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德江張著嘴想說什麽,最終卻什麽都沒說出來,深深看了張涵一眼,目光中帶著某種可惜。


    拍拍張涵的肩膀,“我也隻能幫你這麽多忙了。”


    張涵大度一笑,“老錢,我們兩個就不用來這套了,你的人情我記住了。”


    看著錢德江離開,板房內的氣氛有些凝重。話是說的大義凜然,心裏也確實那麽想的,但真的到山窮水盡這份上誰有能不擔憂?


    “張先生……”


    張涵伸手打斷烈火,背對著他說道,“我保證你們不會有一個人出事,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問了,我自有安排。”


    阿發和烈火對視一眼,對張涵點點頭,“嗯!”


    凝香忍不住撅著嘴嘀咕道,“就會賣關子裝逼,你直說外麵那些家夥馬上就要被狠狠抽耳光了不好嗎?”


    錢德江走出來後特警隊長趕忙迎上去問道,“怎麽樣?”


    錢德江陰著臉搖搖頭,不用說話都知道沒結果。


    “一點餘地都沒有嗎?”特警隊長也一臉的沮喪。


    錢德江還是搖頭,咬著牙恨恨的說道,“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你都搞不懂他到底怎麽想的!”


    “哈哈哈……”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循聲望去隻見丁龍海得意的說道,“錢隊長,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替別人擔心,我真佩服你這份心態。”


    “你怎麽還沒走?”


    “該走的時候自然會走。”


    “愛待就待著吧!”錢德江也懶得搭理那個家夥了。


    這時遠處升起一陣塵煙,幾輛麵包車開了過來,錢德江眉頭一皺,和特警隊長對視一眼,“車牌是紀委的?”


    特警隊長不敢確定的點點頭,“好像是。”


    房廳長笑了下說道,“別擔心,沒準是來看風景的呢?哈哈哈哈……”話裏的茬子就是傻子都聽得出來。


    三輛麵包車停下之後從上麵下來幾個穿著便裝的中年人,首位的中年人徑直朝錢德江那邊走了過去。


    “錢隊長。”


    兩人簡單的握了握手,錢德江看了眼那邊得意洋洋的丁龍海和房廳長。


    先前那個電話無疑就是紀委來的目的,這讓錢德江微微有點錯愕,沒想到他們會有那麽大本事。真一個電話把紀委給叫來了。


    仔細一想更是倒抽一口冷氣。


    究竟還有什麽神仙也參與進了這場博弈。


    “錢隊長。”


    錢德江敬了個禮,“您好,王室長。”


    王室長笑笑,看不出有什麽問題,至少對錢德江沒有惡意。


    “客氣了,叫我老王吧。”


    錢德江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來請我喝茶的吧?”


    王室長臉上的笑容變的微微有點僵硬,“哪裏的話,錢隊長的為人別人不清楚我們還不清楚嗎?從警十幾年大案要案破獲無數,多次榮獲個人榮譽,隻是……有一些情況我們需要你的配合說清楚。”


    錢德江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道,“跟你們走,還是就地解決?”


    “別讓我們為難。”


    王室長身後一名科員打圓場說道,“錢隊長,你的為人我們絕對信任,但公歸公,私是私,一切還得按照程序走。”


    錢德江看了眼遠處的房廳長和丁龍海,問對方道,“我不讓你們為難,可以跟你們走,但你們得迴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誰派你們來的。”


    聽到錢德江的問題,王室長表情一僵,然後笑著說道,“我們也是接到了上麵的命令,具體不知道。”


    說完不動聲色靠近錢德江,壓低聲音說道,“老錢,聽我的,這次的事不要瞎參和,免得殃及池魚,要知道我們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你跟我們迴去什麽事也不會有,待會在派車把你送迴市局,這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錢德江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迴頭對特警隊長說道,“從現在起現場有你全權負責,明白嗎?”


    指揮權被交給了特警隊長,錢德江自然不用擔心他被收買,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目送錢德江和紀委的人離開,特警隊長深吸一口氣,現在還真不太好搞,綁匪拒絕談判,又不能強攻救人,難道要在這坐著等?


    坐著等?!


    突然這家夥心裏頓時一亮。


    對啊,怎麽早沒想到呢,這根本就不是需要你做什麽的時候,而是不能什麽也不做。


    說白了就是一個拖字訣。


    在說的白點,就是瞎一頓忙活,別閑著讓人抓住把柄就好,至於怎麽收場……


    特警隊長望天無奈搖搖頭,這就得看這幫神仙準備玩什麽裏格楞了,反正輪不到自己做主。


    “大毛、二毛,大喇叭拿過來,繼續喊話勸阻匪徒。”


    特警隊長剛準備繼續磨洋工,卻被丁龍海阻止了。


    走過來對特警隊長正色道,“肖隊長,你覺得這樣有用嗎?”


