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撫了葉重後,蘇祁安、秦淮也是入了座。


    不愧是雅間,哪怕樓下人聲鼎沸,也絲毫影響不到雅間的環境。


    入座的眾人,品嚐著香茗,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的嘈雜。


    倒不是對下方眾人有興趣,而是能夠聚集這麽多人,這春風院的頭牌究竟有多大魅力,能夠讓春風院改變以往一對一服務客戶方式,改為競獎,價高者便可和春風院頭牌親近。


    這還隻是親近,並非所謂共度良宵,也不是花錢帶走,隻是近距離能夠喝酒、聊天。


    春風院是高檔場所,在川都郡名聲也是很響亮,在各縣都有開設的分院。


    能夠讓嶺北分院,冒著得罪客戶不惜改變方式,足以說明這個新晉頭牌的魅力。


    被安撫下來的葉重,目光隻是短暫看了一眼下方眾人,便沒有興趣,目光收迴,一臉興致勃勃的和蘇祁安、秦淮介紹著。


    “蘇兄、秦淮,相信愚弟,今日的春風院之行,必定是不虛此行。”


    “愚弟在尋花中,也算是高手,可像小婉姑娘那樣的女子,也是頭一次見。”


    “雖然沒有見過外貌,但遠遠一看,就小婉姑娘的身材,氣質,就別有一番美感,愚弟當初一見,差點走不動道。”


    葉重侃侃而談,臉上流露出唏噓表情。


    能夠讓這位嶺北首富的少公子這麽評價,看來這位頭牌小婉,當真不一般。


    “憑葉兄的實力,竟然也有讓葉兄吃癟時候啊。”身旁的秦淮忽然打趣道。


    眾人自然是聽出秦淮話裏有話,堂堂嶺北首富的少公子,在這等場所,竟然也隻能遠遠一看春風院頭牌,而且連麵都沒有看清楚,這實在是有些稀奇。


    對於秦淮的調侃,葉重不以為然擺擺手,“秦兄,你是不知道,小婉姑娘和其他女子是不一樣的,待會你見到了,必定會信愚弟所說,這趟絕對不吃虧。”


    “你看看樓下這些學子、大戶,別看一個個玩的可開心了,但他們都是為了小婉姑娘而來。”


    秦淮目光一挑,麵含微笑,輕聲道,“哦,那為兄倒是期待著很啊。”


    隨著時間流逝,不過短短半個時辰,陸陸續續的大批的學子文人都到場,來人之多,別說一樓擠滿了人。


    就連二樓給貴賓準備好的雅間,也是爆滿,在無空間。


    雅間的價錢比一樓位置,貴了十分不止,即便這樣,依然擋不住眾人前來。


    蘇祁安都不用想,恐怕這座春風院內,基本上那些權貴世家學子都聚齊了。


    這麽大的陣仗,都為一個頭牌而來,即便蘇祁安在無興趣,也是感到好奇。


    嘈雜的聲音匯聚,那種聲勢恨不得將頭頂的屋頂給掀翻了。


    就在這時,一位老鴇從後方側間走了出來,直接上了高台,對著眼前眾人拱了供手,輕笑道。


    “哎呀,能夠讓本次縣試學子,齊聚春風院,春風院真是三生有幸啊,在這裏,老鴇我祝各位學子都能高中功名。”


    “老鴇,別廢話了,我們來這裏,可不是聽你的祝願的,快把人請出來吧。”


    不一會,台下一位學子忍不住,開口催促著。


    老鴇笑臉相迎點點頭,對於場子的氣氛,還是很有一套,看著眾人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老鴇知道時機到了。


    和下方學子再度恭維幾句,朝著後方帷幕招了招手。


    緊接著,一位臉上掛著麵紗,身穿青色半袖群,手拿一琵琶,踱著步子,緩緩走來。


    隨著女子的出現,剛才還嘈雜的眾人,一瞬間便失了聲。


    眾人皆是目露垂涎之色,死死盯著台上的琵琶女子。


    雖然看不清模樣,但那身材,可謂婀娜多姿,那小腰一握,讓人流連忘返。


    不僅是身材,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和尋常風月女子根本不同。


    一種溫婉、知性、嬌柔的樣子,讓下方學子都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坐在雅間的蘇祁安,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春風院的新晉頭牌小婉姑娘,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都是絕佳。


    如果大涼有選美比賽,這位小婉姑娘必定能拿三甲。


    台下的這一幕,讓一旁的老鴇內心笑開了花,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小婉抱著琵琶,對著台下眾人,以及二樓雅間的眾人微微行禮,柔聲道。


    “感謝各位公子能夠光臨春風院,來看小婉,小婉在這裏感激不盡,沒有什麽才藝,給諸位公子表演一曲。”


