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酒店樓下,周建剛走在外麵站了沒一會就看到秘書打出租過來接自己了,迴頭看了眼身後的酒店咂咂嘴自言自語道,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說請我吃飯的。”


    五樓包間裏,張涵這個家夥還在喝酒,突然想到了什麽站起來就往窗邊走,打開窗戶看到酒店門前連個鬼影都沒有,周建早就不走人了。


    “媽的,居然不付錢就跑路,這筆賬老子給你記下了。”


    嘀咕了一句又坐迴椅子上,拿出手機想了想撥出去一個號碼,那頭遲遲沒有接通,最後直接掛了,張涵奇怪的看了眼手機,再次撥了過去,這次整整響了十幾秒才接通,裏麵傳來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


    “喂,你小子又給我打電話幹嘛?”


    張涵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說道,“嘁,您這這句話問的,是不是當初忘了答應過我什麽了?把我往宜安這一扔就不管了?”


    那頭的最高行政處,老者一愣,問道,“你的要求那麽多,說的是那件事?”


    張涵點了根煙說道,“臨走前給你要的東西,我現在可能要用,你送來還是我迴去取?”


    老者想了想,手機裏沉默了幾秒又傳來了聲音,“你來迴來取吧。”


    張涵二話沒說就掛了電話,拿起筷子往嘴裏扔了三顆花生米,又把酒瓶喝了個底朝天這才又拿起手機。


    “凝香,我在鼎盛酒店,讓幽夢帶點錢過來接我,兜裏一毛錢都沒有,周建這個被鬼日的。”


    電話那頭的招待所中,凝香正在玩電腦,聽見他的話氣就不大一出來,“我沒在這吃糠咽菜,你出下館子還不帶錢是吧,這麽有種幹嘛給我打電話。”


    張涵笑道,“剛才約了周建談組建店裏公司的事,我作為投資方持股百分之六十,他拿百分之四十,準備給你一個職位你要不要?”


    凝香一愣,當領導倒是挺好玩,但就是想不到張涵會讓自己做什麽。


    “給我一個位置?我要當總裁!歐耶,陸總裁。(.無彈窗廣告)”凝香興奮的從沙發上差點跳起來。


    張涵無奈道,“淡定一點,總裁我給周建了,這個位置很關鍵,換了其他人還真不行。你還是去做核電站的技術總監吧,我需要你盯著那邊,決不能出一點點的問題,否則拿你是問。”


    凝香一翻白眼問道,“總監有什麽好玩的,我要做總裁,而且核電站能出什麽問題,以現在的技術核能發電已經非常安全了。”


    張涵站起來搖搖頭,“這就看總工程師怎麽想的了,這次一點不誇張的說,我們是要與狼共舞,所以必須得非常小心。”


    凝香有點沒聽懂張涵什麽意思,“與狼共舞?那隻狼?”


    “島國京都電力公司!”


    米國,聖弗朗西斯科、金山九曲花街。


    九曲花街是金山的一大特色,從浪巴街到利文街這一段是一個大下坡,市政當局為了防止交通事故,特意修築花壇,車行至此,隻能盤旋而下,時速不得超過5英裏,這段街道因此有世界上最彎曲的街道之稱。來到金山,遊客大多要來這裏考驗一下自己的駕駛技術。車道兩邊的花壇裏種滿了玫瑰,街兩邊家家戶戶也都在門口養花種草,花開時節,遠遠望去,猶如一幅斜掛著的絨繡,美不勝收,花街的美名,因此而來。


    初春時節是花街一年當中最讓人迷醉的時候,位於利文街四十五號的一棟二層建築裏,陽台上獨坐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孩,黃陂皮膚黑頭發竟然是東方麵孔,清秀的容貌好似一汪清水,卻難掩其中憂鬱神色,此番風景讓來往的行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姐!你抱會吧,小家夥太愛動了,折騰我一身汗我想去洗個澡。”


    沈雲似乎在出神,並沒有聽到沈冉的話,沈冉懷裏抱著一名剛幾個月大的嬰兒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沈雲的肩膀。


    “姐。”


    沈雲迴過神來,沈冉有點不高興的說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他?”


    沈雲站起來接過沈冉懷中的嬰兒,小家夥看到自己的媽媽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幾分眉目與張涵非常相似。


    “姐,聽我的,不要想了,他敢那麽對你你還在留戀什麽?世界上隨便拉出來一個男人不知道都比他好到哪裏去,這裏帥哥這麽多,重新找一個就行了。”


    “你不是要洗澡嗎?”沈雲問道。


    沈冉用手扇了兩下說道,“熱死了,我去洗澡。”


    過了會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沈雲抱著嬰兒在陽台發呆,思緒飛到了久遠的過去,往事一幕幕如煙幻起幻滅,感覺就像一場夢那麽縹緲,但就是夢裏的那個男人,讓沈雲再也醒不過來了。


