不是誤會,就憑他這種態度我就生氣,算什麽東西,真以為他老子張聰可以在國內隻手遮天了?”


    他老婆許攸輕輕歎氣,看來現在說什麽都不管用了。還是等他自己冷靜吧。


    “爸爸現在怎麽樣了?”


    陸遠這才被稍微轉移了下注意力,拿出手機從電話簿裏找到一個名為大哥的號碼打了過去。


    忙音響了很久都沒有接通,就在他懷疑是不是又出什麽事的時候,房間外麵傳來敲門聲,許攸趕緊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外麵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人濃眉大眼長相英武,一米八的個頭很魁梧,偷著一股淩厲的氣勢,隻是臉上的表情有種不易察覺的憂慮。


    女人長得同樣漂亮,和凝香非常相似。但是個頭隻有不到一米六,兩人站在一塊有種反差萌,


    “大哥大嫂,進來吧。”


    陸憂走進來之後陸遠立刻站起來,“大哥,我剛才給姓張的那小子打電話,他那副態度,要不是隔著電話我早就一拳過去教他做人了。”


    陸憂有點生氣,“我不是說不讓他給你打電話嗎?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牽動太多神經,你這個電話一打,張家難免處境難看,他們的反應先不說,光是別人的反應都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


    陸遠低著頭還是很生氣,“要說他跟爸爸被暗殺沒一點關係,打死我也不信,現在他必須站出來負責。”


    “胡鬧!”陸憂顯然也生氣了,“從現在開始不準你給給任何人打電話,如果非要打必須得經過我同意。”


    “大哥,我……”


    “你不用再說了。”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許攸說道,“大哥、陸遠。你們兩個先別著急,爸爸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陸憂緊緊皺著眉頭說道,“還沒有脫離危險,凝香在醫院陪著。”


    “不會再出事了吧?”許攸問道。


    陸憂搖頭,“國安的人也在,病房裏外有很多人保護,護士和醫生進去都得經過檢查,應該不會有事。”


    陸遠站起來,“我去醫院看看,大哥你好好休息。”


    一家大型客機盤旋在海之濱國際機場上空,機長用無線通訊設備和塔台通話請求降落,得到許可之後飛機緩緩衝向跑道。


    機艙門打開,張涵和幽夢兩人輕裝簡出來,往航站樓的方向走去。


    雖然已是晚上,航站樓路仍舊熙熙攘攘,全國各地的旅客帶著疲憊的神色或者準備登機或是剛從飛機下來。


    總之像是剛遭受了什麽慘無人道的折磨一樣。


    張涵和幽夢兩人走著走著周圍的人逐漸消失了,他們三米之內成了真空地帶,張涵一句話都沒說,幽夢麵不改色的說道,


    “還有朋友來接機?”


    張涵搖頭,“不認識。”


    “嘩啦啦啦……”


    十幾把手槍從四麵八方同時對準了張涵和幽夢的腦袋,呈扇形包圍了他們,幾名穿著便衣的男子警惕盯的說道,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接受檢查。”


    張涵停下腳步,“兄弟們大半夜還要出動這麽大排場也挺辛苦的,我們就不要磨嘰了,讓你們的頭出來。”


    一陣沉默過後,走進來一名中年男人,亮出證件說道,“海之濱國安局,張涵嗎?你涉嫌一起重大國家安全事件,請跟我們迴去接受檢查。”


    張涵笑道,“這麽說老黃已經調走了?”


    那人一愣,“黃河?你……”


    張涵打斷他道,“我很忙,改天過去拜山頭行嗎?”


    中年男人有點生氣,“我在重複一遍,跟我們迴去接受調查!我不管你和黃河什麽關係,別指望這個有用。”


    “那我也再重複一遍,老子很忙,今天沒空。”


    “你!”男人努力,“抓人,敢反抗就開槍。”


    不用張涵吩咐幽夢已經做出了反應,雙腳點地身體騰空而起,一個三百六十五度的旋轉之後從袖子裏飛出來一襲灰色的煙霧,籠罩住了周圍。


    衝上去的人很快退了迴來。


    開玩笑你真當人家是傻子啊?誰知道這煙霧有沒有什麽劇毒,衝進去和找死有什麽區別嗎?


