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土著如同鳥獸散去,四處潰敗,瘋狂逃竄,眨眼間便逃出了齊安城。


    身後,宋彪、二猛帶領眾人,就像砍西瓜一樣,一刀一個,不停追擊。


    既然敢來齊安城,就得為冒犯齊安城付出代價。


    蘇祁安、吳用等人,緩緩跟上,走了出來,看著前方四散的土著,吳用有些感歎。


    他目光一掃,很快像似發現什麽,大叫一聲不好,「壞了,先生,讓小祭司他逃了,這要是讓他逃迴自己的地盤,必定會帶大批的土著,卷土重來。」


    「先生,趕快派人去追。」


    吳用有些焦急,他太知道土城小祭司的實力,這次因為大意,準備不足,仗著自己是小祭司,帶萬餘人攻打齊安城。


    但反被蘇祁安來了個扮豬吃老虎,損失慘重,但這萬餘人,對小祭司而言,最多隻算傷筋動骨,等到迴到自己的地盤。


    以他的號召力,下次過來,必定是傾巢而出,起碼四五萬人。


    這四五萬人看起來沒什麽,但勝在數量足夠多,蘇祁安目前手頭的東山軍,最多千餘人,哪怕各個以一當十,麵對四五萬人,每人吐口唾沫,都得淹死。


    這次的萬餘人,主要還是大意了,被蘇祁安誘敵深入,加上宋彪、二猛玩命的襲殺,導致眾人失了心智,心生恐懼,加上主心骨的小祭司跑了,這才讓他們無心戀戰。


    可下一次,知道了蘇祁安的底牌,幾萬人的圍攻,隻要安排得到,耗也能將其耗死。


    吳用的擔心,蘇祁安淡定說道,「放心吧,小祭司他跑不了,這次展現了我的實力,我可不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吳用一愣,目光看著遠處,約莫一炷香的功夫,視線盡頭,隱隱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馬蹄聲越來越近,隻見前方,約莫幾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散發著幾千人的氣勢,極速而來。


    這支軍隊士兵,給吳用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雖然穿著盔甲,但隊伍中,士兵拿的兵器卻不盡相同。


    有的左手拿刀,右手拿盾,有的手持長戟,有的是弓弩兵,最前方的是一隊騎兵。


    特別是為首者的那名青年,給人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


    幾百人的隊伍,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這支隊伍,就是蘇勇的先鋒隊,也是東山軍三大隊的精銳,絕對的王牌。


    就這種氣勢,吳用絲毫不懷疑,要是剛才阻攔精銳土著的,是這支軍隊,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支援。


    光是他們幾百人,就能將兩千人的精銳土著給收拾了。


    隨著逐漸到來,吳用才看清了,在先鋒隊的後麵,有一群十幾人的俘虜。


    這些人當中,小祭司赫然在其列。


    此時的小祭司,神色有些異樣,貌似是受到了一些驚嚇,臉色都有些發白。


    就在剛才,在身邊精銳土著的掩護下,本以為逃出生天的小祭司,誰能想到,剛離開齊安城的地界不久,前方就有一隊人馬,在等著他。


    蘇勇的先鋒隊隻有三四百人,但跟隨在小祭司身邊的土著也不少,也有四五百人。


    在這種幾乎一比一的數量上,小祭司壓根就不怵,他直接下令,隻要能夠衝出去,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解除奴籍,並且每人都能得到一畝土地,賞銀百兩。


    這樣的重賞下,自然把這群土著的血性給激發出來。


    他們手持狼牙棒,毫無顧忌,嗷嗷直叫,直接衝了過去。


    在小祭司看來,這幾百人,哪怕在強大,但在這種硬拚下,不說解決掉對方,至少困住對方綽綽有餘。


    可惜,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如果這群


    人隻是交州那群普通兵士,說不定能成。


    但小祭司這次碰上的,是重組後,東山軍中戰力最強大的先鋒隊。


    這群人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相互間的配合,達到了爐火純青。


    麵對這群看似兇狠,實則外強中幹的土著,結果,在不到幾個迴合的衝擊下。


    直接將四五百人給衝散,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就是一麵倒的屠殺。


    小祭司的臉色大變,直愣愣的看著一麵倒的屠殺,那一幕讓他終生難忘,眼前這支先鋒隊,在小祭司眼裏,就是一群從地獄來的魔鬼。


    嚇的小祭司一動不動。


    等到他迴過神來,一柄鋒利的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再然後,小祭司沒有一點反抗,和剩下十幾人成了俘虜,被帶到蘇祁安麵前。


    倒不是小祭司不想跑,而是麵對這種沒有懸念的屠殺,他還能跑到哪裏?


