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九聊了一會,蘇祁安笑道,「阿九姑娘,你的膽子還真大啊,竟然敢跑到州府偷東西。」


    「不過阿九姑娘也是本領不小,能從戒備森嚴的州府全身而退,讓蘇某佩服。」


    阿九撇撇嘴,說道,「哼,要不是昨晚和你糾纏這麽久,我早就離開了,至於會被你這個流氓占便宜的時候?」


    想到這的阿九,越想越氣,又是一枕頭扔了過去,蘇祁安沒有反駁,將枕頭抓住,有些無奈搖頭。


    和阿九聊了有半個小時,這位來曆神秘的阿九姑娘,除了給他透露姓名,其他的,隻字不提。


    甚至是昨夜前往州府之事,也是閉口不談,蘇祁安雖然有些好奇,但對方不願說,蘇祁安也不強人所難。


    看著氣鼓鼓的阿九,蘇祁安連忙轉移話題,問道。


    「不知接下來阿九姑娘,想去哪?」


    「自然是離開這裏,等日後有機會,在探州府,哼,本…姑娘這一箭之仇,一定會報。」


    也就是這種女飛賊,才會有這般想法,要是其他人,從州府死裏逃生一次,是絕對不會再去第二次。


    但看阿九姑娘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蘇祁安判定她絕對不是一般女飛賊。.


    「九姑娘有這雄心壯誌,蘇某佩服,但蘇某建議,九姑娘還是在蘇宅好好養傷,至於後麵再探州府,還是從長計議。」


    「哼,說的好聽,你們男人果然一個都沒好心,把我留下,這次便宜沒占夠,還想有下次?蘇祁安你果然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吧,虧你還是朝廷冊封的伯爵,你這想法真是惡心。」


    「這什麽跟什麽呀?」蘇祁安被阿九這一連串的猜測給弄的哭笑不得。


    他伸出手,連忙製止了阿九,要是再繼續說下去,蘇祁安指不定被說成啥人呢。


    「停停停,九姑娘你打住,蘇某雖然談不上什麽正人君子,但也絕對不會是那種惡心小人。」


    「九姑娘想走,沒問題,但蘇某就提醒九姑娘一句,昨夜經過九姑娘的一番夜訪,現在州城必定開啟最高程度的戒嚴。」


    「這時候走,沒關係,被抓住也和蘇某沒關係,還請九姑娘被抓後,千萬不要將蘇某牽連,房門就在那,想走隨時可以。」


    蘇祁安起身,退開一旁,示意九姑娘可以自行離去。


    但剛才還一副咄咄逼人的九姑娘,卻是直接道,「你叫我走,我就走?哼,本姑娘可沒那麽傻。」


    「等傷勢養好了再說。」


    九姑娘這如同耍賴的舉止,讓蘇祁安都是感到無奈,他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隻能心裏怪自己,非得昨夜好心辦壞事,等這位阿九姑娘傷養好了,蘇祁安說什麽都要遠離。


    迴過神來的蘇祁安,似乎想到什麽,玩味道,「咦,蘇某貌似並未告之九姑娘我的身份,九姑娘對蘇某的身份看來很了解啊。」


    「嘁,現在的西州城內,誰人不知你蘇伯爺的身份,這座府邸又叫蘇宅,能在西州城有這名聲的,也隻有你蘇祁安一人。」


    蘇祁安點頭,看了一眼阿九,拱了拱手,笑著道,「哦,原來如此,今天叨嘮九姑娘也有一段時間了,九姑娘好好養傷,蘇某告辭。」


    蘇祁安轉身離開了房間,蘇祁安並不知道,他離開後不久,這位氣勢洶洶的九姑娘,臉上露出輕鬆神色,歎了一口氣。


    心中暗道,「這個蘇祁安還真不一般,還真是小瞧他了,要是這人可以,說不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離開房間的蘇祁安,來到小院不久,身後,蘇勇的身影出現了。


    他輕聲問道,「先生,此人身份是否調查、監視?」


    蘇


    祁安思慮一會,輕聲道,「無妨,還是按照先前的警戒,隻要這人不影響我們,隨他去。」


    「屬下明白。」很快,蘇勇的身影消失。


    蘇祁安轉頭,看了一眼二樓緊閉的房間,目光閃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沒一會,徑直離去。


