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副省長!”


    錢德江跟著噌一下站了起來,以為事情已經很棘手了,沒想到會越來越棘手,居然發展到省部級幹部被殺的地步,雖然是副職,但這絕對不是什麽小事,近幾年就是在全國範圍內都沒有發生過!


    “老錢,我們兩個馬上去一趟。(.棉、花‘糖’小‘說’)”


    “嗯!”


    錢德江點點頭,忽然看到張涵還在興致勃勃的看資料,一下就沒耐性了,“天都快塌了你還有心思坐著。”


    張涵抬起眼皮看著錢德江,“人已經死了,你們兩個再怎麽著急也不會活過來。”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錢德江和馮健怎麽可能不著急,那可是一個副省長!不是什麽芝麻綠豆的官,弄不好他們兩個是要受處分的。


    “不著急難道我睡會起來再去?別看了快走。”


    張涵不耐煩道,“你們兩個去吧,把現場情況告訴我就行了,另外,把那個什麽齊副省長的資料也全部給我找來。”


    馮健一看繼續說話就是浪費時間,索性還不如趕緊去現場看看。


    兩人走後刑偵總隊更加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誰都知道這次是真的麻煩大了。張涵走過去關上房門,坐在椅子上沒有著急看資料,而是從兜裏拿出煙點了一根,看著陽光明媚的窗外目光非常深遠,思維快速轉動起來。


    “齊副省長、瀏河,張鵬……難道當年在黨校發生過什麽嗎?”


    省政府家屬院一棟樓下,家屬報案之後不到十分鍾立刻趕來大批刑警,七八輛警車在樓下把人行道上堵的水泄不通。


    “砰。”


    錢德江從警車裏下來關上車門,看著樓問旁邊一名警員,“在幾樓?”


    “七樓。”


    “上去!”馮健幾乎是小跑著進了樓道。


    五分鍾後,在案發現場的衛生間中錢德江和馮健看到了屍體。這次不是死在馬桶旁,而是身體懸空被絞索吊在窗戶上。


    錢德江麵色無比凝,盯著屍體脖子上的血痕,一道絞索仍然緊緊勒在上麵,屍體的臉色黑青,驚恐的目光呈45度盯著天花板,鞋丟在遠處,臉上和脖子上均有明顯抓痕。


    馮進也走過來,同樣蹲下身體看了看,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被活活勒死的。”


    錢德江站起來順著絞索看過去,發現一直延伸到了窗外,這時一名警員說道,“錢隊、馮隊,另外一頭掛著重物。”


    “先把屍體齊副省長的屍體弄下來吧,家屬呢?”


    剛說完窗外傳來一陣響徹整個小區的警笛聲,聽起來非常刺耳,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錢德江惱火的說道,


    “不知道這是居民區啊?鳴什麽笛!”


    馮健也挺惱火,使勁壓著沒有發出來,說道,“家屬呢?”


    “在外麵臥室。<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馮健對錢德江說道,“讓技偵科和法醫處理現場吧,我們去家屬那看看有什麽線索。”


    “嗯。”


    還沒進到臥室,就聽到門那邊傳來哭哭啼啼的咒罵聲,錢德江對馮進遞了個眼神,意思有點心理準備。


    “當當當。”馮進伸手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腳步聲,然後門被一名女警察打開了,“馮隊、錢隊。”


    兩人往裏麵看去,隻見一個四十多歲,還有點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坐在床上,看到錢德江和馮健一愣,明顯不認識。


    馮進對女警打了個手勢,然後走進去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咱們省廳刑偵總隊的隊長馮……”


    話剛說到這,女人突然撲過來抱著馮健的腿嚎啕大哭起來,嚇的馮健臉都白了。


    “馮隊長啊……你是警察你不能不給我做主,老齊把自己的一輩子就這麽風險給了國家和人民,最後還死的這麽慘,你說讓我以後可怎麽活,老天爺到底還有沒有眼睛啊……嗚嗚嗚……”


    馮健和錢德江趕緊把對方扶起來,但她就跟沒腿一樣,鬆手就又跪了下去,那名女警員趕緊搬過來一張椅子,錢德江和馮進使勁把女人按在上麵,被哭聲吵的心煩意亂。


    錢德江心裏暗罵這個潑婦,根本就不是哭齊省長,這是哭自己下半輩子的飯票沒了,把他們兩個刑警當成了省政府人,想要個交代。


    馮健想讓她別哭了都沒地方下嘴,要是一般的潑婦那好對付,問題這是副省長家的潑婦,你能怎麽辦?


    “站住,你不能進去!”


    身後傳來一聲嗬斥,錢德江剛迴頭就看到張涵麵帶笑容走了進來,心裏莫名其妙鬆了一口氣,“你怎麽來了?”


