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老王很愧疚,因為他一直不敢抬頭看眾人,這絕不是因為害怕,他沒有發抖。


    “我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我不應該這麽做,在我做落魄的時候是兩位老板收留了我。”


    烈火脾氣爆,忍不住就要上去打人,被阿發攔住了,問老王道,“我想你在鴻宇建築公司的待遇應該不算差吧,還是他給了你一個無法拒絕的數字?”


    老王搖頭,“兩位老板待我不薄,我不缺錢,我也沒有拿過丁龍海的一分錢。”


    張涵坐直身體盯著老王說道,“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為什麽,如果答案沒人滿意,烈火不會介意真的拿你喂狗,你應該清楚他們最討厭背叛。”


    老王動了動嘴唇,這才抬起頭,像是迴憶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交代了一遍。


    原來他曾經在中建工作的時候因為上麵突擊查賬,不知道什麽原因真的被查出了問題,虧空的數額太大根本無法短時間內補上窟窿,被幾個領導頂了包,關進去待了幾年,本來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


    好在家中還算不錯,傾家蕩產還上了一少部分,這部分雖然很少但是算重大迴國表現,又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十幾年後才被釋放。


    出來之後發現一切都物是人非,當年被領導頂包,人家許的承諾也無人兌現,還差點被滅了口。兩個兒子本來可以上名牌大學,傾家蕩產之後沒錢供讀隻能輟學打工,一直對父親懷恨在心,老婆也在幾年前去世。


    在到處打工混日子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被烈火阿發找到並聘用,生活這才有了一點起色。


    可這並不代表老王就安全了,因為怕事情敗露,當年被頂包的幾個家夥一直在尋找老王的下落,不除不踏實。


    原本以為隻要不主動找他們,這輩子他們再也不會找到自己了,沒想到在宜安碰到了當年自己的部門的職員,丁龍海。


    而且這個家夥十幾年的時間已經爬到了很高的位置,對他當年發生的事了如指掌,威脅如果不聽他的話,就通知當年那幾個領導他的下落。


    幸福來之不易,老王是真的害怕再次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這才把鴻宇公司違規建設的把柄告訴了鼎龍。


    “後來發生的事你們都知道。”說完老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哽咽著說道,“這本來是我自己的麻煩,結果害的兩位老板被抓了進去,二位對我有恩,我這是恩將仇報,我不是人。”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讓正在慌神的烈火迴過神來了,皺著眉頭問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老王抬起頭,紅著眼睛說道,“沒有用的,他們不殺了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我隻想活著而已,我不想死,也不想迴到以前那種不人不鬼的日子。”


    烈火厭惡的擺手讓他閉嘴,“別他媽跟我嚎了。”


    短暫了安靜了一會,大家好像都在想心事,一方麵老王的背叛讓人無法原諒,另外一方麵又同情他的遭遇,兩難的境地誰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媽的,要是以前老子立刻拿你喂狗!”烈火狠狠罵了一句,氣衝衝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了。


    阿發冷靜的看向張涵,小聲問道,“張先生?”


    張涵一個殺氣凜冽的目光看向老王,老王被嚇的一哆嗦,以為自己真的大限已到,卻遲遲不見張涵有什麽動作。


    “他沒撒謊。”張涵站起來說道,“你迴去吧,別亂跑,如果想活命也不要再聯係丁龍海。”


    老王愣了一下,趕緊起來再三鞠躬然後退了出去。


    “就這麽把他放了?”烈火不甘心的問道,“他差點搞死我們,如果不是張先生事先有準備,鴻宇建築公司和我們都完了。”


    張涵點了根煙看著窗外,沒有迴答他的問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就是不說話。


    阿發示意烈火不要著急,等張涵的決定。


    時間隨著樓下的車流一分一秒流逝,除了凝香抱著電腦玩的不亦樂乎,時不時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外,其他人都等著張涵說話。


    “阿發。”


    “張先生。”阿發恭敬的迴答道。


    張涵把手中的煙頭摁進煙灰缸中繼續問道,“宜安核電站項目有多少是老王在負責的。”


    “工程上除了運營和機械方麵,大概有百分之七十左右。”


    “這百分之七十需要多久才能交接完成,多久能正常開工?”