    而在另一邊的州府。


    州府占地很大,論規模起碼有三四個郡府那麽大。


    州府中有三座辦公府邸,分別是州牧、州丞、州尉。


    三方互不幹涉,隻有到處理一些大事,三方才會在中間的公堂碰麵,平時,都是各自忙碌自己的。


    昨夜的州府被阿九姑娘探訪的位置,主要是在州丞所在位置,也就是公孫家族的地方。


    此時,一間房內,隱約有幾道人影走動,期間伴隨著陣陣憤怒的謾罵。


    「真是一群廢物,連一個飛賊都抓不到,真是丟盡了公孫家族的臉麵。」


    發脾氣的自然是公孫義,他的臉色鐵青,臉上寫滿了憤怒。


    昨日白天,先是被那個蘇祁安給搞的心裏憋火,還沒消氣,結果晚上,又是發生這檔子事。


    這接二連三的打臉,可以說讓公孫義的脾氣,到達了頂點。


    剛才,他被自己的父親叫了過去,可是一頓訓,要是不查出這個飛賊,有他好受的。


    蘇祁安他可以慢慢從長計議對付,但要是連一個小小飛賊都抓不住,那不就是說,他公孫家族在西州,任由任何人可以隨意出入府邸。


    這個臉麵,不能不掙迴來。


    公孫義的發脾氣,讓幾位屬下臉色一陣發白。


    沉默一會,其中一人緊張開口。


    「少爺,這事我們有苦衷的,那個飛賊我們一路追趕,可追到一個街道附近,那人就是不見了。」


    「屁話,本少是聽你來訴苦的?一個飛賊,在你們眼皮底下跑了,怎麽,他是神仙不成。」


    「廢物就是廢物,本少不是聽你們叫委屈的,要是不把這個飛賊抓住,你們自己像父親交代吧。」


    被公孫義這麽一說,這些手下立刻瑟瑟發抖,臉色煞白。


    忽然,在這時,一位長相精明的屬下,似乎想到什麽,連忙開口。


    「少爺,雖然昨夜我們跟丟了那個飛賊,但並不是沒有意外收獲。」


    「什麽收獲?」


    精明下屬連忙起身,貼著公孫義的耳朵,低聲說著什麽。


    公孫義的鐵青的臉色,明顯舒緩許多,甚至陰翳的目光,閃動著幾分喜色。


    但他很快平靜下來,看著下屬,冷聲道,「這倒的確是意外之喜,但這個又和飛賊有什麽關係。」


    「少爺你有所不知,飛賊我們是跟丟了,但他消失的地方,卻是在蘇宅附近。」


    「你確定?」公孫義的臉色明顯激動起來。


    下屬連連點頭,十分誠懇的樣子,開口道,「少爺,屬下以性命擔保,飛賊消失的位置,就在蘇宅附近。」


    「即便不是蘇祁安所派,但必定跟他脫不了幹係。」


    「後天不是薛懷、唐笑兩位少爺,給蘇祁安捧場的宴會,咱們就在那個時候,可以這樣做…」


    「少爺手裏有著他拿捏的底牌,就不信了這個蘇祁安敢不就範!」


    「沒錯,這個蘇祁安當初讓少爺這麽難堪,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的整治他,讓他看看,得罪少爺的下場是什麽。」


    身旁的幾位屬下,也是不停拱火。


    公孫義目光閃動,沒一會,他雙眼一凝,下定了決心,冷聲道。


    「沒錯,你們說的對,既然天賜良機,本少一定要抓住,讓這個蘇


    祁安看看,得罪公孫家的下場是什麽。」


    「來,你們過來,後天的宴會,這麽安排…」


    隨著公孫義的吩咐完畢,幾位屬下迅速離開房間,開始籌備。


    自從出了昨夜有飛賊,夜襲州府後,果然,和蘇祁安預料的一樣,西州城明顯比之前戒嚴許多。


    來往在街道的巡邏兵士,都是增加了許多。


    站在陽台上的蘇祁安,遠遠的注視著街道外的一切。


    「蘇某沒騙你吧,現在的西州城的警戒,哪怕九姑娘傷勢痊愈,都不一定逃的出去。」


    一陣香風襲來,九姑娘緩緩走來。


    經過一兩日的修養,九姑娘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比兩日前,卻是好了許多。


    對於蘇祁安的調侃,九姑娘開口道,「啥都沒撈到,還真是小題大做,哼,看著吧,下次,你們就沒這麽好運了。」


    九姑娘的語出驚人,蘇祁安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點點頭,抬頭看著逐漸西落的天色。


    轉身就欲離開,這時候,九姑娘開口道,「這麽晚了,你去哪裏?」


    「當然是赴約啊,九姑娘消息這麽靈通,難道不知道?」


    「能讓西州城的兩位大少宴請,這機會可不多啊,今天正好去蹭蹭,也讓我見識見識西州城的美味。」


    九姑娘搖搖頭,「這事本姑娘當然知道,但本姑娘勸你一句,這幾個大少,可沒那麽簡單,你要是如此單純,恐怕被坑的連骨頭都不剩。」


    「這點蘇某自然明白,但難得的白吃一趟的宴會,不去可惜了,九姑娘在家好好養傷,等蘇某迴來,帶些好東西你。」


    「九姑娘告辭。」


    看著如此油鹽不進的蘇祁安,九姑娘氣急,目光閃動,下一刻,直接道。


    「既然這宴會如此難得,本姑娘可不吃你的殘羹剩飯,就讓本姑娘好好瞅瞅,這西州城到底有啥美味。」


    「哈?九姑娘你要去?這…這不行。」蘇祁安明顯愣了一下,而後連連搖頭,果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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