    不知道愣了多久,一聲嬰兒的啼哭從臥室中傳來,沈雲忙站起來跑過去,嬰兒床上的小家夥哭的臉都紅了,沈雲心疼的放下懷裏的嬰兒又抱起另外一個,拿出一片新的紙尿褲換了起來,這時另外一個剛被放下也哇哇的哭了起來,沈雲變的有些狼狽,手忙腳亂不知道先哄哪個,一滴倔強的淚水在眼睛裏打轉就是不願意讓它跑出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沈冉看到沈雲的樣子非常心疼,趕緊扔掉手中的毛巾抱起一個小家夥幫著哄了起來,“不哭不哭,小姨哄你們。”


    沈雲趁她不注意偷偷擦幹了淚水,笑道,“你這個小姨,自己都還不會照顧呢。”


    “姐,你哭了?”不知道是痕跡還是直覺,總之沈冉一眼就看出來了。


    沈雲抱著孩子突然坐在床上,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幹了,再也不想動一下,更不想說一句話,這倒不是因為身體上的勞累,更多是來自於精神上的無助。


    “我沒事,休息會就好了。”


    沈冉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憋了半天才說道,“姐,你不要這樣,不管誰拋棄你,你隻要記住,我們是家人,我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沈雲露出舒服笑容輕輕靠向沈冉,這種時候或許家人的關心比什麽都重要,讓沈雲感覺到了一種滿足,稍微緩解了心中的煩悶。


    “小冉,以後找男朋友可千萬不要學姐姐這樣,可以找你不愛的,千萬不能找不愛你的。”


    沈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姐,你不是說過有些事如果發生了,即便是火坑跳不跳也不由自己做主嗎?”


    沈雲目光看向窗外天空的白雲,用火坑來形容張涵一點都沒錯,但自己也是那隻對光毫無抵抗餘地的飛蛾,一旦命運出現,就隻有葬身火海這一個結果,在這個結果之前不管你信不信,都不會改變結局。


    “吭……”


    沈雲正在發呆,突然沈冉抱著的嬰兒咳嗽了一下居然吐奶了,正好吐了沈冉一臉,沈冉打著哭腔著說道,“姐……我剛洗澡。”


    沈雲捂著嘴一笑安慰道,“沒事,一會洗個臉就好了。”說完趕緊給沈冉擦幹淨並不斷輕拍孩子的後背。


    沈冉接過紙巾很不高興的說道,“這兩個小家夥還真的沒良心,跟他們的爸爸簡直一模一樣,要是長大還這樣看我怎麽收拾他們,哼。”


    沈雲聽完無奈的搖搖頭也沒有說什麽,無意識的看向對麵樓的陽台,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你說對麵有人偷看我們?”


    沈冉猛點頭,又遲疑的說道,“也不算吧,就是有兩次我發現對方盯著我們這邊看,被發現後立刻就走了。”


    “長什麽樣子?”


    “這麽高……”沈冉比劃了下,“亞洲麵孔,臉上沒什麽表情有點硬,寸頭,眼睛不大鼻子一般高,對了……”


    說到這沈冉對沈雲笑聲說道,“眼神特別害怕,有點像殺手,姐,你說我們不是被殺手盯上了吧?要不要搬家?”


    “這裏哪來的殺手。”聽完沈冉的話沈雲有點想笑,忽然一愣,嚴肅下來又把對方的長相仔細描述一遍。


    “大概就是這樣。”


    對麵二樓的臥室裏,百葉窗後麵伸出去一隻望遠鏡,後麵的楊晨嘴裏叼著煙收迴目光說道,“沒想到嫂子還有個雙胞胎妹妹,長的居然這麽像。”


    楊旭問道,“目標確認,要不要給老板打電話報告?”


    楊晨從兜裏掏出手機,撥出去一串號碼,響了幾秒鍾就接通了,裏麵傳來張涵的聲音,“喂,我是張涵!”


    楊晨立刻說道,“聖弗朗西斯科,金山、九曲花街四十五號。”


    正在準備登上飛往北之星航班的張涵掛掉電話,把機票撕碎片便塞進手邊的垃圾桶,凝香看到這一幕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張涵說道,“幫我改簽聖弗朗西斯科,沈雲在那裏。”


    聽到這話凝香立刻坐下來打開筆記本查詢最近一趟去米國的機票,查了半天生氣的啪一聲合上筆記本,


    “最近一趟在北之星首都機場,三個小時後起飛。”


    張涵眼睛瞪的有牛蛋那麽大,看著垃圾桶這叫一個後悔啊,想倒出來都沒辦法拚一塊了。


    幽夢淡然一笑說道,“別看了,拿身份證讓地勤幫你補辦,現在還來得及。”


    張涵聽完撒腿就往地勤那邊跑,凝香在後麵狠狠瞪了眼張涵的後腦勺,合幽夢不僅不忘往登機口走。


    打完電話楊晨又拿起望遠鏡看了眼地麵,忽然皺著眉頭嘀咕道,“人不見了。”


    又看了看陽台和臥室還有樓下,居然也沒有人,正好奇她們兩個去哪了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當當當……”


    楊旭的身體本能從床上暴起,拔出手槍來到門後,“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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