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去我娘親的故土看看,隻可惜我不能與你們同去,不過,你們迴去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帶去洛陽,隨便灑在哪個角落都好,我娘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再迴洛陽,隻可惜死都沒實現,這裏是我娘的一部分骨灰,我本來是想,日後若有機會,我定要自己去一趟我娘的故土的,但是我爹似乎不怎麽喜歡我去洛陽。”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我定將你帶迴去,並且將你母親的骨灰葬在城外最高的虎丘山上,讓你母親能時時刻刻看到洛陽的景色。”


    金洛說著接過阿朵手中的小荷包,貼身收了起來。


    阿朵彎著眉眼又笑了笑。


    “洛大哥你真好。”


    “阿朵,你在哪幹什麽,還不給我過來。”


    是裘叔在前麵對自己女兒招手,讓她過去。


    阿朵吐了吐舌頭,笑了笑。


    “那我過去了,洛大哥你得說話算話。”


    “好,一定。”


    待那小丫頭騎著駱駝趕到前麵的隊伍去,寧朝歌才冷哼一聲。


    “洛大哥,你真好。”


    捏著嗓子,學著那阿朵小姑娘的聲音叫喚了一聲,惹的金洛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得了啊寧朝歌,肉不肉麻。”


    興許是放鬆了精神,兩人也有了玩笑之心。


    “你不會喜歡這種小丫頭吧?”


    “我的年紀都要大她一輪了好不好,別瞎說,姑娘家的名聲很重要。”


    “喲,這就護上了,瞧你那德性。”


    寧朝歌哼了一聲,心想,怪不得自己安排了幾個侍妾去服侍他,那呆子都不要,有一陣子搞得他以為這丫真有龍陽之好呢。


    “我隻是看著她,想到了阿瑤,她十七八歲的時候,也很愛笑,若不是後來離國來犯,她現在也該許配了人家,興許現在都生娃了。”


    “呸,阿瑤不適合做賢妻良母相夫教子,她屬於沙場,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至少她現在活的灑脫,而且,她是我唯二佩服的女人。”


    “唯二?”


    金洛挑眉,想問還有什麽人能與他妹子比肩,忽然露出一個了然的神色。


    “是你心中的那個人?”


    也是害他至此的女人。


    寧朝歌顯然是明白了金洛的想法,當即便沉了臉色。


    那個女人,是他的禁忌。


    “抱歉。”


    “你不用抱歉,你沒說錯什麽,不過自從她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不在我心裏了。”


    金洛挑了挑眉,連忙轉移了話題。


    “那就是說我猜錯了?”


    “哈哈,對!”


    沒想到寧朝歌變臉也很快,當即也跟著金洛的轉移了話題。


    “那人你也認識。”


    “噢?是誰?”


    “你們大齊的皇後,曾經的齊王妃,蘇月茹,他是唯一一個讓本將敗的心服口服的人,阿瑤說,那黑火和燒船的計謀都是她想出來的。”


    金洛愣了一下,拍了拍腦門也哈哈的笑了笑。


    “對,不過皇後娘娘可不是你能覬覦的。”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寧朝歌冷哼了一聲。


    “君子不躲人之所好,雖然我對你們皇後有著敬慕之情,但那是對知音之間的敬慕。”


    他這輩子有過不少女人,可隻愛過一個,卻被最愛的那個給背叛了。


    “等到了白馬城,我便讓人送你迴朱雀城,方才他們也說了,這次大齊派出的雖不是金瑤,但也不凡。”


    “誰?”


    他祈禱別是錢家或者秦派的人,不然隻怕此仗難打。


    “胥柏然掛帥,胡鐵監軍。”


    “胥柏然?胥家長子胥柏然?他一直未入仕途,卻突然掛帥出征,陛下在朝中定然也受到了不少阻力。”


    “嗬,你倒是一個忠君愛國的,這個時候還掛念你們君上。”


    “這是一個作為臣子的本分。”


    寧朝歌隻是笑了笑,雙眸中卻閃過一抹寂寥。


    如果他身邊也有一批忠義之交,他便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寧朝歌並沒再說話,一時間兩人俱是沉默,一路上便再無交談。


    跟著商隊的好處就是,連安營紮寨的時候都有安全感,似乎繞出了那片魔鬼沙漠,在一處綠洲紮營。


    不遠處就是水源。


    寧朝歌和金洛身上都是沙漠,髒兮兮的根本看不清容貌,不過這也對兩人隱蔽身份帶來了好處。


    趁著夜深,兩人不約而同的來到水源處,脫了衣服,也不嫌水涼,直接泡了下去。


    金洛沉默的搓著自己身上的灰泥。


    他這個人向來愛幹淨,什麽時候吃過這等苦啊。


    借著月色,看向背對著他的寧朝歌,他的後背有很多傷,大多數都結巴了,最猙獰的是一條從右肩直接劃過大半個身子,直至右腰的疤痕,像是一條巨大的蜈蚣,橫在寧朝歌的背上,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你這是怎麽傷的?”


    金洛下意識的開口,說出口自己便就後悔了,明明是自己在心裏說的,卻怎麽就脫口而出了呢。


    寧朝歌搓泥的動作一僵,良久才輕笑一聲。


    “你不想說就算了。”


    “十歲的時候,被我父親傷的。”


    十歲,他父親怎麽也下的去手!


    這根本就是想要取了他的小命啊。


    金洛張了張口,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待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指卻已經撫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上去了。


    寧朝歌渾身一僵,金洛簡直是想要剁了自己的手。


    今晚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總是犯抽。


    不過,大家都是男人,又並非有龍陽之好,又不是摸的別處,隻是看看而已。


    “疼麽?”


    “早就不疼了。”


    “你恨他麽?”


    他想,應該是恨的吧,什麽樣的父親會對自己年幼的兒子下這麽重的狠手,而寧朝歌的童年,又經曆了什麽?


    他的心頭,竟漫過一種揪心的感覺。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心疼。


    更不知道,是心疼年幼的寧朝歌,還是現在,被眾叛親離的寧朝歌。


    “不恨了。”


    “能放下最好。”


    虧他還想多了。


    “他已經死了。”


    寧朝歌的這句話卻讓他狠狠一震,不是惋惜,不是解脫,反而帶了三分…嗜血的輕笑。


    “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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