    可讓他們驚訝的是煙霧的擴散速度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瞬間已經彌漫了整個空間,深處其中就是有人近在咫尺都看不到,和瞎了也沒什麽區別。


    “砰!”


    “嗷……”


    “誰在我後……”


    “嘩啦啦……”


    “撲通。”


    “當啷……”一把警用手槍飛出煙霧落在中年男人腳下,盯著煙霧迅速後退幾步拿起對講機說道,“航站樓大廳,支援!馬上包圍整個機場,一隻蒼蠅也不能讓飛出去。”


    兩個人影從煙霧中躍起,抓住欄杆跳上了二樓,從國安的眼皮子地下跑掉了。


    張涵站在二樓笑著說道,“沏杯好茶等著兄弟,改天一定過去。”


    煙霧散去,隻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人,還有的被敲暈了,有的暈頭轉向正在和自己人扭打在一起。


    “媽的。”中年男人紅著眼睛怒火中燒,“都tm給我滾蛋。”


    一個小時後,他們派人搜遍了整個機場也沒找到個鬼影,這才接受人從他們眼皮子地下溜了的事實。


    金釗這個國安局新官上任本想借著這次機會立威,沒成想威沒立起來,臉皮卻丟光了。


    還沒走出航站樓,就立刻下命令調取監控記錄,把張涵和幽夢的照片做成通緝令給發出去了。


    從機場出來之後兩人打了個出租車,直奔市第一人民醫院,看著熟悉的住院樓張涵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錢老,我是張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張涵?我沒聽錯吧?你小子居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這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張涵笑道,“不瞞你說,有個小問題需要你幫忙。”


    “得,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要用我的時候才能想起來還有我這麽個老頭子。”


    “我還帶了個朋友,就在醫院門口。”


    “稍等一下,我馬上出去接你們。”


    過了十來分鍾,就看到鶴發童顏精神奕奕的錢令希走了過來,愉快的和張涵打了個招唿,問了一堆你去哪了最近在幹嘛的問題。


    張涵苦笑著說道,“錢老,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錢令希抱歉的拍拍腦門,“唉,年達了年紀大了……走吧。”


    醫院辦公大樓院長辦公室中,錢令希給張涵和幽夢泡了兩杯茶,端著自己的水杯坐在沙發上說道,


    “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還以為你都忘了有我這麽號朋友。”


    張涵說道,“錢老是我非常尊敬的長輩,我怎麽可能忘,隻是最近很忙,今天來醫院還是找你幫個忙。”


    錢令希疑惑道,“什麽忙?”


    張涵問道,“有個病人叫陸振華,幫我查查他住在哪個醫院。”


    “陸振華……”錢令希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如果你說的是享受國家特殊津貼,一生致力於軍武研究工作的陸老,那就不用查了。”


    “就是他。”


    錢令希指著窗外對麵的住院部,“就在七樓的幹部病房重症監護室。”


    張涵和幽夢對視一眼,接著問道,“很重?”


    錢令希放下水杯站起來,左看右看好像在找什麽東西,然後拿起一副老花鏡戴上,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份病例遞給張涵。


    “你自己看吧。”


    張涵拿起病例看來起來,臉色越來越凝重。


    “頸部嚴重機械性損傷、缺血導致全身機能衰竭、重度昏迷。”


    錢令希解釋道,“頸部的機械損傷是外力所致,本來陸老的年齡已經很大了,遭到這麽一下子,導致以前不是很嚴重的問題反而變得棘手起來。”


    “頸部的傷不致命?”


    錢令希又點頭,“相對機能衰竭來說是的。”


    張涵放下病例,看著對麵的七樓,“重度昏迷,錢老有幾分把握讓人醒過來?”


    “慚愧,三成不到。”


    以錢令希全國頂級醫療專家的身份說出三成不到,基本已經給陸振華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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