    說完,小婉坐了下來,一雙玉手開始有節奏的撥弄琵琶。


    悠揚的曲聲在春風院響起,所有人都是目露陶醉,欣賞著眼前一幕。


    很快一曲奏罷,立刻響起陣陣喝彩聲。


    “不愧是小婉姑娘,這曲配上這人,忍不住讓本公子想做詩一首,贈與小婉姑娘。”


    “做詩?算了吧,黃少你又不是蘇才子,要是蘇才子在此,為小婉姑娘做詩一首,那才是一段佳話。”


    聽著台下忽然點自己名字,蘇祁安有些苦笑不得,身旁的葉重目光看來,那意思和台下眾人一般一樣,都很期待蘇祁安開口。


    蘇祁安可不想招惹這個麻煩,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直接閉目養神。


    看著蘇祁安這幅模樣,葉重也是尷尬的笑了笑。


    雖然他做詩一般,但也知道,做詩這個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吟出來了,特別是好詩詞,更是要符合一定的心境。


    強行逼迫,反而得不償失。


    “您說的是蘇祁安?等等,剛才我好像看到蘇公子上了二樓雅間。”


    “啊,真的?蘇公子也來了?”


    台下的議論聲,不知何時從小婉身上,直接轉到蘇祁安身上。


    一時間,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二樓雅間,就連高台上的老鴇,乃至蒙麵的小婉,也是朝著二樓雅間看去。


    “能夠和蘇公子聚在這裏,是我們嶺北縣學子的榮幸,還請蘇公子能夠現身一見。”


    議論聲再度響起,這次是直接點了蘇祁安的名字,即便蘇祁安在想躲避,怕也是失了分寸。


    蘇祁安無奈,睜開雙眼,對著身旁的葉重示意點頭。


    緊接著,葉重屁顛屁顛的就將雅間的幕簾拉開,蘇祁安緩步上前。


    看著蘇祁安現身,樓下的歡唿聲更盛,當然這些歡唿的學子,全是嶺北縣學子,至於其他六縣學子,各個冷眼旁觀,默不作聲。


    而台下的老鴇,看著蘇祁安,內心可謂笑開了花。


    能夠和做出望月四句的大才子一見,他們這嶺北春風院,從今晚風頭必定更盛。


    要是能夠請這位蘇才子,替小婉賦詩一首,不說小婉的身價水漲船高,嶺北春風院也能更近一步,擠進總院前三。


    就在所有人都是帶著期待目光看著蘇祁安時,誰也不知道,那位一直沒有言語蒙麵的小婉,也是帶著幾分好奇神色,打量蘇祁安。


    蘇祁安不是傻子,看了眼老鴇,輕聲道,“想要我為小婉做詩,並非不可以,但這天底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我付出了成果,春風院同樣付出我想要的。”


    老鴇滿臉堆笑,連忙客氣道,“哈哈,蘇公子說的那是自然,隻要蘇公子的詩值得,春風院承諾,日後蘇公子去其他各縣春風院,都有最好的姑娘陪著公子。”


    這種承諾,聽的下方眾人頗為羨慕,奈何他們都沒有蘇祁安那等才華,特別是看到蘇祁安做出的望月四句後。


    即便強如魏雲、宋文之流,也自認為在做詩這塊,無法和蘇祁安匹敵。


    既然知道,何必自取其辱呢。


    對於眾人羨慕春風院開出的條件,蘇祁安內心頗為不屑,冷笑著。


    “春風院不愧是做生意的,這算盤打的真好,讓其他最好姑娘做陪,春風院真把蘇某當年免費代言人嗎。”


    被蘇祁安這麽一說,下方眾多學子也是迴過神來,看著老鴇的麵色也是不大好看。


    蘇祁安說的沒錯,看似這個條件十分羨慕,但蘇祁安是什麽人,嶺北縣大才子,論做詩的才華,放眼川都郡,怕也能進前三。


    這樣的才子,真按照春風院開出條件,隻能說是提升春風院姑娘身價。


    日後他們這些文人學子,在想去春風院找樂子,怕沒有資格了。


    這種險惡用心,當真是歹毒。


    一旁的葉重,快步上前,站在蘇祁安身旁,對著下方老鴇怒斥道。


    “你們春風院打的好主意啊,打主意打到我兄弟身上,是不把我葉家放眼裏嗎?怎麽,非得讓我動手,砸了你嶺北春風院。”


    下方的老鴇看著這幕,內心也是暗暗叫苦,她實在是有些小巧了這個蘇才子。


    想想也是,擁有這等才華的學子,怎麽可能是一般人,這種才思敏捷的俊才,她惹不起。


    老鴇連忙賠禮道歉,立刻轉變風口道,“這事是老鴇疏忽,是我不對,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與我等卑賤之人計較。”


    “說吧,隻要是在老鴇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公子開出的條件,我一定辦到。”


    蘇祁安內心一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對著老鴇道。


    “害,不過是小事,我想你能辦到,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以賦詩換小婉姑娘陪同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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