    阿發和烈火對視一眼,忽然才想到光顧著生氣了,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要是真把老王喂了狗,對項目進度會有非常大的影響,最少在兩個月。


    “最快我隻能保證在兩個半月到三個月隻間。”


    張涵搖頭,“不行,周建那邊等不了這麽久。”


    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周建說道,“你小子還知道啊,我整整一個項目運營團隊在這等著,耽擱一天都是時間上的損失,海之濱那攤子根本不可能給我這麽久的時間,我不管你們有什麽恩怨,你給我快點就行了。”


    張涵一撇嘴,“皮蛋你別跟我扯,要不是看中你公司的人力資源,我會找你合作嗎?”


    “你……”周建有點生氣了,“別跟我刷光棍,有些事你心知肚明,再大的公司可用的人才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嘁,小氣。”


    鬥嘴歸鬥嘴,張涵當然知道周建沒有撒謊,對阿發說道,“先留著,工程要緊。”


    “明白了。”


    “丁龍海那個家夥怎麽辦?要不我讓田奔帶幾個兄弟過去讓他永遠消失,媽的,敢算計我們。”烈火說道。


    張涵微微一笑,“烈火,別忘了你們現在是生意人,別動不動就讓誰消失,那可是犯法的勾當。”


    烈火瞠目結舌的問道,“張先生,你不會是準備放過他吧?”


    張涵沒有說話,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等接通之後說道,“七哥,怎麽樣身體好些了嗎?”


    醫院病房中龍七簡直有種砸了電話罵人的衝動,你把我打成重傷還問我有沒有好點?住院才幾個小時有沒有好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哼,張涵,我龍七這輩子沒有服過誰,今天算是服了你了,也提醒你一句,這件事我龍七算是給你記住了,我們後會有期!”


    剛準備摔電話,就聽張涵說道,“七哥這是哪裏的話?難道我做的還不夠給你麵子嗎?”


    “你給我麵子?”如果不是隔著電話,龍七一定會一拳打過去。


    “對啊,明麵上我們兄弟之間應該沒起過衝突吧?就算背地裏有過,那也無關痛癢,可是這次,七哥,你做的有點過分了,拿宜安和電站對我開刀,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古語說打狗要看主,這次我沒有殺你的狗已經算很給你麵子了。”


    “張涵!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誰是我的狗?我做什麽了??你給我說清楚!”


    龍七腦門青筋暴漲對著手機歇斯底裏一陣大吼大叫,這才發現人家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張涵!”


    “砰!”


    一隻價格昂貴的手機砸在牆壁上變的粉碎,各種零件天女散花一樣往下掉。


    這個屎盆子龍七頂的冤枉,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硬被人按到了腦袋上,還搞的好像自己先不講規矩一樣,被揍一頓也純屬自作自受。


    張涵掛了電話之後所有人都看著他,田奔最先問道,“是我們早上打的那個家夥?難道他是幕後主使??”


    烈火發誓,如果張涵說是,他不管那家夥有什麽來頭,就算他老子是聯合國主席也要剁了喂狗。


    凝香看著筆記本頭也不抬的說道,“應該不是龍七,他玩這種下三濫不會把自己藏的那麽深,一定會明著來,因為他怕被你查到之後丟人。”


    張涵點頭,肯定了凝香的分析,“沒錯,我知道丁龍海不是他指使的,他隻是因為和我有點私人恩怨,還有就是鴻宇公司的競爭問題。可是龍七確實幹了下三濫的事,我想打他,但是又沒有理由,隻能把丁龍海的屎盆子扣他頭上,順便讓他幫我們辦點事。”


    足足好幾秒烈火才聽懂張涵的話,問道,“讓他幫我們辦點事?”


    阿發頭腦聰明,瞬間聽懂了張涵的話,笑著說道,“張先生說了,我們現在是生意人,要遵紀守法做良民,不能隨隨便便就讓誰消失,但是也不能就這麽放了姓丁的。”


    “啪。”


    張涵打了個響指,“接下來等著看新聞,沒準丁大經理很快就會上新聞頭條。”


    晚上八點整,惠民小區家屬院一單元二號樓。


    一輛白色奧迪停在了停車位上,過了很久從樓道裏急匆匆跑下來一個男人,車門打開的瞬間竄了上去。


    沒有一絲光亮的車上傳來一個聲音,“你消失的這陣子去哪裏?”


    男人湊近對方,露出瘦骨嶙峋的麵孔說道,“有人囚禁了我,我不知道是誰,我差點死在他們手裏!後來才被人救出來。”


    “被人囚禁?”那個聲音說道,“他們有沒有逼你做什麽?”


    “沒有,甚至一句話沒有跟我說過。”


    “是誰救了你?”


    “是……”男人突然住口,本能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我不認識。”


    車內的燈被打開,照出丁龍海猙獰的麵孔,“王威,我現在已經沒有耐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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