    特警隊長根本沒想搭理他,可還是順嘴說了一句,“這是我們警方的事,請你不要幹涉。”


    丁龍海笑了笑,肥碩的打臉上滿是被太陽暴曬出來的汗水,“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點剛才錢隊長早就說過了。”


    “那還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丁龍海說道,“我是沒有幹涉你們警察辦案的權利,但你要搞清楚,不是你穿上這身警服,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警察的職責是為人民服務。”


    “我正在履行我的職責!”說著特警隊長拿起大喇叭就要喊。


    卻被丁龍海再次打斷了,“肖隊長!你難道不考慮你繼續這樣一意孤行的下場嗎?難道想和錢德江一樣?步了他的後塵?”


    特警隊長沒有打算繼續和他廢話,拿起大喇叭就喊,還是老一套那些,立刻交出人質投案,頑抗不會有好結果之類的。


    一連喊了好幾分鍾,喊的嗓子真的都冒煙了也不見有什麽效果。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要是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他們出警就不用帶槍了,人手一個大喇叭神器。


    特警隊長停止喊話,用袖子抹了下腦門上的汗,把喇叭交給大毛,“你來,我喝口水喘會氣。”


    正在這時,又從遠處開過來好幾輛車,這次的陣勢明顯比前幾次都大,那些車也都是商務車,而且還是改裝過的,每輛車頂都有一個雷達天線,有點像戰場的指揮車,不過掛的根本不是軍牌。


    “電視台的?”大毛剛準備喊,看到車又停了下來。


    確實就是電視台的外勤新聞車,而且看樣子得有好幾家電視台都來了,其中還有市第一新聞台的!


    特警隊長往嘴裏猛灌了幾口水,擦著下巴嘀咕道,“糟糕了。”


    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一步,沒想到把這幫無冕之王給招過來了,這下就算實際情況還掌握在自己手裏,輿論上也得麵對很大的壓力,甚至怎麽處理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事了。


    “快,把他們攔住。”


    大毛和二毛兩人迅速組織人手衝上去把記者全部擋在外圍,不讓他們入內,可那幫家夥還是跟蒼蠅見到屎一樣拚命想闖進來做新聞。


    特警隊長這個決定在他看來是最正確的。


    這幫家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至少也不是什麽好苗頭。


    在一看丁龍海和房廳長兩個人的表情,特警隊長幾乎瞬間就確定和他們有關。


    “嗬嗬。”丁龍海笑了笑走過來說道,“肖隊長,你看大家都在關心鄧書記的安危,你應該讓記者進來了解最新情況,把他們都擋在外麵不太好吧?”


    特警隊長真想大罵一句“應該個屁!”


    不過還是忍住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現在的狀況很難說清楚,為了避免引起廣大人民群眾的消極情緒,還是等等再說吧。”


    “哦?”丁龍海疑惑道,“這個原因嗎?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樣,肖隊長深思熟慮,那這樣吧,我去和記者說清楚這裏的狀況,就說特警隊正在積極準備營救鄧書記,馬上就會有結果了。”


    特警隊長眼冒火光伸手攔住了他,要不是身上穿著警服,早就一拳上去讓他知道花為什麽那麽紅了。


    “你幹什麽!”


    姓房的突然厲聲喝道,“肖隊長!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你對丁經理是什麽態度,他是犯罪分子嗎?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丁龍海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我不在意,肖隊長可能擔心我說不清楚,這點就不用擔心了,錢隊長和肖隊長你們營救人質的過程我可是全程參與了的,沒人比我更清楚。”


    說完擋開了特警隊長的胳膊,大步往記者那邊走去。


    幾百米開外的地方,一道警戒線把記者擋在外麵,他們架起長槍短炮,有的對著攝像機鏡頭口吐蓮花,有的上躥下跳就為找個好位置取景。


    丁龍海和房廳長兩人一過來瞬間就被記者給圍住了,然後就是等同於一萬隻蒼蠅的嗡嗡聲,吵的彼此都聽不清說什麽。


    “請問裏麵現在的進展如何?鄧書記是否安全?”


    “二位有沒有從警方那裏得知他們準備用什麽方式營救鄧書記?”


    “你好,我們是市新聞台的記者。請問錢隊長為什麽會被帶走?”


    說起對新聞的敏銳度,還是新聞台的人更專業,一下子就從錯綜複雜的信息中心找到了關鍵點。


    或者,丁龍海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對房廳長點點頭,示意了下,然後對記者露出微笑說道,“大家一個一個來,你們的問題我全部可以迴答,包括錢隊長的去向和警方是怎麽營救鄧書記的。”


    屁個艾斯


    真的對不起這個月初病到現在一直沒更新腰疼的要死今天都過年了還一動就疼堅持坐了會給各位看客老爺更新一章感覺沒什麽狀態有寫的不好的地方還請見諒


    最近由於過年和身體不舒服不定期更新基本有時間就會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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