    與其反抗被殺,不如成為俘虜,這樣至少他還能有保住性命的機會。


    小祭司的這個決定,確實讓他保住了性命,他很清楚,憑他小祭司的身份,這個背景神秘的假冒大少,一定不敢殺他。


    等他來見到蘇祁安後,剛才的懵逼,很快迴過神來,看著蘇祁安直接大罵起來。


    「姓齊的,你隱藏的真深,竟然擅自擁有私兵,你這麽做,和謀反有什麽區別!」


    「還有你,吳縣令,你和這個姓齊的狼狽為女幹,明知他擁有大量私兵,竟然隱瞞不報,身為大涼官員,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一定要將這事上報大祭司,郡守,乃至州牧,姓齊的你這般無法無天,視大涼律法為無物,就是在謀反!」


    「今天把本祭司抓了,你們也跑不掉的,你們等著,再過不見,你擁有私兵的事,一定會傳上去,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刑!」


    小祭司在這裏瘋狂的叫囂,看的蘇祁安、吳用二人都有些無語。


    一個交州的土著小祭司,平日裏飛揚跋扈,根本不把大涼律法放在眼裏,沒想到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大涼律法。


    從小祭司嘴裏聽到這詞,著實讓人感到可笑。


    不過小祭司說的也對,現在能夠保他命的,怕也隻有大涼律法了。


    而且今天的一戰,萬餘人總有逃出的人,本身蘇祁安也不是殘忍弑殺的人,總不可能真的把這萬餘人通通殺光。


    這完全沒必要,小祭司不是想將這事鬧大,那蘇祁安索性隨了他的意,就看他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看著瘋狂叫囂的小祭司,蘇祁安笑著道,「好呀,既然小祭司這麽想治我與死地,想要把事情搞大,那本少就把你一把。」


    「來人,傳我的命令,跟大祭司,青城郡守隻會一聲,就說小祭司現在在我手裏,要是不想看著他死,最好他們能來一趟,本少在齊安城等著他們。」


    「倘若不來,那就給小祭司收屍吧。」


    說完,在蘇祁安的身後,一把椅子早早的準備好,他直接坐了下來。


    小祭司被押著,跪在地上,和蘇祁安的悠然自得,形成鮮明對比,那樣子,將張狂展現的淋漓盡致。


    小祭司雖然仇恨,但他依舊忍耐著,等到大祭司和青城郡守到了,就算這個假冒的大少,手裏擁有私兵又如何。看書菈


    在絕對實力麵前,這個齊安注定走不出土城,他要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大祭司、青城郡守還沒到,倒是把附近土城的百姓給吸引過來。


    他們站的遠遠的,遠遠的觀望,看著小祭司跪在地上,他們臉上都是十分震驚。


    小祭司在他們眼裏,這麽多年和神已經沒什麽


    區別,不誇張的說,他就是土城的主宰。


    誰敢違背小祭司,不出幾個時辰,立馬就成了郊外的一具屍體。


    但今天,高高在上的小祭司,以這種近乎屈辱的方式,跪在蘇祁安麵前,這著實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如果說,上次啊雨神廟鬥法,小祭司敗了,那最多是損失一些聲望,在他的地盤上,他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主宰。


    但現在,小祭司這般被押著,一動不敢動,丟的可不是臉麵,而是在諸多土著心中,被打造成神的威嚴。


    這麽一跪,那種神化被徹底打碎。


    圍觀的土著,沒有一個敢上前爭執,甚至大部分心裏,都有些許快感。


    小祭司在土城統治這麽多年,追隨他的,大部分都是他的狗腿子,有著巨大的好處,像他們這種卑賤的奴隸。


    如果不是蘇祁安恢複他們自由身,讓他們找迴了做人的基本尊嚴。


    放在小祭司眼裏,就是豬狗不如,是移動的兩腳獸,看著小祭司如此淒慘模樣,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如果有可能,他們都想上前踹上幾腳,解解氣。


    在這種漫長等待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時不時夾雜著諸多議論,此時那些議論在小祭司眼裏,就像無數根針,狠狠的紮著他,讓他頗為受辱。


    他雙手緊握,依舊忍耐著,目光掃視間,要將剛才的嘲諷全部記住。


    隻要他的人來了,這些人通通要死!這就是褻瀆侮辱他的代價。


    時間又過了兩刻鍾左右,終於,遠處響起沉悶的腳步聲。


    視線盡頭,有著大批的人影緩緩而來,這些人有的是當地兵士,有的是土著。


    雙方涇渭分明,逐漸逼近,還未抵達,一道極其憤怒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該死的小子,你這是在找死!趕快把人給我放了,否則,必定蕩平齊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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