    說完對後麵想攔住張涵的警員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出去。


    張涵走進來笑吟吟看著正在不停哭鬧的女人,“資料看的七七八八,新的還沒送來,你們刑偵總隊裏麵的空氣真不怎麽樣,反正也沒事就出來轉轉。”


    說完看著女人問道,“你是齊副省長的家屬?”


    看到張涵主動惹那個女人,錢德江和馮健心裏一沉,暗道張涵完蛋了。


    果然女人看到張涵和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立刻抱住張涵不撒手哭道,“嗚嗚嗚嗚……我們家老齊一輩子兢兢業業,從沒做過對不起誰的事,現在留下我一個人無依無靠,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


    張涵的目光突然變的很冷,麵無表情搖搖手指說道,“他有沒有做過對不起誰的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整個臥室突然安靜了下來,錢德江和馮健就覺得耳根子都舒坦了,中年婦女停止哭鬧之後看著張涵有點不知所措。


    張涵問道,“你是齊副省長的什麽人?”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她,對眼前這個家夥哭鬧隻會害了自己。


    “我是他老婆……”


    錢德江和馮健對視一眼,暗道真是見鬼了。


    張涵看了眼床頭的鬧鍾問道,“什麽時間發現的屍體?”


    女人想了想,“大概早上五點多接近六點的時候,我醒了之後發現老齊不見了,轉了圈在衛生間看到老齊已經……”


    對方說完下意識又想哭鬧,張涵突然厲嗬一聲,“你撒謊!早就發現為什麽不報警?”


    女人突然哆嗦一下,目光躲閃的說道,“沒有……就是六點發現的。”


    張涵指著床頭的鬧鍾問道,“鬧鍾怎麽迴事?”


    錢德江走過去拿起鬧鍾,發現外麵的玻璃罩子裂開了,時間停在淩晨四點四十二分,仔細一看腳下還能發現不太明顯的玻璃粉末。


    “剛摔碎的。”


    女人忙改口道,“四點多醒來過一次,但是立刻就睡著了,當時老齊還在……”


    張涵笑吟吟搖搖頭說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醒來無意中打碎了鬧鍾還能睡著,當時齊副省長在不在隻要看死亡時間就能確定,你還不準備說嗎?”


    女人的目光突然變了,變的根本不想一個潑婦,倒像個很聰明的女人,幹脆轉過頭不去看張涵那攝人心魄的眼神。


    “我不知道,我就是快六點醒來才發現老齊出事的。”


    張涵一笑,“現在不想說了沒關係,你有的是時間考慮。”轉身對馮健說道,“把她列為兇案一號嫌疑人帶迴去!”


    “是!”


    馮健不由自主抬手對張涵敬了個禮,突然覺得不對有點尷尬,打開門叫來幾個警員說道,“帶迴去。”


    等女人被帶走,錢德江才有點擔心的說道,“希望你的判斷沒有錯,齊副省長一死,我們再把家屬列為頭號嫌疑人,萬一弄錯這個麻煩可不是一般的大。”


    張涵接過錢德江手裏的鬧鍾,“人會撒謊,證據永遠不會,即便齊副省長的死和她沒關係,這裏麵也肯定有其它問題,絕對錯不了。”


    “唉……”


    馮健深深的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張涵迴頭從開著的門裏看到外麵客廳坐著個穿著灰色夾克的年輕人,大概二十四五歲左右,寸頭,目光非常精神。


    “他是誰?”


    馮健迴頭問道,“他是誰?”


    “報告。”一名警員說道,“齊副省長的司機。”


    張涵走出去伸出手說道,“你好,方便談幾句嗎?”


    對方把張涵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絲毫沒有驚慌的感覺,要知道領導被謀殺,普通人就算不害怕或者悲傷,也絕對不會表現的這麽淡定。


    “你好,我是齊副省長的司機,王輝。”


    剛和對方的手握在一起,張涵就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量,不過隻是比普通人大點,對張涵來說根本不痛不癢,笑道,


    “你當過兵?”


    王輝疑惑道,“你怎麽知道?”


    張涵又笑了笑,“你食指第一骨關節有增生,這是長期扣動扳機產生的。”


    王輝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憨厚一笑,“都退伍好幾年了,你也是軍人嗎?”


    “曾經是。”


    王輝點點頭,張涵繼續問道,“給齊副省長當了幾年司機了?”


    “一年半,去年從部隊退下來,民政局軍官轉業安置辦公室給安排的工作。”


    “期間一直都是你給齊副省長開車嗎?”


    王輝又點點頭,“上下班包括節假日都是,平時也端個茶倒個水,跑路買點東西什麽的,一般都這樣。”


    張涵想了想問道,“也就是說大多數時間你都和齊副省長抖在一個地方。”


    “除了晚上睡覺我要迴去。”王輝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


    張涵看著王輝,“他最近有沒有表現出和以往有什麽不一樣,或者說反常。”


    王輝不用怎麽想就說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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